扶軟不知的是,季家的客人正是孫雪薇。
孫雪薇不遠千里來到南城登門拜訪季老先生,就為了求一幅丹青。
她拜訪的時候,報了夫家的名頭,所以季老先生接待了她。
聽到對方是奔著自己收藏的丹青來的,季老先生有些遲疑。
孫雪薇也拿出了自己最大的誠意,實在讓人不好拒絕,他只能割愛,拿出一些自己珍藏的丹青讓對方挑選。
孫雪薇看中了一幅蘭竹圖。
她自然是看不懂這畫中意境的,只是聽陳太太說過,老爺子去秦家鑒賞的那副丹青就是蘭竹圖。
沒能弄到秦家那幅丹青,便想著買一幅差不多的回去,也能投其所好。
季老先生見她看中了蘭竹圖,非常贊許的夸了兩句,“陸太太很有眼光,這幅蘭竹圖可是我最喜歡的一幅丹青了。”
“不知是哪位名家所作?”孫雪薇好奇的問了一句。
“這個啊,出自我的關門弟子。”季老先生得意洋洋的道。
一聽是季老先生的關門弟子,孫雪薇更加確定自己選了個好東西,立即買下了這幅丹青圖,還對季老先生深切的表達了謝意。
送走了孫雪薇,季老先生喜滋滋的去見自己的徒兒。
這會兒扶軟已經吃過飯了,正在烹茶。
師父最愛她烹的茶,每次來總要給他老人家烹上幾盞茶的。
老先生一進茶室就聞到了清香的桂花茶,坐下就迫不及待讓扶軟給她他斟上一杯。
“徒兒,我剛剛賣掉了一幅畫!你猜是哪幅?”
扶軟看向季老先生,見他格外興奮,稍稍動了動腦子就說道,“別不是我那副蘭竹圖吧。”
“你怎么知道?”季老先生驚訝的叫道。
扶軟有些無奈的道,“那幅蘭竹圖就是我隨手一畫的,你這樣賣給別人,就不怕砸了自己的招牌嗎?”
“什么叫隨手一畫?你那幅丹青非常好,我業界的朋友都是這樣評價的,否則我也不會收藏起來,沒想到有人跟我一樣慧眼識珠。”季老先生又得意起來。
東西都賣了,扶軟也不好多說什么。
到是季老先生說了一句,“而且買這幅丹青的,還是你們云州的人,她是特地來南城找我求畫的。”
“云州的?”扶軟愣了一下,問了一句,“叫什么?”
“云州陸家的。”
扶軟,“......”
她忽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昨天在和風樓吃飯的時候,扶軟答應了今天要去周家拜訪周老太太的,她跟師父喝過茶就出門了。
可能是因為扶軟今天要來,周澤修今日也在。
她到的時候,周澤修還親自到門口接的她。
之前扶軟曾在周家小住過,對這里還算熟悉,周澤修其實大可不必親自來門口接的。
扶軟估摸著是老太太的意思。
跟著周澤修去老太太院子的路上,她和他說起了他之前拜托的事。
扶軟說調制這種特制的香,需要故人舊物。
周澤修聽后面露難色。
扶軟見狀問道,“一件舊物都沒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