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種汽車擺件,最上面的腦袋是能晃動的。
搖搖樂看上去是一家三口,左邊的是司機本人,右邊是跟他年歲相同的女人,而中間那個人,余妙玲認識。
是連螢。
余妙玲眉頭蹙了蹙,打量了一下司機。
司機穿得很正式,西裝三件套,頭發也梳得整整齊齊的,看得出是個講究人。
而且渾身上下有一股和身份不符的儒雅氣質,讓余妙玲一眼就斷定了對方的身份。
是連螢的父親。
連家曾經是云州叫得上號的豪門,連螢的父親出生就富貴,所以才會有這一身和司機身份不符的氣質。
余妙玲斂了斂神色,裝作攀談的問司機,“你這個擺件挺有意思的。”
連城山一聽對方夸獎自己,立馬開心起來,“可愛吧,這是我女兒給我弄的。”
“中間這個是你女兒嗎?”
“嗯,我女兒可愛吧。”
余妙玲嘴角扯了扯,沒應聲,但眼底有了冷意。
她看向座位前方貼著的司機身份信息,以及后方表明的投訴電話,嘴角冷冷勾起。
等把父母送上飛機,余妙玲第一時間撥通了那個背在心里的電話號碼,“我要投訴你們專車司機,工號9875,他性騷擾我。”
連城山剛收工,把車停好時,還摸了摸搖搖樂上的三個腦袋,臉上笑容很慈祥。
下車后前后檢查了一下,確定位置很工整,這才擰著保溫杯回家。
這個點連螢也下班了,正幫著祝元玲做飯呢。
自打找了這份正式工作后,她的生活就變得很規律。
早起上班,晚上下班回家幫祝元玲做家務做飯,一家人吃頓其樂融融的晚飯。
雖然日子沒有從前那樣富裕,但精神上還是很滿足的。
就連父親連城山的狀態也好了起來,祝元玲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
“螢螢,你給你爸打個電話,問他到哪里了。”祝元玲在廚房里煮著湯,順便吩咐連螢。
連螢正要打,連城山就回來了。
但他不是一個人回來的,身后跟著個連螢不太待見的人。
“你怎么來了?”連螢問白念生。
白念生還沒回答呢,連城山就訓連螢,“螢螢你這樣很沒禮貌!念生是我請來的,你態度端正點。”
“叔,沒事的,我跟螢螢從小就這樣,你別罵她。”白念生狐假虎威的幫連螢說話。
連螢冷哼一聲,“裝!”
“叔,這是我的一點心意。”白念生也不生氣,把自己帶來的水果花籃遞給了連城山。
連螢伸手要接,“我去放。”
連城山趕緊拒絕,“我自己來就行,你去給念生盛飯!”
說罷就抱著那個大果籃去了臥室。
連螢撇了他一眼,覺得他有點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