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扶軟在露臺上曬了一會兒太陽,桑榆打電話來說從國外出差回來了,近期有時間,讓她隨時找她。
扶軟想了想說自己近期可能都不用去找她了。
她這話讓桑榆很疑惑。
扶軟低著頭戳著果盤里的草莓,支支吾吾的說,“我已經很久沒失眠了,連藥都沒吃了。”
桑榆吃驚,“藥都沒吃了?”
要知道之前那段時間,扶軟吃藥跟吃飯一樣頻繁。
很多時候她甚至會提前吃完桑榆給的藥量,沒少讓桑榆擔心。
“我好像正常了。”扶軟喃喃的道。
“這是好事。”桑榆也為她高興,但也不忘提醒她,“找個時間我再給你做個測試吧,確認一下你現在的情況。”
“好。”扶軟也是這么想的。
剛結束跟桑榆的通話,門鈴就響了。
扶軟以為是師父和沈棣到了,便從陽臺進屋去開門,邊走邊跟廚房里正在忙活的人說話,“應該是師父他們到了,我去開門。”
可等她打開門,卻發現來人并不是季大師和沈棣,而是陸厲臣。
兩人許久沒見,乍一下看到對方,都有些錯愕。
是陸厲臣先鎮定下來,語氣平靜的道,“我找陸硯臣。”
“他在廚房,進來吧。”扶軟側身邀請他進屋。
陸厲臣進屋后站在玄關禮貌的問,“要換鞋嗎?”
“不用。”
他點了點頭,往屋內走去。
扶軟則去往廚房的方向。
陸硯臣剛把雞燉上,正在處理魚,見扶軟進來,還出聲提醒她,“我在弄魚,味道有點腥,你去外面吧。”
“那個......”扶軟撓撓頭,“你大哥來了。”
陸硯臣手上動作沒停,解釋了一句,“讓他先等一會。”
“好。”扶軟去給陸厲臣倒了水,遞給他的時候轉達了陸硯臣的意思。
陸厲臣倒是不急,接過水的時候跟扶軟客氣的說了聲謝謝。
扶軟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靜默了一會兒,只覺得氣氛有些冷。
她努力找了找話題,問陸厲臣,“陸氏近來還好嗎?”
她離開云州之前,曾找過陸厲臣,讓他繼續留在陸氏,為陸氏賣命。
陸厲臣點頭,言簡意賅,“一切都好。”
扶軟悻悻,“那就好。”
其實她是覺得愧疚的。
爺爺當初把集團給了她,可她最后卻把股份都給了陸州臣。
陸厲臣似乎知道她的想法,頓了頓,說,“你不用覺得愧疚,起初我還不太明白,爺爺為什么會把集團交給你,直到你為了救陸硯臣把股份全都轉給了陸州臣,我才明白爺爺的選擇。”
他看向她,眼神分外堅定,“因為,你和爺爺是同一類人。”
扶軟不太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
陸厲臣解釋道,“當年奶奶也曾被爺爺的對手綁架過,爺爺為了救奶奶,把自己所有的產業全都給了對方,當時所有人都覺得他瘋了,包括我。所以我在知道這件往事后,曾問過爺爺,為什么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他只說了一句。”
“情義值千金。”
陸厲臣抬眸看她,眼里有著敬畏,“所以他才會選擇你。”
而他,輸得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