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時視線在扶軟的臉上停留的時間有些過長,還是陸州臣擔心的問了一句,“爺爺的情況到底怎么樣了?怎么還沒動靜呢?”
話音剛落,緊閉的門打開了。
在場人的視線都看向醫生。
那股壓迫在扶軟身上的視線總算消失,她暗暗地松了口氣。
“醫生,我爺爺怎么樣了?”陸州臣沖在最前面,急切的問道。
“沒什么大礙,就是血糖高引起的血壓高,回去后要多注意,一定得控糖。”醫生仔細的叮囑著。
小明在一旁撓頭,“老爺的飲食是我盯著的,一直控制得很好,也不知怎么的突然血糖就高了。”
“年級大了,再所難免,以后多加注意就行。”醫生解釋道。
孫雪薇一副松了口氣的樣子,“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硯臣哥。”卓思然估計是從孫雪薇那兒知道的消息,也匆匆趕來了醫院。
一來就看到了陸硯臣,希冀的叫了他。
卻又在看到和陸硯臣手牽著手的扶軟時,腳下步伐頓住。
現場氣氛有些奇妙,陸硯臣卻一直拉著扶軟的手沒有松開。
護士推著陸港歸去病房,幾人也迅速跟了過去。
才到門口,就聽得陸港歸嘶啞著嗓子說,“小軟進來,其他人都回去吧。”
聽得最真切的小明怕其他人沒聽到這話,還大聲的轉述了一遍,“老爺說讓四少奶奶進去,其他人都回去。”
孫雪薇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小明一臉無辜。
陸硯臣終于松開了扶軟的手,輕輕的拍了拍她說,“去陪會爺爺吧。”
“好。”扶軟點了點頭,有跟陸瑾時頷了頷首,這才跟著小明進了病房。
沒了扶軟,卓思然便湊上前來,又甜甜的叫了一聲,“硯臣哥。”
“你跟我來。”陸硯臣還沒回答她,陸瑾時就發話了,聲音沉冷,目光幽深。
他叫的是陸硯臣,說完就轉身往外走。
陸硯臣不緊不慢的跟了出去。
這種情況卓思然是不好跟過去的,只能不舍的看了看陸硯臣的背影,這才過去跟孫雪薇說話,“薇姨,陸爺爺還好吧?”
“已經沒事了。”
“那就好,我聽說陸爺爺病了,急急忙忙趕過來的,連探望的禮物都沒帶。”
“你有這份心意就行了。”孫雪薇安撫著。
卓思然把自己帶來的袋子遞給孫雪薇說,“對了薇姨這是送你的,FU大師的‘心芒’,我一拿到就給你送來了。”
孫雪薇眼底一喜,對卓思然的態度也溫和了不少,“思然,你有心了。”
“應該的。”卓思然甜甜一笑。
醫院外,陸瑾時背著雙手神色嚴冷的問陸硯臣,“她就是扶軟?”
“嗯。”
“她配不上你,找個機會把這婚離了。”陸瑾時沉冷的開口命令。
陸硯臣不怒反笑,“怎么突然開始管我的事了?太陽也沒從西邊出來啊。”
說這話的時候,他還故意抬頭看了一眼西邊的天,嘲諷意味十足。
父子倆本來就不對付,見陸硯臣這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陸瑾時一陣窩火,“陸硯臣!你知不知道這個選擇對你意味著什么?你是真打算這樣不爭不搶過一輩子嗎?”
不管他怎么發火,陸硯臣始終噙著一抹嘲弄的笑。
陸瑾時冷著臉,目光幽深的道,“她在事業上幫不了你任何的忙,你娶她對你沒有任何的加成,連孫雪薇都懂的道理,你怎么就是不懂?你是不是腦子生銹了?”
陸硯臣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