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螢靠著墻壁,仰著頭,在黑暗的過道里遲遲沒動。
她也記得。
那時她和卓輕風的感情挺好,至少在別人眼里是這樣的。
所以連家出事后,連螢也想著找卓輕風幫忙。
她到卓家的時候,看到了自己被拒之門外的父母。
就在卓家那扇高門前,卓家的管家趾高氣揚的對連城山夫妻倆說道,“二少爺去國外出差了不在家,二位請回吧。”
“那請問卓先生在家嗎?”連城山又問道,態度已經很謙卑了。
“不在。”
“可是我明明看見他的車子剛進去。”連城山有些急。
管家似乎懶得跟他廢話了,直接攤開了說,“實話跟二位說了吧,是太太吩咐的,如果連家的人找來,就說家里沒人在。我們也是拿了東家錢代東家傳個話,你們也別怪罪。連家現在是個什么情況,我一個下人都看得明明白白的,二位怎么就看不明白呢?”
“你的意思是......連家不愿意幫這個忙了?”連城山聽懂了管家的暗示,有些生氣的道,“輕風和我們家螢螢關系那么好,卓家也不愿幫這個忙?”
管家聽了這話笑出了聲,“連小姐跟二少爺關系是好,但那僅限于從前的連家,現在的連家,可高攀不上我們家二少爺。”
“卓輕風也是這個意思?!”連城山的聲音氣到有些發抖。
“當然,二少爺在這個關鍵時候出差,就是為了避開你們,非要人把話說這么明白嗎?”管家已經開始不耐煩了,直接趕人,“你們還是走吧,以后別來了,省得撕破臉大家都難看。”
“你......”連城山臉色鐵青的指著管家鼻子,“狗眼看人低!”
“就現在的連家,還需要被人看低嗎?夠低的了,醒醒吧。”管家罵了一句后,轉身離開。
連城山氣了好久,祝元玲給他順著氣,“走吧。”
夜風里,父母的脊背似乎都彎了下去。
連螢躲在一邊,淚流滿面。
都說錢是照妖鏡,也是良心尺。
窮時見人性,富時知人心。
一富遮百丑,一窮毀所有。
道理她都懂,但心里還是很難受。
祝元玲還在勸著連城山,“白家那小子性格再好,他也是白家的二少爺,以后是要繼承白家產業的,這樣的高門大戶,不是咱們家螢螢能高攀的,門不當戶不對,螢螢跟了他得受多少委屈啊?我可舍不得。”
“那你勸勸她吧,讓她早點清醒也好。”連城山長嘆一聲。
......
遇事不決,逃為上策。
連螢無法平衡眼下的事,就趁著領獎的機會跑到南城找扶軟了。
白念生得知連螢去南城,第一時間給她打電話,“好啊,哥把你揣兜里,你把哥踹溝里,連螢你良心不會痛嗎?
“什么?我這沒信號,聽不見,先掛了啊。”
白念生那個氣啊。
他想打斷她的腿!
扶軟笑著問她,“你倆吵架了?”
“也不算吵架,就是出了點問題,不知道該怎么解決。”連螢滿臉的苦惱。
她想到了扶軟跟陸硯臣的感情,心生羨慕,忍不住問她,“軟姐,你跟陸硯臣之間出現分歧,一般聽誰的?”
“聽我的。”扶軟說得肯定。
“那可是陸硯臣啊,你知道他現在在云州是個什么樣的存在嗎?他打個噴嚏都能讓商界大佬抖三抖的人,居然肯向你無條件服軟,我實在難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