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孫雪薇的最終目的。
扶軟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但凡她打的是別的主意,扶軟都不會趟這趟渾水。
可這事關陸硯臣,她只能出手,也必然出手。
她過去取筆墨紙硯的時候,從陸州臣面前路過。
陸州臣用慣有的調調開口,“弟妹,你確定要參加嗎?到時候輸了可別回去哭鼻子哦。”
說罷他還壓低聲音說了一句,“我可沒忘記那晚你痛哭的樣子,很招人憐惜呢。”
扶軟眼神一冷,平日里總不慍不火的眉眼瞬間染上一抹殺氣。
連陸州臣都被震懾了一下。
可再定睛看時,她又恢復了慣有的溫軟,聲音極淡的應了一句,“那就看誰能笑到最后好了。”
陸州臣輕勾唇角,“我臉上的笑永遠不會消失。”
扶軟沒再理會,而是徑直去取了筆墨紙硯。
陸州臣看著她窈窕的背影,露出一抹貪色的笑。
可隨即又感覺到一股迫人的壓力,那種感覺讓他如芒在背。
可等他回頭,卻什么也沒發現。
他以為是自己出現幻覺了,或者是被扶軟剛剛那一瞬的眼神給嚇到了,才會有這種感覺。
陸州臣輕嗤一聲,恢復神色,朝著自己今晚的目標走了過去。
司黎黎今晚代表司家前來參加今晚的宴會,雖說像這種博彩頭的活動她不是很想參加。
可她聽見陸厲臣退出后,想了想又去報了名。
若是她有幸贏了,可以幫陸厲臣要一個彩頭也好。
她剛領取筆墨紙硯,陸州臣就迎了過來,臉上掛著最標準的笑跟她打招呼,“黎黎,好久不見了。”
司黎黎的反應挺淡但又不失禮貌,“嗯,是挺久沒見的。”
“主要前段時間我受了點傷住院了,一直沒機會請你吃飯,挺抱歉的。”
司黎黎保持著禮貌說道,“該說抱歉的是我,你受傷了我也沒能去看望你,主要是工作有點忙。”
“我理解的,你那工作本來就比較忙,所以你最近什么時候有空?我想請你吃個飯。”陸州臣順勢提出邀約。
司黎黎面露難色的道,“我最近都挺忙的,就連陸爺爺的壽宴也是提前擠出的時間,不好意思啊陸二少。”
“你叫我名字就行,咱們都認識這么久了,不用那么見外的。”
“一時改不過來。”司黎黎始終跟他保持著距離。
陸州臣還想說什么,就聽得司黎黎說道,“陸二少也是來領文具的吧,你先領吧,我就不擋著你了。”
說罷微微頷首后,便轉身離開。
陸州臣舌尖抵了抵后槽牙,看著司黎黎的眼神有些陰冷。
這女人,還是一如既往的高傲難搞。
只是他眼底的陰狠還沒來得及斂去,就被一抹憤怒和嫉妒覆蓋。
因為他看到司黎黎滿臉笑容的跟陸厲臣在說話。
她看著陸厲臣的目光,全是女人對男人的那種仰慕。
那是他在司黎黎那里從不曾感受過的仰慕之情。
「【互相救贖可不是說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