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云秀聽她說明了事情原委后,勸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喜歡連螢,你非要去揭他的傷疤,他能不生氣嗎?”
“可他就這么把我扔路邊也太過分了。”卓思然還是接受不了。
丁云秀隨意安撫了兩句,問她,“你說你奶奶帶你去見協會的人了?”
“嗯。”
“那你好好表現表現,最近一定要乖巧一點,別再惹是生非了。”丁云秀又告誡她。
這段時間,她每天都會打電話叮囑卓思然,一定要去哄好莊思寧。
讓她每天去醫院守著,也是丁云秀的注意。
卓思然有點不情愿,但還是很聽丁云秀的話,按照她的吩咐去做了,所以才有了現在的成效。
“媽,那道歉的事呢?”卓思然還在擔心這個。
丁云秀說,“你爸已經在四處打聽了,一旦確認對方的身份,肯定會第一時間去道歉的。”
“我就擔心還沒查清楚是誰,溫莎這邊就把抄襲的事公布了,那我才是真的完了。”
“我再打電話催催。”
掛了卓思然電話,丁云秀就撥了卓賈詡的電話。
電話關機。
丁云秀眼皮跳了跳,立即掛斷電話,撥通了私家偵探的電話,“他是不是在云夢小區?”
對方回道,“是,來了有半小時了。”
“我馬上過來。”丁云秀掛斷電話就火速開車趕往云夢小區。
到了那邊后,私家偵探把自己弄到的鑰匙遞給了丁云秀,丁云秀便步履匆匆的趕到了那套房子。
開門,進屋。
房間內只有一處光源,不算明亮,僅照著墻壁上掛著的一幅畫。
是一個身穿淡黃色長裙的少女背影。
房間里還彌漫著很濃烈的煙味兒,嗆得莊思寧沒忍住咳嗽出聲。
這聲音吵到了躺椅里瞇著的人。
待看清楚來人時,卓賈詡的臉色頓時一變。
“咳咳咳......”丁云秀難受的咳著,咳出了眼淚。
“回去吧。”卓賈詡收斂了冷意,聲音透著刻骨的寒意,“以后別來這里了。”
丁云秀淚眼朦朧的看向墻上掛著的那幅畫,紅著眼問,“你還沒忘記她是嗎?”
回答她的,是死一般的沉默。
就像是一座無形的大山,死死的壓在了丁云秀身上,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她想鬧,想質問,想和其他那些為丈夫爭風吃醋的女人一樣又哭又鬧。
可她不能。
她太清楚了,卓賈詡不會縱著她鬧騰的。
她敢鬧,這段婚姻關系立馬就能結束。
即使自己跟了他這么多年,為他做了這么多的事,也從沒走近過他的內心。
他心里,就只有那個女人。
如果不是有卓思然,她甚至都做不了卓太太。
還有誰能比她更悲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