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面面相覷后,同時看向揚長而去的身影。
是他!
沈棣頓時恨得咬牙切齒,這男人怎么陰魂不散啊!
扶軟微不可見的嘆了口氣,對沈棣說,“我有些累了,我去休息室坐坐,你再轉轉吧。”
“好,那我一會兒去找你。”沈棣叮囑道。
扶軟去了休息室,剛準備找位置坐下,就聽見一個譏誚的聲音響起,“你就是沈棣的師姐?”
她看向說話的人,面生,應該沒見過,可對方的語氣卻有些不善。
“我是,請問你是?”扶軟禮貌的問道。
那女子沒著急回答扶軟的問題,而是拿起一旁的香檳,沖扶軟笑了笑,隨后抬手就把一整杯香檳都潑在了扶軟的臉上。
冰涼的液體順著扶軟的臉頰滑下,她有片刻的怔愣。
對方又趾高氣昂的道,“我是徐寧的表妹,聽說你之前為難過我表姐,我替她教訓教訓你!”
徐寧,就是徐家那位瘋批二公主,曾被扶軟扎傷了右手。
冰涼的香檳低落進領口,刺得扶軟有些恍惚。
眼前的人還在叫囂著什么,她沒怎么理會。
而是不緊不慢的拿過一旁的紙巾擦拭著臉上的液體,酒精的味道讓她腦子有些興奮。
桑榆之前曾給她做過一些測試,其中一向就是酒精類的測試,想知道她在酒精的刺激下,會不會做出什么過激的反應。
事實證明,會。
所以那之后,桑榆就嚴令禁止,不允許她碰任何含有酒精的飲品。
徐寧表妹潑的這一杯香檳,雖然沒進她的嘴里,卻也淺淺地起到了刺激的作用。
等臉上不再有液體的粘膩感之后,扶軟才不疾不徐開口,“那徐寧有沒有告訴過你,別招惹我?”
鄧智恩大概是沒想到她會出聲反駁吧,稍微地愣了一下,隨后又傲慢地道,“我都調查過了,你不過是個來歷不明的女人,沒家世沒背景,在南城這種地方,徐家想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螞蟻那么簡單,我表姐出國不過是要去完成學業,根本不是外面所傳的那樣,是被你嚇到逃出國的,你還真當自己是盤菜,敢在南城這塊地盤上撒野呢?”
說罷,她抱著雙臂,眼神挑釁地看向扶軟,“當然,就你這種人,根本不配讓徐家的人動手,我來教訓你就足夠了!”
扶軟沖她微微地笑了笑。
那笑太美,竟讓鄧智恩微微失神。
可下一刻,扶軟便擰起一旁的香檳瓶,抬手就往鄧智恩頭上倒去。
因為有身高優勢,扶軟做起這件事來,行云流水,且毫不吃力。
冰涼的液體,順著鄧智恩的頭上傾盆而下,濕漉漉的淋了她一身。
酒杯里的份量哪能跟香檳瓶里的相提并論?
鄧智恩頃刻間就被淋得全身濕透,她的尖叫聲頓時響徹整個休息室,乃至外面還算安靜的展會。
很快,就有人陸陸續續趕往休息室了解情況。
鄧智恩狼狽地抹開臉上的液體,夾雜著酒精的液體,把她臉上的濃妝都暈染開,失態極了。
更何況此刻她還在跳腳指著扶軟罵道,“你敢用酒潑我?我不會放過你的!徐家也不會放過你的!”
面對威脅,扶軟不痛不癢,直接將香檳瓶砸在了她的腳邊。
玻璃的碎裂聲,嚇得鄧智恩渾身一僵,連尖叫聲都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