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園淹水?”陸硯臣瞇起眸。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近幾日云州都是晴天,并沒什么雨水。
雁園又是請專業的建筑師設計的,排水系統非常好。
更別提爺爺存放古玩字畫的地方,那更是防水防火,又怎么可能突然被水淹?
突然意識到不對,陸硯臣立即給扶軟打去電話。
電話是打通了,卻沒人接聽。
陸硯臣轉身就下樓,都顧不上穿外套,直接叫酒店安排了一輛車直送他回云州。
路上他又打了幾個電話出去,吩咐臨風第一時間去追蹤扶軟的行蹤。
扶軟的電話很快就關機了,也就意味著手機也沒辦法定位,這讓陸硯臣的情緒焦灼起來,不停地讓司機加快速度。
司機看著儀表盤上一百二十多的數字,實在不敢啃聲。
陸硯臣又給孫雪薇打去了電話,頭一次用很冷的語氣問她,“扶軟在哪兒?”
孫雪薇早預料到陸硯臣會給他打電話,就在電話那頭說道,“我也正找她呢!我和你二哥都在醫院門口等半小時了,她人呢?這就是她對待長輩的態度嗎?果然是從小地方來的,一點教養都沒有!”
“家里是沒人給你使喚了嗎?”陸硯臣冷冽開口。
孫雪薇隔著手機都感覺到了陣陣含義,緩了緩說,“我就是叫她來接我一下而已,什么叫使喚啊,你這話說得也太難聽了。”
“我不管你安的什么心思,我就想告訴你一件事,別動扶軟,否則后果自負。”
孫雪薇被震懾到了。
自打陸硯臣六歲進入陸家,他還從沒用這種強硬的語氣跟自己說過話。
平日里他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所以孫雪薇從沒把他放在眼里,也沒覺得他的存在會對自己造成威脅。
就算老爺子突然扶他上位,孫雪薇也只以為是老爺子是在敲山震虎,威懾她和陸州臣。
畢竟陸州臣這兩年不斷在集團擴張著自己的勢力,惹得老爺子對此很不滿,才會想著扶陸硯臣上位來警告陸州臣和她。
她始終認為,陸硯臣就是個爛泥,根本扶不上墻。
以老爺子那種愛才若渴的性子,是絕不可能讓陸硯臣真的進入陸氏的。
但這一次,她十足十的從陸硯臣哪里感覺到了一個強大的威壓。
那個任由她拿捏的陸硯臣,似乎一瞬間變得強大了,強大到她都心存敬畏。
陸硯臣鄭重警告完孫雪薇就掛了電話,徒留孫雪薇站在冷風里瑟瑟著。
陸州臣過來問道,“媽,我們還要等多久?實在不行我們自己回去了。”
孫雪薇沒作答,臉色有點難看。
陸州臣便問道,“怎么了?”
“陸硯臣剛剛警告我了。”孫雪薇把事情告訴給了陸州臣。
陸州臣聽后嗤笑道,“你怕那個野種做什么?”
“我總覺得他跟我了解的不太一樣。”孫雪薇后怕的道。
“估計是進了陸氏,長了點見識就飄了,以為自己翅膀硬了才敢跟你叫囂呢。”陸州臣始終掛著嘲弄的笑說,“虛張聲勢而已,怕什么?我現在出院了,他的倒霉日子就來了,等著看好了,我會讓他摔很慘的。”
“不管怎么樣,還是小心為妙。”孫雪薇認真叮囑著。
又在心里慶幸這次她沒出手,而是慫恿著卓思然對扶軟下的手。
就算陸硯臣追究起來,也追不到她頭上。
借刀殺人這招,她玩得最多了,所以也不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