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云箏愛撫地摸了摸小頌的頭。
飛機起飛前,梁云箏收到了扶軟發來的消息。
“云箏姐,一會會有司機去機場接機,這是他的聯系方式,你到了直接聯系他就好,我這邊還有點事趕不過來,等我忙完就去酒店找你。”
“好。”
看到回復,扶軟才安心的收起手機。
“M洲的氣候偏冷,你注意保暖。”周澤修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批在了扶軟身上。
“其實我自己去就行,你工作忙,到也不必跟著我。”扶軟溫聲和周澤修說話。
周澤修笑得溫潤,“你又不是不知道,奶奶不放心你出遠門,千叮嚀萬囑咐讓我照顧好你,說你要是有個什么閃失,她唯我是問。”
扶軟聽后也有些無奈,“奶奶就是太關心我了,桑榆不是跟著我么?”
“與其被她整日嘮叨,我還是寧愿跟著你去轉轉,就當是給自己放個假了。”周澤修倒是坦然。
“也好,你平時工作太忙,都沒什么假期,趁著這次機會去放松放松也挺好,說不定還能在異國他鄉遇到有緣人。”
聽她這么說,周澤修笑得就更無奈了,“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
扶軟提醒道,“你不是安慰我說人要往前看嗎?那你怎么還不往前看呢?”
周澤修眸色微微深了深,才移開視線看向別處,看似很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我沒往前看呢?”
不等扶軟細問,又一道聲音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好啊師姐,你出去玩不帶我!”
扶軟看向來人,“你怎么來了?你不是在閉關嗎?”
來人頂著一頭羊毛卷,整個人潮里潮氣的,說話也拽拽的,“就我這樣的天才還需要閉關嗎?”
扶軟默了默,“也是,那你跟師父說了嗎?”
羊毛卷眼神頓時閃爍起來,“說了。”
扶軟一看他這表情就知道他在撒謊,“看來是沒說,那你老實回去吧。”
“哎呀,回去什么回去,我要跟著你去玩。”羊毛卷頓時就不樂意了,“反正你別想甩掉我!哪怕被師父罵我也要跟你去。”
其實扶軟何嘗不知,他這么執意跟著自己,是不放心她,想看著她。
只是她這個師弟吧,一向口嫌體正直,傲嬌得很,她也就不揭穿他了,“那行吧,不過回頭師父罵你的時候,你可別想我替你說好話。”
“我皮糙肉厚得狠,師父他都老了,打人跟撓癢癢似的,我才不怕呢。”
“師父他知道你在背后這么說他嗎?”
羊毛卷嘿嘿一笑,“師姐你肯定不會告狀的吧!”
“看你表現了,我這次是有正事要辦,可不是去玩的,你別給我惹是生非。”扶軟還是不忘叮囑他。
羊毛卷立馬信誓旦旦地保證,“我絕對安分!請師姐放心!”
扶軟看著原本的一人之行,變成了四人之行,還挺無奈的。
登機的時候,周澤修原本是要去幫扶軟擰行李箱的,可沈棣卻搶先了一步,甚至還不忘回頭挑釁地看了周澤修一眼,好像在說,我師姐的東西我自己會擰,不需要你這個外人插手。
周澤修揚了揚眉,沒跟他一般見識。
他一直都知道,沈棣對他有意見。
同樣都是男人,周子羨很清楚沈棣對他的成見是因為什么?
只是他們都沒挑明過,就那么明爭暗斗著。
作為當事人的扶軟,對這件事卻絲毫不知。
這半年時間里,她一直在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