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莊思寧起身告辭時,溫莎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便提了一句,“莊會長,卓思然是您孫女嗎?”
“是。”莊思寧點頭。
“之前卓小姐也鬧出點事情來,莊會長可能還不知道。”
溫莎不打算隱瞞,畢竟這也是很嚴重的事。
從溫莎辦公室出來時,莊思寧的臉色很難看。
她給卓思然打了電話。
卓思然還在醫院,養了五天,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就是心理陰影還在,依舊膽小。
但比之前離不得人的狀態已經好了不少。
不知道為何,看到莊思寧的來電,卓思然心里很慌,不敢接。
但又不得不接,聲音怯怯的,“奶奶。”
“你在哪兒?”莊思寧聲音有些冷冽。
“醫院,我生病了。”卓思然裝柔弱。
“地址發我。”
卓思然詫異,“奶奶,您來南城了?”
“嗯。”
“是有什么事嗎?”卓思然好奇。
“公司的事,好了,地址發我,我先掛了。”莊思寧并沒多做解釋,直接掛了電話。
卓思然不敢不發地址,卓家她最怕的就是奶奶。
雖然奶奶也疼她,可她要求特別嚴格。
從小到大,如果她做錯了事,肯定會被奶奶懲罰的,所以卓思然很怵她。
這次來得很急,莊思寧只帶了一個人隨行。
到醫院后,她去了卓思然病房。
卓思然見到她,先賣了會慘,把自己的經歷說得很慘,卻對自己為什么會有這個經歷只字不提。
莊思寧問過醫生,確定她現在情況穩定后,這才冷下臉來問道,“說說你參賽作品抄襲的事。”
卓思然一聽這事兒,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奶奶,我有些頭痛,我想睡覺了。”
“說!”莊思寧語氣很強硬。
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了,卓思然眼眶一紅就說道,“只是像而已,她們就針對我非說我是抄襲,我是被冤枉的。”
“還不說實話是嗎?”莊思寧看她的眼神都是失望,“溫莎都跟我說了,作品我也看過了,我甚至看到了實物,你還跟我說只是像?”
卓思然也沒料到溫莎連實物都弄來了,深知這下是躲不過去了,眼淚刷的一下就往外掉,抽抽噎噎的說道,“我也是想為卓家爭光的。”
“那就光明正大的去爭。”莊思寧擲地有聲的罵道。
“我不想嗎?我去拜訪過溫莎兩次,她都說我的設計很一般,直接否定了我,我能怎么辦?”
“所以你就去抄襲?”
卓思然絲毫不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反而為自己辯解,“我說了,只是借鑒,不完全是抄襲!只要她們不說,壓根不會有人知道我抄襲的!”
莊思寧被氣得啞口無言,一股血液直沖天靈蓋,“你......太讓我失望了!”
卓思然像是破罐子破摔了一般,撒潑道,“是!我是讓你失望了!從小你就覺得我資質一般,沒有才氣!我說我想學珠寶設計,你也不支持我,你明明有那么多的人脈關系,還是珠寶協會的會長,卻從沒把我介紹給那些人認識,讓我要腳踏實地的從基層做起,我做了啊,可她們一直否定我,我只能走捷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