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沈棣從小都認為這個世界上沒有比自己更混的人了。
到此刻他才明白,什么叫山外有山人上有人。
在陸硯臣面前,他的那些混,簡直不值一提。
最后的處理結果就是,周澤修被留在了M洲處理車禍后續事宜,而扶軟則坐上了陸硯臣的私人飛機返回南城。
雖然陸硯臣沒有邀請沈棣,但他臉皮厚,就跟著。
還得寸步不離的跟著扶軟,再時不時的挑釁一下陸硯臣。
知道他看自己很不爽,但又干不掉自己,沈棣心里又舒服了不少。
扶軟是真不想看這兩人的明爭暗斗,索性一上飛機就戴著眼罩睡覺,眼不見心不煩。
陸硯臣盡量克制著自己沒發作,更不想讓扶軟看見自己暴戾的一面。
臨風小聲勸他,“硯總,好歹解決了一個,剩下這個毛頭小子看上去似乎威脅不大,咱就姑且忍忍吧。”
陸硯臣閉上眼,壓了壓心里上涌的情緒,再睜開眼,本就深邃的眸更深了,他故意用大家都能聽得見的聲音吩咐臨風,“是不是到吃藥的時間了?”
臨風一時沒反應過來。
“就楚醫生開的那個藥。”陸硯臣冷著一張俊臉提醒他。
臨風絞盡腦汁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急忙從隨身攜帶的包里翻找出那些,從拿到手就沒吃過一次的藥。
“是啊,該吃藥了。”臨風按照楚醫生的囑咐取出一次需要服用的藥丸。
陸硯臣接過的時候,看了看扶軟的方向。
她好像沒動。
他斂了眸,又說道,“水呢?你讓我干吞嗎?”
“啊,我去取水。”臨風趕緊解開安全帶起身去給陸硯臣倒水。
等他取了水回來遞給陸硯臣的時候,他又冷冷地道,“太燙。”
臨風又重新去調試溫度,再遞給他。
“太冷。”
臨風汗顏。
他知道硯總弄這么一處,無非是想吸引太太的注意。
可太太從頭到尾都戴著眼罩動都沒動過,倒是難為他了。
臨風又重新去接水,這次更是向空少要了溫度計,精準把控水溫。
當他再次跑回來時,一旁的沈棣看不下去了,故意跟扶軟咬耳朵,“師姐,你平時總說我事多,依我看他的事更多,網上說這種男人可要不得。”
陸硯臣,“......”
他一把接過臨風遞來的水,把所有的藥都塞到了嘴里,囫圇吞了下去。
沈棣切了一聲。
可能因為賣慘失敗,后續的航程里,陸硯臣的臉色都不是很好。
中途空少來菜單的時候,沈棣叫醒了扶軟,問她想吃什么。
那邊陸硯臣已經熟門熟路的開始點餐了,點的都是扶軟愛吃的東西,末了還不忘跟空少說一句,“不要西芹,任何和西芹有關的菜色都禁止出現在飛機上。”
空少恭敬答道,“知道的,機長特別交代過,咱們這飛機上不允許出現任何和西芹有關的食物,不能有女性工作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