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從哪兒打聽到的扶軟住在星河灣,就直接找到了星河灣這邊。
只是還沒見到扶軟,就被陸硯臣攔在了門外。
看見陸硯臣,侯正浩立即笑臉迎了上去說,“硯臣,我是來找小軟的,她在不在家啊?”
“在家,但她不想見你。”陸硯臣拒絕得干脆,俊臉上就差沒寫不歡迎三個字。
侯正浩厚著臉皮說,“父女間哪有隔夜仇呢,我就是來跟她道歉的,昨天是我太沖動了,不應該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打她。”
“你聽說過鱷魚的眼淚嗎?”陸硯臣突兀的說了一句。
不等侯正浩反應過來,陸硯臣就直白的諷刺道,“你現在這樣子就挺像的,如果再掉兩滴淚,就更生動了。”
侯正浩再厚的臉皮也有些掛不住了,勉強擠出個難看的笑說道,“我真的意識到自己的錯了,我也是誠心來給小軟道歉的,你就讓我進去見見她吧。”
“她睡了。”
“硯臣......”侯正浩還試圖游說陸硯臣。
大門打開了,扶軟出現在了門口處。
她隔著兩米的距離冷冷的看著侯正浩,聲音和這寒夜一樣的冷冽,“我幫不了你,你找我也沒用。”
“小軟......”侯正浩一看到扶軟,就立即迎了上去,“你還沒睡啊,我不是為了求你幫忙才來找你的,我是來跟你道歉的,昨天的事情是爸爸不對,不應該對你動手,我當時就是太生氣了,才會做出沖動的行為,希望你別放心上。”
扶軟面無表情的聽著他說著這些不走心的歉意。
“不管怎么說,你也是我侯正浩的女兒,現在侯家遇到了困難,你也應該出一份力才對,畢竟娘家好了,你在婆家才會有底氣是不是?”
底氣?
扶軟輕扯唇角,他是真敢說。
“想讓我幫你,也行。”扶軟突然說道。
聞言,陸硯臣揚了揚眉。
侯正浩以為她愿意幫自己,眼睛都亮了。
可扶軟接下來的話,卻將他打回了原形。
“只要你公開承認候真真是私生女,蘇敏是小三上位,我就幫你。”
侯正浩臉色驟然一變,“你這太過分了!”
“這就過分了?”扶軟輕笑出聲,“比起你當初對我媽做的那些事,這根本不算什么。”
“你媽跟你說什么了?”侯正浩的表情明顯有些緊張。
見扶軟總用嘲弄的笑看著自己,侯正浩又心虛起來,急忙否認道,“你媽恨我,你不能只信她的片面之詞,我當初是要留你在身邊的,是你媽非要掙你的撫養權,還以死相逼,我沒辦法只能把你給她,真不是我不要你。”
扶軟看著這個陌生到極點的男人,突然覺得母親當初騙自己他死了還算是個善意的謊言。
因為他活著,才毀掉自己對父親所有的想象。
他口中能有一句真話嗎?
真要是不舍得,又怎么可能十五年不聞不問?
“做不到是吧?做不到就請回吧。”扶軟面色回復清冷。
她孤零零的站在門口處,背后的光襯得她愈發的單薄,渾身上下只生出棱角的冷意來。
“小軟......”侯正浩還不死心。
可扶軟已經不想多說,轉身就往里面走。
侯正浩要追上去,被突然伸出的手臂擋住了去路。
擋住他的,是陸硯臣。
他看向陸硯臣,被他眼底的寒意鎮住,不敢再有半分的僭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