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眉眼溫潤似水,“睡吧。”
扶軟大概是真困了,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
這次,換陸硯臣守著她。
深夜,醫院急診科。
卓思然被丁云秀緊急送到了醫院,只因她深夜回到酒店后,就狂吐不止。
醫生在給她做完一系列的檢查后,告知丁云秀,“患者是過量飲酒引起的酒精中毒,好在不是很嚴重,但得住院觀察兩天才行。”
“好的,麻煩醫生了。”丁云秀謝過醫生后,這才坐到病床前。
想責備兩句,可看她臉色慘白,責備的話又說不出口,最終只是愛憐的摸了摸她的額頭,什么也沒說。
卓思然經過這么一番的折騰,人也累極了,掛上點滴稍微舒服一點后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早上丁云秀還有很重要的事,就把卓思然托付給了助理,自己則仔細喬裝了一番后,去了南城法院。
今天是陳童案子的二審判決日,她想知道最終結果會怎么樣。
一審判決的時候,連螢作為受害者并沒有出席,全權委托給了她的代理律師。
因為證據充分,陳童也對自己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一審的結果是判處有期徒刑十年,立即執行。
然而不到三月,陳童就不服一審判決又讓自己的辯護律師提起了二次訴訟。
丁云秀此次來南城,不僅僅是帶卓思然拜會溫莎前輩,也是為了陳童的二審判決而來的。
讓她沒想到的是,連螢和白念生居然出席了這次的二審判決。
她立刻壓了壓頭上的帽子,盡可能的選了個角落的位置,避人耳目。
也很慶幸自己來之前做了喬裝,才沒被人認出。
法庭上,連螢口罩,看不太清她的面部表情。
但陳童被帶出來的時候,她情緒明顯波動起來,就連身體都緊繃著。
一旁的白念生默默伸手按在她的肩上,手掌捏了捏她的肩膀,無聲安撫。
二審此案,丁云秀特地請了最好的律師來為陳童辯護,本以為能減輕一些判決。
可她沒想到的是,連螢那邊請了晏幼清做辯護律師。
在晏幼清的一通邏輯清晰的輸出下,丁云秀花重金請的律師被質問得啞口無言。
最終法官宣判結果,維持原判。
丁云秀沒等庭審徹底結束就提前離席。
從南城法院出來,連螢蒼白的臉才有所緩和。
白念生遞給她一瓶水說,“都讓你不要親自來,不聽我的。”
“我就是想親眼看他受到法律的制裁,只有這樣,才能平復我心里的恨意。”
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狠厲,可身體卻還在不由自主的顫抖。
那個灰暗的房間,那只無情伸向她的魔爪,都是她很長一段時間揮之不去的噩夢。
“不想了不想了。”白念生側身抱住了她,還用手在她的背上輕輕的拍撫著,“我們去吃好吃的,你上次不是說想吃南城的八寶鴨嗎?我帶你去吃。”
雖然白念生這人狗是狗了點兒,但關鍵時候還是挺會安慰人的。
至少連螢的情緒波動沒剛才大了,心里也安穩了不少。
她擦掉眼角的濕意,悶悶的問了句,“我什么時候說過想吃南城的八寶鴨了?”
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白念生心虛了一下,“不是你嗎?我記得好像在誰朋友圈看見過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