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告訴蘇敏,那不是什么好東西,但她還是伸手拿過了。
文件里裝著不少資料,蘇敏只看了幾頁,就驚慌的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這是我們查到的,侯正浩誣陷郭湘的證據。”扶軟淡淡開口,“你也知道,郭湘因為他的誣陷坐了三年的牢。”
“我的意思是,你為什么要把這個給我?”蘇敏顯然沒明白扶軟的意思。
扶軟唇角不知不覺扯起一抹冷笑,“我說是幫你,你信嗎?”
蘇敏自然是不信的。
扶軟也沒隱瞞,把手放在那份文件上,輕輕的敲了敲說,“我們還缺一點關鍵性的證據,一旦弄到了這份關鍵性證據,就能指控侯正浩。”
“我不會幫你的!”蘇敏下意識的拒絕。
扶軟收起手坐回椅子里,不緊不慢開口,“當然你有權利拒絕,但你也少了一個對付侯正浩的機會。”
蘇敏一下就猶豫了。
在跟侯正浩的這場對弈中,她已經處于下風。
她的律師也坦白跟她說明了情況,如果再找不到針對侯正浩的辦法,這場離婚官司的贏面會很少。
也就意味著,她會被凈身出戶。
盡管侯正浩現在的資產并無多少,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她不甘心就這樣收場。
扶軟的這個建議,狠狠的戳中了她的心坎。
她只猶豫了一下,就點了頭,“你要我怎么做?”
“方法我已經幫你羅列在最后面了,你怎么方便怎么來。”扶軟提點道。
蘇敏翻到文件最后一頁,上面果然寫著如何從侯正浩那里套出證據的各種辦法。
看著那些方案,蘇敏這才意識到,扶軟并不是個簡單的人。
她甚至有著不是她這個年紀該有的深沉。
這種認知,讓蘇敏后背發涼。
直至扶軟和郭湘離開,她都沒能從這種后怕中回過神來。
扶軟讓司機送郭湘回去。
路上,郭湘再次對扶軟表示了感謝。
“等蘇敏拿到關鍵證據,你就能翻案了,我已經幫你找好了律師,這是她的聯系方式。”
扶軟把晏幼清的聯系方式推給了郭湘。
看到晏幼清的名字,郭湘一陣驚愕,“這可是咱們云州的第一大狀師晏幼清!”
“應該是她。”扶軟淺笑。
“她怎么會接咱們這種小糾紛案呢?”郭湘挺疑惑的。
“她是我先生的朋友,這個案子,她也算是友情幫忙了。”扶軟解釋道。
郭湘這會兒有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在監獄那三年里,他有過很多次絕望的念頭,甚至還想過輕生。
入獄前他也曾不甘的反抗過,但到底是敵不過資本的力量,最終冤屈入獄。
他一度以為自己這輩子都翻不了身,一輩子都要背負著那個骯臟的罪名。
是扶軟將他從那片泥潭中拉了出來。
他打心眼里感謝扶軟,也萬分慶幸當初選擇相信她,才有了今天重見光明的未來。
“扶小姐,其實我挺想知道,你是怎么讓侯正浩一步步進入你所設定的圈套里的。”郭湘問出了一個困惑自己很久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