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后來她也曾試圖在遇到陸硯臣的場合里故意提起過卓思然,可惜陸硯臣那邊毫無反應。
這兩天卓思然一直跟著史蒂芬在混,帶她進了天燁。
讓她怎么也沒想到的是,她會在這里碰見陸硯臣。
盡管他帶著面具,可卓思然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畢竟是她喜歡了那么多年的人,又怎么可能辨認不出來呢?
為了引起陸硯臣的注意,卓思然便找到史蒂芬,讓他幫自己找了個男人過來,故意讓對方在陸硯臣面前侵犯自己,好讓陸硯臣對她施以援手。
這樣一來,她就能再次回到陸硯臣的身邊。
扶軟不在了,機會就擺在她的眼前,她必須要抓住。
可她怎么也沒想到,陸硯臣會那樣漠視,甚至是無視她。
卓思然倍受打擊,心里正難受的時候,自己找來配合演戲的人不僅沒有收手,甚至還毆打了她。
卓思然當場就尖叫起來,“你要做什么?我要殺了你!”
可她的威脅男人并沒放在眼里,甚至直接將她摜倒在地,毫不憐惜地壓在了她的身上。
卓思然漲紅著一張臉,抬手就要去打男人巴掌:
“你放開我!渾蛋!你敢碰我你死定了!史蒂芬不會放過你的!”
啪!
她挨了一巴掌,伴隨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身上的男人嘲笑著開口,“清醒一點吧,史蒂芬不會來救你的,他早把你賣給了我!愚蠢的女人!”
卓思然整個僵住,不敢置信地問道,“你說什么?”
男人露出邪笑,“你可真是朵單純的小白花啊,史蒂芬做的就是這種人肉生意,你還不知道嗎?我已經在他那里買過不少女人了,但像你這樣的東方女人,我還沒碰過呢,他跟我說,這是你的第一次,你放心,我會溫柔一點的。”
卓思然終于慌了,可她手腳都被男人捆住,而且越是叫得大聲,男人就越是興奮
她絕望地看著天花板,眼淚也已經流干了,腦子里全是恨意。
為什么?
為什么陸硯臣不救她!
她好恨啊!
......
回去的路上,沈棣發現扶軟的情緒有點不對。
就在沈棣四處尋找著她的時候,扶軟又突然出現,清眸里有不易察覺的慌亂。
不等沈棣開口詢問,扶軟就央求著他,帶自己走。
沈棣沒有遲疑,迅速帶著她離開了天燁。
他幾次想開口詢問的,可瞧見她臉上的疲憊,又把話全都咽了回去。
二人回到酒店,就見周澤修和桑榆正滿臉交集。
看到扶軟,周澤修心里那懸著的石頭總算是落了下去,快步走了過來關切的問道,“去哪兒了?怎么不說一聲?”
“覺得有點悶,出去透了透氣。”扶軟隱瞞了二人去天燁的事實。
周澤修蹙著眉,睨了一眼沈棣。
那一眼,明顯有著警告的意思。
沈棣翻了個白眼,抓了一把自己又翹起來的羊毛卷說,“我困了,回房睡了,師姐晚安。”
“好。”扶軟應了聲。
等沈棣一走,周澤修又叮囑起扶軟來,“你想去哪里可以跟我說,我帶你去,M洲不比南城,這里太錯綜復雜了,我會擔心你。”
“對不起。”扶軟覺得愧疚。
周澤修語氣一軟,“我沒有責備你的意思,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
“我有些累。”扶軟沒有要繼續聊下去的意思。
周澤修趕緊說道,“那你也趕緊休息,有什么事隨時跟我和桑榆說。”
“好。”扶軟淺淺應聲后,便在二人的目送下回了房間。
關上門的那一刻,她有種全身力氣都被抽走的無力感。
整個人背靠在門上,站了不知道多久,才聽見自己輕喃的聲音若有似無地響起。
“陸硯臣......”
她的手,下意識地撫過肩窩處。
那里還有著淺淺的刺痛感,是男人留下的印記。
她本以為經過今晚,被攪亂了心扉之后,夜里會難以入睡。
沒想到躺下沒多久,扶軟便沉沉睡去。
甚至連困擾她多時的噩夢,都暫時消失不見,就那么一覺到了天明。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睡過這樣一個安穩覺了。
曾經那個有著嗜睡癥的她,在經歷那次事件之后,不僅成了失眠患者,就算依靠藥物入睡,也會在夜里醒來無數次。
有時是噩夢,有時是思念,有時甚至莫名其妙地驚醒。
在每一個夜里。
像昨晚這樣,一覺睡到天明甚至沒有做任何噩夢的夜晚,她從未有過。
扶軟坐在床上,怔怔地看著窗外的陽光明媚,有一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有那么一瞬間,就像是時光倒流,一切都回到了從前,她還住在星河灣時,每天早上都會睡到自然醒。
可那時醒來,她的身邊還有陸硯臣。
而不像現在,醒來,身側依舊空無一人。
梁云箏給她送來了早餐,將扶軟的思緒拉回了現實。
“你今天的氣色看起來好多了。”梁云箏就坐在扶軟的對面,視線就落在她的身上。
“有嗎?”扶軟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有,前兩天你的氣色都不好,小臉慘白慘白的,看得我好心疼。”梁云箏正說著,視線落在她領口處,頓了頓,柳眉微微地蹙起。
扶軟像是意識到了什么,下意識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