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和我說說你妻子是個什么樣的人嗎?”扶軟蹲下身來,仔細的打量著那盆小木槿,“從這個角度看,這花還挺好看的。”
周澤修神色有些動容,他頓了頓,最終也蹲下身去,和她一起打量著那盆小木槿,嘴里喃喃的道,“她是個很開朗的女孩,很愛笑......”
說起妻子,一向沉默的他也能滔滔不絕,神色也特別的溫柔。
扶軟不是個感性的人,就如梁云箏所說,她一直是個很冷靜理智的人。
若是以前,她也不會去問詢這些和自己無關的事情。
在周澤修說起妻子的時候,扶軟腦海里浮現的卻是陸硯臣那張臉。
他似乎大多時候都是一副不正經的樣子,嘴角總微微上揚,加上五官明媚精致,給人一種自帶笑相的感覺。
不了解的人,只以為他是無憂無慮,沒心沒肺。
可扶軟知道,那副笑相,只是他的保護色。
“可能是因為我太太喜歡小木槿吧,我總覺得她身上也有淡淡的小木槿香的味道。”周澤修伸手輕撫那顆小木槿,神色說不出的哀傷。
“其實我一直想知道,愛是什么?”扶軟困惑的問周澤修。
她一直覺得愛是個虛無縹緲的東西,看不見,摸不著,也會隨時消失。
而她的人生從來都不需要這種隨時會消失的東西,所以她從沒渴望過愛。
周澤修也沒料到她會問出這個問題吧。
他想了想說道,“愛是當她望向我時,所有星光穿透我的心臟,而我賭她的槍里沒有子彈。”
......
回去的路上,扶軟一直一直在想周澤修說的這句話。
其實她還是沒懂,甚至覺得這幾句話沒有絲毫的關聯。
直至車子突然急剎車,她才在慣性中回過神來。
周家的司機回頭對她說道,“扶小姐,前面有車擋住了咱們的路,你就在車里別動,我下車去看看。”
司機叮囑完便下了車,扶軟偏頭往外看。
車頂擋住了攔路人的頭,她只看到對方的半截身子。
不確定對方是敵是友,扶軟拿出手機準備報警。
關鍵時候,站在車頭前的男人低下了頭,一手抄兜,一手在車窗上敲了兩下。
盡管逆著光,扶軟也認出了來人。
陸硯臣?!
她以為自己看花眼了,還揉了揉眼睛。
直到男人朝她露出了一抹明媚的笑容,她才確定外面的人真的是陸硯臣。
那一刻她的心陡然升起,手迫不及待的打開了車門下車,語氣里也難掩欣喜,“你怎么來了?”
陸硯臣還瀟灑的站在原地,傲嬌的仰著下巴露出優越的下頜線,“想你了就來了。”
周家司機原本還一臉戒備狀態,聽到二人對話才小聲問道,“扶小姐,你們認識?”
“嗯。”扶軟點著頭,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揚,語氣是抑制不住的愉悅,“這是我先生。”
周家司機這才松了口氣,“那沒事了。”
“還不過來?”陸硯臣期待已久的飛奔入懷沒有實現,忍不住督促她。
見她乖乖的往自己走來,男人的唇角又止不住的上揚起來。
心里默念,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