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懷疑,讓丁云秀很崩潰,“我跟了你那么多年,你不信我還懷疑我......”
她想哭,又覺得自己很可笑,以至于整個人又哭又笑的,看起來很矛盾。
“我懷思然的時候,就跟你證明過的。”她眼眶紅了,聲嘶力竭的為自己辯解,“我做過羊水穿刺,證明了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你才答應同我領證的,你都忘了嗎?”
她說的,也是事實。
可兩個事實都擺在眼前,所以顯得疑點重重。
卓輕風開口道,“我這次回云州去見了一個人,不知道云秀姨還記不記得,卓家以前的老管家周媽。”
丁云秀渾身一僵。
“她見到我,一臉驚恐,跟云秀姨此刻的表情很像。”卓輕風說得很輕描淡寫,可那字字句句,卻如同驚雷,全都砸在了丁云秀的心上,驚得她重重跌倒在地。
卓賈詡稍微一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表情越發嚴冷起來。
“去病房。”
畢竟是家丑,不可外揚。
卓賈詡直接從丁云秀身旁走過,腳步沒有片刻的停留。
丁云秀慌張的叫他,“卓哥......”
可回應她的,只是一個冷然而決絕的背影。
林華億也推著卓長風跟上了卓賈詡的步伐。
到是卓輕風走過去,把手伸向了丁云秀,出于好心,要扶她。
丁云秀卻吃吃笑了兩聲,回絕,“不用。”
她扶著墻自己站起身來,努力維持著自己最后的體面,走向卓賈詡的方向。
病房里。
莊思寧還在昏迷中。
卓賈詡站在病床前,看著莊思寧,表情沉痛。
卓長風在病床的另一側,握著莊思寧的手,一言不發。
丁云秀跟進來,看到莊思寧,心里又沉了沉,站在門口沒敢上前。
林華億在卓輕風進入病房后,替他們關上了病房的門,自個兒找了個地方坐下等著。
病房里的氣壓很低,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只有檢測儀器的聲音。
窗外,天翻云涌,風雨大作。
有種黑云壓城的窒息感。
“想問什么就問吧。”丁云秀主動開口。
早晚都是一場審判,所以早一點晚一點,又有什么不同?
可沒有人開口。
死一般的沉寂,壓得人喘不過氣。
莊思寧挺直脊背,“是我給了周媽一筆錢,讓她幫我瞞著這件事的。”
她一副豁出去的模樣,卻又委屈至極的看向卓賈詡,眼眶紅紅的問道,“卓哥,你以為我想嗎?醫生跟我說,我不能再生育了,所以那個孩子是我唯一的希望,可她......因為早產體弱,死在了恒溫箱里,那是我們的孩子啊卓哥。”
“這不是你欺騙我的理由!”卓賈詡很悲憤。
莊思寧卻苦笑,“我跟著你那么多年,你從來沒在意過我,如果不是因為我意外懷孕,你壓根不會娶我,若你知道孩子死了,你還會要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