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不知踹到了什么,發出悶悶的聲響。
等臨風的手電照過去的時候,陸硯臣在地上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女式挎包。
雖然那包已經被灰塵沾染得難以分辨,可他還是一眼就認出那是扶軟的包。
他急忙撿了起來,拍了拍上面的灰,更加確定扶軟就在這。
此時臨風發現了那扇暗紅色的鐵門。
主要是沒幾個人會把室內門安裝成防盜級別的鐵門,太突兀了。
他走過去敲了敲那扇門,發現門是被人從外面鎖上的。
“太太會不會在這里面?”臨風猜測的問道。
既然在這里發現了扶軟的包,那說明扶軟是來過這里的。
房間其他地方都沒找到人,唯一剩下的就是這個房間了。
“讓開。”陸硯臣把包遞給了臨風,并讓其他人讓開了道。
這才抬腿猛踹那道鐵門。
很顯然,這扇門比外面的要結實得多,他連著踹了好幾下,都沒能踹開那扇門。
后來他又在房間里找到一個鐵架子,掄起就往門上砸。
一下比一下暴力。
房間里全是哐當哐當砸鎖的聲音,所有人心情都沉著沒敢開口。
“硯總,我跟小區其他住戶借來了這個。”有人從外面進來,手里擰著個電鋸。
陸硯臣正要去拿,被臨風叫住了。
他說,“硯總,你休息會,讓兄弟們來。”
他到不是質疑陸硯臣的體力,而是擔心他情緒不穩定會傷到自己。
其他人也跟著勸說陸硯臣,“是啊,硯總,讓兄弟們來,你休息一會兒。”
“太太還在等你營救呢,硯總。”臨風提醒道。
想到扶軟,陸硯臣終于冷靜了一點,讓開了道。
借電鋸的人正好會操作電鋸,他研究了一下門鎖后,就開始上手了。
房間內頓時沖刺著刺耳的聲音,隨著一陣陣火花亮起,那扇門終于被開了一道口子。
等到能伸進去一個成年男人手臂時,電鋸聲才戛然而止。
距離鐵門最近的人用手電照向里面,依稀瞧見角落里倒在地上的人影,急忙喊道,“找到太太了!硯總,我看見太太了!”
陸硯臣一個箭步沖了過去,也顧不上那剛割開的鐵門會劃傷自己,就用力的摳著里面的保險。
其他人也紛紛舉高手機為他照亮。
陸硯臣費了點時間才打開了防盜門的保險,手背被劃了很多的口子,血液染紅了他的手臂,他全然顧不上,打開了門就沖了進去。
角落里,扶軟倒在地上,沒任何的反應。
即使外面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她也沒反應。
陸硯臣將她抱起,大聲的叫著她,“小軟,軟軟,扶軟!”
可不管他怎么叫,懷里的人都沒什么反應。
他不敢再耽誤,一把打橫抱起了扶軟就往外面走,“去醫院。”
他幾乎是咆哮著說出的這三個字。
臨風急忙護著他說,“硯總,我來背太太吧,你剛剛已經消耗了不少體力。”
“我自己可以。”陸硯臣抱緊了扶軟,不愿撒手,也不會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