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實在撐不住,就不斷的回想和扶軟相識后的種種。
再后來......
他好像看到了扶軟。
不!
他是不是把別的女人當成了扶軟?
這個念頭讓陸硯臣不敢再往下細想,一把拔掉了手背上的針頭,翻身下床就要去找扶軟。
只是還沒走到門口,病房的門就開了。
扶軟抱著年糕從外面走了進來。
她眉眼間都是溫柔,看得陸硯臣有些恍惚。
難道自己還在做夢不成?
“你怎么起來了?”扶軟見他赤腳站在地上,急忙上前去問他。
又在瞧見他正在冒血的手背時,眉眼一沉,把年糕往地上一放,就過去拉他,“你趕緊躺下。”
這會兒陸硯臣到是聽話,任由扶軟將他摁回了床上。
扶軟取了棉簽按著他正在冒血的針孔,又按了呼叫鈴。
等瞧見正往暗處躲的年糕時,又擔心護士進來回嚇到它,便讓陸硯臣先自己按著棉簽。
陸硯臣都照做了。
扶軟把年糕放到了洗手間,出來的時候,護士已經到了。
扶軟簡單地把情況跟護士說了一下,護士麻利地重新給陸硯臣打上了點滴。
等恢復秩序后,護士才離開,扶軟的心也安穩下來。
“肚子餓不餓?”扶軟語氣關切地問道。
陸硯臣視線灼灼的盯著她,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一樣,只專注地看著她。
“我讓肖易去買粥了,估計快回來了,一會你也吃點。”扶軟又溫聲說著,“對了,我找到年糕了。”
像是在回應一般,被關在洗手間里的年糕輕輕地叫了一聲。
扶軟指了指洗手間,“聽見了嗎?”
“聽見什么?”
“貓叫聲啊。”
陸硯臣像是剛反應過來一樣,側耳聽了聽。
年糕這會兒又不叫了。
“它現在有些臟,等天亮我把它送去寵物店打理一下。”扶軟解釋著。
“你是不是很久沒睡了?”陸硯臣在瞧見她眼底的烏青以及眼睛里的紅血絲后,很擔心的問道。
“很明顯嗎?”扶軟也知道瞞不住,便坦白的點了頭,“嗯。
“上來。”陸硯臣掀開被子。
“肖易一會送粥來呢。”扶軟沒動。
“上來。”陸硯臣很堅持。
扶軟跟他僵持了兩秒,放棄,爬上了他的床。
陸硯臣牢牢將她抱在了懷里,“你先閉上眼睛休息休息,等肖易到了,我再叫你。”
她的確有些累,眼睛也特別的酸,便點了頭,“那我瞇一下,一會你叫我。”
“好。”
誰知扶軟這一瞇,就到了天亮。
等她醒來時,陸硯臣還在身側,正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幾點了?”扶軟聲音有些軟噥地問。
“還早。”陸硯臣給她掖了掖被子,“再睡會兒。”
扶軟的確有些沒睡醒,剛閉上眼。
想到了年糕,又睜開眼問,“年糕......”
“我已經讓肖易送去寵物店了。”
“哦。”扶軟又重新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