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頰漲紅,卻不敢出聲制止。
因為半小時前,她也做了和那女人沒倆樣的臟事兒。
隨著外面的動靜越來越大,壓抑在卓思然心上的東西也越來越沉。
她恨不得失去聽覺,所以只能死死的捂著自己的耳朵。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的手因為長時間緊繃的捂住耳朵開始有了抽筋的跡象,外面才消停下來。
她失去力氣的靠在墻上,大冷的天,愣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冷風從破舊的窗戶灌入,吹得她整個人涼颼颼的,像是墜入了冰窖一般,無法掙扎。
她剛緩了兩口氣,那扇陳舊的門就被人敲響。
先前那個叫了半天的女人出了聲,“呂哥,睡了嗎?我來付房錢了。”
原本酣睡的男人被這動靜吵醒,罵罵咧咧的踢了一下卓思然,“開門啊,沒聽見?”
卓思然只能爬起來開門。
門外站著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一開門,卓思然就被對方身上廉價又刺鼻的香水味嗆到。
她下意識的捂住了鼻子。
濃妝女人偏頭多看了她兩眼。
“什么事啊?”黃牙躺在床上懶洋洋的問門外的女人。
“呂哥,這你新相好?”
“怎么樣?不錯吧。”黃牙顯擺著。
女人細細打量著卓思然,“是不錯。”
黃牙淫笑,“放心,你呂哥我有了新歡也不會忘記你這個舊愛的。”
女人又嬌笑著罵了一句,“討厭,來,這是這個月房費。”
黃牙起身接過,還笑著問她,“看來最近生意不錯啊。”
“難得遇到兩個出手大方的客人,改天我請你吃夜宵啊呂哥。”女人又沖著黃牙拋了幾個媚眼。
黃牙還趁機吃了幾下女人的豆腐,這才放她離開。
拿到錢,黃牙往褲兜里一塞,又躺下睡覺了。
卓思然后來也熬不住困意,在床上將就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黃牙出門遛彎去了,卓思然實在難受,起床找了一圈,總算在后面的采光井位置找到了洗漱的地方。
大冷的天,這里只有冷水,她沒有選擇,只能就著水龍頭洗漱。
“卓思然。”身后突然有人叫她。
卓思然本能的回頭看向來人。
是昨晚那個化著濃妝的女人......
不過她這會卸了妝,跟昨晚又不太一樣,看上去很眼熟。
“還真是你。”女人抱著雙臂,噙著嘲弄的笑,似笑非笑的打量著她。
“你是......”卓思然努力在腦海里找尋著記憶。
“候真真。”女人報上了自己的名字,但隨后又說道,“不過我現在改名叫黎娜了。”
“是你!”卓思然瞪大雙眼,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短短一年時間,候真真已經徹底變了樣。
不管是氣質還是面貌,都跟從前截然相反。
“是我。”黎娜視線很赤裸的打量著卓思然,那眼神,仿佛能將她看穿。
卓思然感到羞辱,下意識的扯著衣服想遮住脖子上被黃牙折騰出來的痕跡。
可這個動作看在黎娜眼里,完全是此地無銀的行為,她冷嗤出聲,“別遮了,欲蓋彌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