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軟清楚地看見他眼底一閃而過受傷的神色。
但她還是很生氣,氣他拿自己的身體來開玩笑。
“我送你回去。”她冷著臉開口。
陸硯臣知道她在心里已經有了定論,便不為自己解釋,只是默默地跟著她往回走。
只是回去的時候,她不讓他拉自己的手。
沈棣到是跟她并排走著,一邊說他壞話,一邊回頭還他一個挑釁的眼神。
陸硯臣抿了抿唇角,沒為自己爭辯。
扶軟將陸硯臣交給臨風,“給他辦理出院手續。”
臨風有點懵地看向陸硯臣,顯然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
“看我做什么?去辦。”陸硯臣神色淡漠。
臨風不敢怠慢,馬不停蹄地去給陸硯臣辦理出院手續。
扶軟把陸硯臣的東西簡單的收了收,然后扔到了他面前。
陸硯臣默不作聲地擰起,像個受氣的小媳婦兒。
“住酒店?”扶軟語氣有點冷的問他。
“嗯。”陸硯臣悶悶回答。
默了默,又補充道,“我在南城沒有住的地方,只能住酒店。”
沈棣陰陽怪氣,“呦呦呦,有酒店住還委屈呢?那人家住天橋下的人是不是不用活了?”
陸硯臣默了默,說,“那我去住天橋。”
沈棣,“......”
丫的,真會順坡下驢!
這老男人賣慘賣上癮了是吧?!
扶軟揉了揉眉心,心情有些浮躁,“我在南城有一套房子,你要是......”
“我愿意!”陸硯臣毫不猶豫地開口,都不等扶軟把話說完。
沈棣又跳腳了,“師姐!你讓他去你家做什么?這叫引狼入室!”
他強烈反對!
但是,反對無效。
陸硯臣還是登堂入室了。
扶軟的房子,是一套三百平的頂復。
雖比不上星河灣奢華,但勝在溫馨。
重點是這是扶軟的房子,哪怕是個老破小,陸硯臣都會毫不猶豫地住進來。
沈棣氣了一路,氣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嘴都要氣歪了,一頭卷毛都被他撓炸毛了。
如果眼神能殺人,陸硯臣肯定被他殺死千百回了!
“附近就有商場,需要什么都能買到,有問題可以找物業,這是物業的聯系電話。”扶軟簡單地交代著。
沈棣站在門口一臉的不情不愿,“他那么大個人了你還擔心他做什么?師父還在等我們回去吃晚飯呢。”
“我先走了,按時吃飯,按時休息。”扶軟簡單交代完就準備走。
“軟軟。”陸硯臣叫她,聲音有些落寞,“你還沒留你的聯系方式給我。”
扶軟看了看他,片刻后,還是寫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
陸硯臣這才安了心,讓扶軟走了。
回去的路上,沈棣一路都在吐槽陸硯臣。
說他多么多么卑鄙,多么多么狡詐,又多么多么的小人。
說這種詭計多端的老男人要不得!
扶軟到是沒說什么,腦子里明明滅滅的,有些亂。
自打陸硯臣一出現,她就開始自亂陣腳了,盡管她努力在裝鎮定。
可人的本能反應是不會騙人的。
半年前的困境,又一次因為陸硯臣的出現而出現。
就像是一道永遠解不開的難題,讓她難以做出選擇。
她剛吃過晚飯回到房間,手機就響了。
是陸硯臣的電話。
盡管她沒存他的號碼,可那串數字她早已爛熟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