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臣直接反客為主,重重的壓在了她的唇上。
他吻著她的唇,輾轉反復,不顧一切地將自己的氣息灌給她。
要她的一切都只屬于他。
在那張有著無限遐想的沙發上,他將她逼到了角落里,在她唇畔輕聲道,“軟軟,我要你。”
說完他克制不住的咬上她的脖頸,聲音顫栗而沙啞,“現在就要。”
扶軟沒有回答,只是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無聲勝有聲的回應。
陸硯臣瞬間就紅了眼,熱情似乎永遠用不完。
結束后,她香汗淋漓。
陸硯臣摟著她,像是捧著什么至臻寶貝一般,細碎的吻不停的落在她的眉心,眼眸,鼻尖,臉頰處。
輾轉,流連又忘返。
他吻去她額頭的汗,在她耳畔細語,“累嗎?”
“累。”扶軟沒說謊,她是真的累,累得連手指頭都不想動。
“那我抱你去洗澡。”陸硯臣起身,將她從沙發里抱了起來,徑直走向浴室。
扶軟是真累了,甚至都顧不上害羞,任由男人給她洗澡。
她躺在浴缸里,熱水緩解了些許酸痛,腦子也清醒了一些。
“你泡一會兒,會舒服一點。”陸硯臣調節好水溫對扶軟說道。
“嗯。”扶軟像只吃飽喝足的小貓兒,軟軟的靠著浴缸。
陸硯臣則去一旁淋浴。
他一絲不掛,就那么站在淋浴頭下,任由水蔓延著身體。
成熟男人的身體,是不輸女人的勾人。
扶軟看得迷了眼,視線直勾勾的從他臉上往下,落在脖頸處的紅痕上。
她弄得。
很顯眼,也很有成就感。
只是看到那處痕跡,難免會想到糾纏時的火熱畫面,臉頰也跟著升了溫,連耳朵尖都紅了。
好在陸硯臣正在專注淋浴,并沒注意到她此刻的囧樣。
扶軟趕緊移開視線,繼續往下。
他雖比從前清瘦了些,但該有肌肉的地方還是有的。
扶軟很清楚的記得,他胸口處那有力的心跳聲。
雖然兩人這段時間做盡了羞羞的事,可扶軟還是第一次這樣毫無遮掩的打量他的身體。
她依舊會害羞,依舊會臉紅,依舊會心跳加速。
只是當她視線落在男人胸口下方那處淺淺的痕跡時,眸色頓了頓。
她出聲叫他,“陸硯臣。”
“嗯?”男人正洗著頭,腰上的肌肉隨著他的動作,勾出了誘人的線條。
扶軟吩咐道,“你轉過來,面對我。”
陸硯臣揚了揚眉,隨后大方的轉身,向她展現著自己的好身材。
可扶軟的注意力,并不在他的身材上,而是緊緊的盯著他胸口往下的位置。
他突然一頓,下意識的伸手捂住那個地方。
“過來。”扶軟勾了勾手指。
“軟軟,我還沒洗完。”
“過來。”扶軟語氣硬了一些。
知道逃不過,陸硯臣只能走近。
扶軟伸手挪開了他捂著那位置的手。
那里,有著一個手指寬的疤痕。
如果不是他站在淋浴燈下,幾乎發現不了。
“怎么回事?”扶軟撫著那處疤痕問他。
陸硯臣按著她放在自己胸口處的手后,才開口說道,“陸州臣捅的。”
扶軟的手陡然一顫。
那個位置,就在心臟下面一點點。
只一點點。
若是便宜一公分,就能扎到心臟了。
扶軟眼睛一下就紅了,“什么時候的事?”
“你走之后。”陸硯臣握著她微微顫抖的手,“你走之后,有很長一段時間我都處于消沉的情緒里,日子也過得渾渾噩噩的,陸州臣在那段時間,瘋狂的蠶食著陸氏的股份,排擠走那些不支持他的股東,是陸厲臣找到了我。”
他語氣很平靜,就像是在敘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一樣,“他說如果我繼續這樣消沉下去,陸氏會被陸州臣徹底吞噬,就算我看不起陸氏那點資產,可那畢竟是爺爺留給你的,如果被陸州臣徹底吞噬,會讓人非議你,說你沒能守住爺爺留給你的東西。”
其實陸厲臣說的話比這些難聽得多。
“我只好振作起來,從陸州臣手中奪回了所有陸氏的股份,逼迫他當眾簽下股份轉讓協議,他被逼急了,用刀捅了我。”陸硯臣說出了那段經歷。
扶軟的心像是被狠狠的捏了一下,生生的疼。
她紅著眼問他,“疼嗎?”
陸硯臣搖頭,“軟軟,他捅我的時候,我一點都不覺得疼,我只是,很想你。”
他沒說那一刀差點扎中了他的心臟。
他也沒說付子期是如何痛罵他的。
他那個時候僅有的念頭就是,他好想她,好想好想她。
扶軟并沒意識到自己掉了眼淚,她只覺得喉嚨哽咽得發不出聲來。
她用另一只手撥開陸硯臣的手,看著那處疤痕,心尖尖都跟著疼了起來。
她微微抬起上半身,傾身過去,將唇印在那個疤痕上。
很輕很輕,像是在安撫他。
陸硯臣只覺得陣陣暖流,涌過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