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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軟和梁云箏像小時候一樣,一塊兒窩在暖爐旁取暖。
暖爐上還溫著茶,茶香溢滿了整個房間。
一旁的小桌上,還放著幾個石榴。
那是睿睿媽剛剛送來的,說是家里為數不多的一點存貨了。
睿睿因為是高三生,學業繁忙到現在都還沒放假,整日整日泡在學校呢。
扶軟正剝著石榴,時不時地往梁云箏嘴里塞上幾顆。
梁云箏往外張望了兩眼,嘀咕著說,“也不知道我媽把小頌帶到哪去玩了,去這么久都還沒回來。”
“難得回到鄉下能讓小頌陪陪他外婆,你就讓他們多相處一會兒吧。”扶軟無奈的勸道。
“估計看熱鬧去了吧,村里正在準備正月的祭祖活動呢,家家戶戶都趕著去湊熱鬧了。”梁云箏說道。
祭祖算得上是村里很重要的集體活動了,每年都會舉辦一次。
“讓孩子見識見識這些傳統文化也挺好的。”扶軟倒是說得很客觀。
梁云箏單手托腮看向扶軟,“我還記得你抬旗那年,周圍好幾個村的年輕男子們全都跑到我們村來了,就為一睹芳容。”
“有那么夸張嗎?”扶軟漫不經心地道。
“有!”梁云箏說得信誓旦旦,“事實比這夸張多了,要是那時候有短視頻平臺,你肯定會成為咱們村的第一個網紅!”
說起這些梁云箏就很來勁,“去年咱們村抬旗的那個劉蕓蕓你知道吧?她就因為抬旗的視頻火了,成了一個小有名氣的網紅呢,網友都在吹她是什么什么神顏,開玩笑,他們也太沒見過世面了,你才是公認的,二十年內最美抬旗手好嗎!”
扶軟笑道,“我可不想當什么網紅。”
“也是。”梁云箏知道扶軟有多低調,“不過話說回來,你跟陳寫意的緣分也是因為那場祭祖盛會吧!”
梁云箏八卦起來就打不住了,“我記得那年祭祖的時候,原本天氣是很好的,誰知到了后來突然狂風暴雨,隊伍都亂套了,你還因此滾下山坡,是陳寫意第一個沖上去救你的對吧?”
當時梁云箏在城里上大學,具體情況不是很清楚,只聽長輩們說起過。
“好像是吧,就是因為這件事,我一直覺得欠他一個人情。”扶軟對那天的事記得不是很清楚。
當時她滾下山坡后陷入了片刻的昏迷,醒來后身旁守著的人就是陳寫意。
加上陳寫意當時第一個往山坡下去找人,所以大家就默認就她的人是陳寫意。
當然這件事,陳寫意也沒反駁過。
“雖然我不喜歡陳寫意他媽,但平心而論,陳寫意能冒那么大風險去救你,我對他就有了一層濾鏡,覺得你嫁給他會很幸福。”梁云箏忍不住感嘆著,“可惜你倆有緣無分。”
見扶軟用無奈的眼神看她,梁云箏又急忙改口道,“當然,陸硯臣對你也很好!也挺配的!”
“吃你的石榴吧。”扶軟把一大把石榴塞到了梁云箏嘴里,這才成功的堵住了梁云箏叭叭個不停的嘴。
這會兒梁母也抱著小頌回來了,一進屋就埋怨道,“這個張翠芬真是越來越過分了!不就是有個考研成功的兒子嗎,值得他滿世界炫耀嗎?”
“媽,你怎么還跟她一般見識啊?”梁云箏無奈的道。
“你是不知道她說話有多過分!她還說你是離了婚就沒人要了,說你現在帶著小頌這個拖油瓶,后半輩子就這樣了。”梁母說到憤怒之處,還氣得跺兩腳。
梁云箏無語望天。
這陳寫意的媽,還真是十年如一日的碎嘴子啊。
“她還不止說你,還說小軟呢,上次小軟的老公不是給村里每家每戶都發了錢嗎?她逢人就說小軟傍上大款了,說得好像小軟是被包養了一樣,我碰見過幾次都罵回去了,但她私底下不知道說得有多難聽呢!”
梁云箏蹭的一下站起身來,“我就說我跟小軟回來的時候,那些人看我們的眼神奇奇怪怪的呢,原來是她在背后嚼舌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