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就很歉意的對扶軟說道,“小頌的老師說他在學校摔了,讓我過去看看。”
“你去吧。”扶軟還催促她,“趕緊去看看,孩子要緊。”
梁云箏也顧不上多解釋,匆忙就走了。
她一走,病房里就只剩下陳寫意和扶軟兩人。
陳寫意多少有些不自在,緊張得直搓手。
扶軟面色到是平靜,就是眼神有著說不出的落寞。
護士敲門打破沉靜,“扶軟在嗎?”
“在。”扶軟應聲。
“你有個血常規檢查,血液科在四樓,下去就能看見。”護士把單子遞給扶軟后就離開了。
“走吧,我扶你下樓。”
“謝謝。”
扶軟并沒要他攙扶,按照護士的指示乘坐電梯去了四樓血液科。
抽血的窗口排著隊,扶軟在排隊的人群里撞見了熟人。
是候真真......
不,現在應該叫黎娜。
一旁還跟著蘇敏,正在和她交代著要注意的事項。
“你本來就動了胎氣,得好好養著的,怎么還能亂來呢?”
“媽!”黎娜有些急的叫她。
蘇敏這才意識到這里人多,趕緊打住話題。
扶軟和她們隔著幾個人的距離,又不在同一個隊伍,所以兩人沒發現。
沒多會兒黎娜抽完血就跟蘇敏一起離開了,扶軟也收回了視線。
報告要過兩個小時才能拿到,扶軟回到病房給陸硯臣打了個電話。
他接起的時候,扶軟在里面聽到了云頂寺的鐘聲。
扶軟便問他,“你在哪里?”
“我在云頂寺,來看望卓奶奶,也是來和她說明卓大哥的情況。”陸硯臣如實告知。
“那你好好陪陪老人家。”扶軟把自己的情況咽了回去。
卓老太太在云頂寺為卓長風修行祈福,自然很想知道孫子的情況。
扶軟又怎么好意思讓陸硯臣現在離開呢。
可能是扶軟掩藏得太好,陸硯臣又隔著電話,所以沒察覺到扶軟的異樣,只壓低聲音說道,“我陪卓奶奶吃個飯就回來,不會太晚。”
“好。”
扶軟掛了電話,神色有些落寞。
那落寞到不是因為陸硯臣沒出現,而是因為腦子里那些雜七雜八的記憶。
她分不清也辨不明。
等到拿到驗血報告,醫生才準許扶軟可以離開。
扶軟想著陳寫意忙前忙后這么久,怎么說也應該請人吃個飯表示表示感謝,剛好也到了飯點,便和他去了醫院附近那家小荷館。
因為來過兩次,扶軟對這里還挺熟悉的,二人找了個包間。
剛坐下,正點餐的時候,隔壁包間就傳來了異樣的動靜。
“你,你輕點。”女人的聲音有些急促,又有些壓抑,“昨天就動了胎氣,醫生說不能再亂來了。”
扶軟翻閱菜單的動作頓了頓。
坐在她對面的陳寫意表情漲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