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刻的她,毫無保留地暴露在他面前。
一切都無所遁形。
男人和前一晚一樣,低下頭將額頭抵在了她的肩窩里。
那里觸感已經不太明顯的印記,頃刻間又開始滾燙起來。
像是要印證什么一般,男人忽然伸手去扯她的衣服。
扶軟驚慌失措地想抓住他的手。
可她到底是沒男人快,肩窩里那個清晰可見的紅痕落入了男人的眼里。
他臉上的神色突然就放松下來,嘴角微微上揚的道,“原來我不是在做夢,軟軟,你真的回來了。”
原本還挺慌亂的扶軟,在聽到他的這句話時,心口處倏然開始抽痛,一下一下,隨著心跳,逐漸強烈。
從昨晚到現在,陸硯臣沒有合眼。
他生怕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夢。
生怕自己閉上眼再睜開,又和以前無數個從夢魘里醒來時一樣,一切都只是他的念想。
他低下頭,神色虔誠地在她肩窩處的紅痕上落下一吻。
他的唇有些燙,又在那里烙上新的印記。
“昨晚為什么要跑?”陸硯臣像只受傷的小狗,委屈地問她。
他們明明就見面了。
他們好不容易才見面。
她為什么要跑?
難道她不想見到他嗎?
扶軟像是如夢初醒,突然想到了昨晚的事,腦子一熱的說道,“陸先生,請你自重!”
“誰要自重!我現在只想吻你。”陸硯臣突然恨聲恨氣起來。
這個狠心的女人,丟下他不聞不問這么久。
好不容易見面了,她沒有熱情地迎向他也就算了,還讓他自重?
去他的自重!
見鬼得自重!
要不是怕嚇到她,他巴不得現在就把她壓在床上狠狠地占有她!
還要告訴她,他有多想她!
扶軟也沒想到陸硯臣會這么犯渾。
她好像忘了,他本來就是個混不吝的人啊。
“我有男朋友了!”扶軟推開了他,“所以還請陸先生自重些。”
“你說什么?”他的聲音,突然沉了下來,有種風雨欲來的凜然感。
扶軟有些心虛,但嘴上還是堅持,“我說我有男朋友了,五號,你不是都認出來了嗎?”
不知是不是扶軟的錯覺,她似乎聽見了男人磨牙的聲音。
她一慌,趁他只顧著生氣,摸到門把,迅速開門就跑。
陸硯臣要追出去,卻覺得腦子有些暈眩。
慢了兩秒出來,就只看見扶軟逃離的背影。
他眸色陡然一沉,眼底有很明顯的怒意在涌動。
“硯總,我剛看見白二少在樓下的拍賣席,需要跟他知會一聲嗎?”臨風找了過來,卻瞧見自家老板臉色陰沉得可怕。
這是咋了?
而且老板的狀態看上去也不太對勁,臨風蹙了蹙眉,猜測地問道,“硯總,你是不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