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臣按了按她的手,“你先陪一會兒伯母,我去去就回。”
扶軟明明很擔心,可看到陸硯臣那安撫的眼神后,又莫名心安下來。
她叮囑道,“一定要記得咱們是正當防衛。”
“知道了。”陸硯臣摸了摸她的頭,這才跟警察一起離開。
扶軟擔心陸硯臣,但也知道此刻自己不宜去添亂,就匆忙的幫著梁母凌亂的房間收拾了。
前后不到一小時,陸硯臣就回來了。
扶軟聽到動靜,欣喜的沖了出去。
陸硯臣從車上下來,身上還穿著單薄的襯衣,就那么站在夜風里,嘴角噙著一抹淺淺的笑意。
若是以往,扶軟會等著他向自己走來。
但這一次,她迫切的往他跑了過去。
反而是陸硯臣站在原地等著她,見他三步并作兩步跑向自己時,嘴角止不住的上揚起來。
在扶軟撲過來時,他張開了雙臂迎接她。
兩人抱了個滿懷。
扶軟親自感受到他身上的溫度,聞到屬于他的味道,心里那懸著的石頭總算落了地。
她動了動,示意他松開自己。
陸硯臣卻不舍得松開。
扶軟說,“我去把外套拿給你。”
“我不冷。”陸硯臣只想這么抱著她,不想松開。
“時間很晚了,我還得去跟梁伯母說一聲,她也在擔心你。”扶軟又道。
陸硯臣又緊緊的抱了一下,這才松開了她,“那你去說,我在這等你。”
“好。”扶軟又一路小跑回到了房內,跟梁伯母打了個招呼。
梁母一聽陸硯臣回來了,也常常的松了口氣。
又聽扶軟說要回去了,急忙叫住她說,“小軟,你等一下。”
扶軟只見她去了廚房,沒多會兒就擰著一個小袋子出來,直往扶軟手里塞,“這是我剛剛煮的水煮蛋,你拿去給那孩子嘗嘗,是自家雞下的柴雞蛋,城里人都喜歡吃的。”
扶軟也是在這里長大的人,自然知道柴雞蛋對于村里人來說是能拿得出來的最好的東西了。
她接過替陸硯臣謝過了梁母,這才和她道別出了門。
陸硯臣知道扶軟開車來的,就把自己車給了臨風,和她一起上了她開來的車。
他問扶軟,“我們是直接回云州,還是去附近找個酒店?”
“不介意的話,去我家吧。”扶軟沖他眨了眨眼,“不過我家許久沒住人了,可能有點亂,而且也沒你家那么豪華。”
“帶路。”陸硯臣只言簡意賅的說了兩個字。
扶軟便坐在副駕駛給她指路,沒轉兩個彎就到了。
扶軟從一旁的花盆底下摸出了鑰匙打開了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因為長時間沒人打理,顯得有些亂。
但不難看出院子原本的靜雅。
扶軟打開房門開了燈,掀開了蓋在沙發上的防塵布示意陸硯臣坐下。
等他坐下后,她搬了個小凳子,拿出梁母給還帶著溫度的雞蛋,執起他的手仔細打量著。
看到有紅腫的地方,便用水煮蛋在上面滾動消腫,“你還沒告訴我,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