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臣見到扶軟時,心口處像是被人狠狠地捏了一下。
扶軟像是在走神,他進來,她也沒看見,只是怔怔的坐在那里,眼神有些空。
“軟軟。”陸硯臣開口叫她。
扶軟對這熟悉的聲音有了一點反應,抬眸看向來人。
但也是恍惚了好一會,才認出眼前的人來,“陸硯臣,你怎么來了?”
“對不起,我來晚了。”陸硯臣剛才還無比冷厲的眸里,此時盛滿了心疼。
扶軟沖他笑了笑,“我沒事。”
可她越是這么說,陸硯臣就越難受越覺得愧對她。
他心里清楚,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她不會被牽扯進來。
不管世人如何說,陸硯臣只會相信扶軟。
只要她說沒有,那就是沒有。
“讓你受苦了。”陸硯臣不顧在場的人,直接過去彎腰抱住了她。
喬局招招手,讓里面的人都出來。
“慢著。”陸硯臣叫住要離開的警察,“鑰匙。”
“這不符合規定。”警察有些為難的道。
“鑰匙!”男人冷聲重復。
喬局有些煩躁的道,“鑰匙拿出來。”
男警察不得已拿出了鑰匙,喬局一把奪過,這才恭敬的遞到了陸硯臣手里。
隨后趕走所有人并關上了房間。
陸硯臣薄唇緊抿著,拿鑰匙打開了審訊椅和扶軟手上的手銬。
看著她白皙手腕上的紅痕,他只覺得眼里一陣酸澀。
他沒說話,只是用拇指細細地摩挲著她手腕上的紅痕。
“不疼的。”扶軟說道。
陸硯臣忍著那股酸意,將她再次摟緊懷里。
他沒說話,可抱著她的手在顫抖。
扶軟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顫抖,知道他肯定擔心壞了。
她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背,再次表示,“我沒事。”
“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陸硯臣像是在承諾。
扶軟沒回答,只是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露出一抹苦澀的笑。
喬局敲響了審訊室的門,焦灼的聲音隔著門傳了進來,“陸先生,你來警局的事被記者拍到了,現在漫天的輿論說我濫用職權,要不,你還是先回去吧,我會關照好你太太的,可以嗎?”
喬局這會兒也是焦頭爛額,一方面是陸硯臣這邊的施壓,一方面又是來自媒體和民眾的輿論。
他是兩邊都難做人。
“我要帶她走。”陸硯臣很明確的告知喬局自己的態度。
喬局很為難,“現在這種情況,真的很難,我也很難,請陸先生你理解理解吧。”
他說話間,電話又不斷響起。
一看上面的來電,喬局就忍不住擦拭額頭的冷汗,“上面打來的電話,陸先生,我真的很為難。”
陸硯臣沒有退讓,態度很強硬,“我說了,我要帶她走,我不管你怎么跟上面和媒體交代。”
“這......”喬局都快跪下了,最后只能把求救的目光落在扶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