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吃了,一會兒去云箏姐那吃。”
頓了頓,她又對阿姨說道,“若是陸硯臣問起,你就說我和以前一樣,起得很晚,三餐準時。”
“好的。”
經歷過卓思然放火事件后,扶軟知道陸硯臣安排了肖易在跟著她。
就比如她此刻出門,才剛到停車場,肖易就已經在車子前等著她了。
“太太要去哪兒?”肖易親自為扶軟打開了車門,恭敬的問道。
“先去洲際酒店。”扶軟坐進車里后對肖易說道。
“好的。”
肖易是個做事很穩妥的人,不然陸硯臣也不會安排他跟著扶軟。
他從不會多問一句,很多時候甚至像個隱形人一樣,幾乎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但只要有需要的時候,他又會很及時的出現。
扶軟先去見了桑榆。
桑榆看見扶軟眼底的紅血絲,不由得蹙起了眉頭,“扶小姐,真的不能再拖了。”
“我知道。”扶軟回答得很平靜,好像生病的人并不是她一樣,“之前你給我的那個藥,再給我開一點吧。”
桑榆瞪大眼睛,“我之前給你開的是一周的量啊,這才周三。”
“吃完了。”
桑榆,“......”
一陣沉默后,桑榆憂心忡忡的勸道,“那畢竟是特制藥,對身體本身就有很大的傷害,不宜過量,你這樣吃,身體是扛不住的。”
“桑醫生,再幫我這次把。”扶軟語氣里難得多了一絲祈求的意思。
桑榆定定的看了看她,最后只剩一聲嘆息,“最后一次了。”
“嗯。”扶軟嘴上應著。
可桑榆知道,她未必能做到。
服下藥之后,扶軟感覺有了一點力氣,人也精神了一點。
她跟桑榆道別后,又去見了李茶。
李茶將已經做好的佛珠遞給她。
找的是扶軟最信得過的手藝師傅,做出來的成品也符合扶軟的要求。
她收好了佛珠,又才對李茶說道,“我可能要休息一段時間了,這段時間里處理好剩下的事情后,也給自己放個假吧。”
李茶心里一怔,很清楚得當瞧見她眼底的疲憊,便關切的問道,“是累了嗎?累了就好好休息。”
“嗯,有些累了。”
“那大概要休息多久呢?”李茶還是問了一句。
扶軟視線看向窗外,好一會兒,才回道,“不知道。”
她心里沒底。
......
警局。
陸州臣找了一圈的關系,終于見到了孫雪薇。
只一個晚上,孫雪薇就憔悴不堪。
見到陸州臣,眼淚一下就繃不住不停往下掉,期期艾艾的叫他,“州臣,你一定要救我出去,這里簡直不是人能待的地方,吃的連狗都不如,床特別的硬,只一個晚上,我的腰就跟斷了一樣,隔壁還有幾個醉漢一直打呼......”
“我正在想辦法,媽,你先忍忍。”陸州臣盡可能的安撫孫雪薇的情緒。
“我忍不了,真的忍不了,你不知道這里有多可怕,床上還有蟑螂爬過,我一個晚上都沒敢合眼,我快瘋了!”孫雪薇情緒都崩潰了,哪里還有點富家太太的端莊模樣。
她出生在孫家那樣的富貴人家,后來又嫁到了云州第一豪門陸家,過的也是養尊處優的富太太生活,哪里有過這樣的經歷。
心理防線徹底坍塌,整個人都破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