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會兒,四菜一湯就上桌了。
用色香味俱全來形容也不為過,能看得出來陸硯臣在廚藝上面所下的工夫。
他親自給扶軟盛了湯,叮囑她吃飯前先喝一碗湯暖暖胃。
這方法還是秦姐教他的,總算用上了。
扶軟剛要喝,門鈴就響了。
兩人都有些詫異。
后來還是陸硯臣起身去開門。
當他打開門,看到沈棣那張臉時,第一反應就是關上門,然后回到餐位上面不改色的對扶軟說,“走錯門了。”
扶軟沒懷疑,畢竟這里平時沒人住,應該沒人來訪才對。
可下一刻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陸硯臣蹙了蹙眉。
扶軟接起,電話里立刻傳來沈棣的告狀聲,“師姐!那老男人不讓我進屋!你快來給我開門啊!”
扶軟眼角抽了抽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陸硯臣。
他不僅沒心虛,反而一臉從容。
無奈,扶軟只能起身去給沈棣開門。
沈棣一進來就指責陸硯臣,“你剛為什么把我關門外?你是故意的吧!師姐你看他啊!”
陸硯臣從容不迫的道,“我見你面生,以為走錯門了。”
沈棣,“......”
騙鬼呢!
沈棣還想告狀,扶軟開口問他,“吃過飯了嗎?”
“沒呢!”沈棣一眼就看見餐桌上看上去還挺不錯的菜,一屁股就坐在了扶軟身側的位置上,“師姐給我添飯,多添點,我好餓。”
扶軟剛要去拿碗,就聽得對面臉色不太好的男人冷冷問道,“沒長手?”
沈棣冷哼一聲,“以前都是師姐給我添飯的,不是師姐添的我不吃!”
“那你就餓著吧。”陸硯臣眉眼依舊冷厲。
“好了好了。”扶軟趕緊勸和,“你們都別吵了,好好吃飯。”
說完還親自給沈棣添了飯,沈棣端著飯,挑釁的看了陸硯臣一眼,還諂媚的說了一句,“我就知道師姐心疼我,師姐對我最好了。”
陸硯臣忍了忍,沒跟他一般見識。
他給扶軟夾菜,態度溫和得和剛才判若兩人,“軟軟,吃點小牛排,秦姐說你最喜歡吃醬香小牛排,這道菜我跟她學了一周才學會的。”
扶軟淺嘗了一口,味道的確很好。
沈棣立刻夾過一塊小牛排吃了起來,味道的確不賴,但因為這菜是陸硯臣做的,他就不免開始挑刺了,“也就一般般吧,肉質有點老,醬也有點濃,吃不出牛肉原本的味道了。”
“你可以選擇不吃。”陸硯臣眉眼清冷的提醒他。
沈棣不僅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的道,“我只是做了個中肯評價而已,你那么兇做什么?師姐你看他啊,這么兇肯定有家暴傾向,這種男人可要不得。”
陸硯臣忍著把菜摔他臉上的沖動,又給扶軟夾了片清炒茭白,“吃點茭白解解膩,也能幫助消化。”
“你別光顧著給我夾菜,自己也吃。”扶軟也給他夾了菜。
沈棣憤憤的扒拉完碗里的菜,把碗往扶軟面前送了送說,“師姐,我也要吃茭白,太遠了我夾不到,你給我夾。”
扶軟自然知道沈棣是故意的,平時他也不這樣。
她看了他一眼,無聲警告。
被警告的沈棣頓時就蔫了,自己夾了一筷子茭白往嘴里塞。
會做飯了不起啊?
不就是做飯嗎!
回去就學!
必須學!
不學不是人!
男人,絕不認輸!
被警告后,沈棣安分了,不再沒事找事,還含淚吃了不少狗糧。
吃完飯,陸硯臣收拾,扶軟洗碗,二人互相協助。
坐在沙發上的沈棣,感覺自己像個多余的人,渾身不自在。
他好幾次張口想問扶軟要不要回去,可一看到兩人和睦相處的畫面,那到嘴的話就全都咽回了肚子里。
最后實在看不下去,自己默默地走了,都沒跟扶軟打招呼。
等扶軟和陸硯臣收拾好廚房出來,哪里還有沈棣的身影。
扶軟還覺得奇怪呢,本來想打電話問問沈棣的,陸硯臣拿著醫藥箱過來說,“軟軟,該給我換創可貼了。”
他指的是早上那被劃傷的手指。
傷口其實沒多深,不至于這樣上綱上線還需要更換創可貼的程度。
她知道男人打的什么主意,但到底是沒揭穿他,接過醫藥箱給他處理著手上的傷口。
傷口都快看不見了,但扶軟還是用碘伏給傷口消了毒,又用醫用棉球擦拭干凈傷口周圍,再重新給他換上新的創可貼。
做這些的時候,她一直低著頭神情專注。
陸硯臣的視線就直勾勾的落在她身上,眼底全是毫不掩飾的深情。
扶軟貼好創可貼,抬頭正要跟他說話,猛地跌入他眼底的濃情里。
那眼底洶涌的愛意,仿佛平地而起的龍卷風,將她整個席卷。
陸硯臣被她看得喉嚨一緊,黑眸一深,突然朝她傾身過去,薄唇精準的貼上了她的唇。
沾染上熟悉的味道,一發便不可收拾。
身后是無路可退的沙發,扶軟再一次被他壓在了柔軟的沙發里。
扶軟被吻得踹不過氣,嚶嚀著想推開他。
可陸硯臣壓根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刺耳的手機鈴聲響起,攪亂了這一池的火焰。
她趕緊掙扎著起身,氣息不穩的翻找著自己的手機。
陸硯臣不滿的在她腰間捏了捏,換來扶軟一聲嬌呼,直接抬腿踹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