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云秀來得很快,生怕自己來晚了,卓賈詡就改變態度。
她一下車就看見了卓賈詡,以及卓賈詡身旁的卓思然。
她眉頭皺了皺,心里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她還沒開口,就聽得卓賈詡說道,“把人帶走,以后別再讓她來卓家了。”
丁云秀喉頭一哽,“卓哥......”
卓賈詡說完就走,只扔給兩人一個冷然的背影。
卓思然反應過來后,急忙追了過去,“爸爸,爸爸......”
可等待她的,是那扇隔絕她未來的鐵門。
她不甘的拍打著那扇沉重的鐵門,卑微的祈求著里面的人,“爸爸,你讓我進去好不好?我知道錯了,爸爸,求求你讓我回家吧!”
可不管她哭得有多傷心,手都拍破了,里面也沒人應她。
直至她拍累了,喊累了,重重的滑座在地上,才發現自己眼淚也流干了。
丁云秀不知何時走到了她面前。
卓思然看著她的鞋尖,如鯁在喉。
“走吧,他不會開門的。”丁云秀叫她,聲音凄冷,“他已經不要我們了。”
卓思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起身,又是怎么跟著丁云秀上車的,整個過程都很麻木。
車子從卓家離開,沿著公路徐徐的向前行駛著。
誰也沒開口,卓思然就怔怔的看著窗外,臉上沒有太多表情。
小腹傳來陣陣疼痛,可她臉上卻十分麻木。
車子停在一處路口,她看見了一輛熟悉的車。
車內,扶軟有些孕吐反應。
陸硯臣急忙從隨身準備的袋子里拿出了兩顆自己腌制的話梅,塞了一顆到扶軟嘴里。
話梅的味道,迅速在口腔內蔓延,逐漸壓制住反胃的沖動。
陸硯臣又拿了紙巾給她擦了擦嘴角,擔心的問道,“好些了嗎?”
“嗯。”扶軟點了點頭,臉色還有點白。
把陸硯臣心疼得不行,“要不我們回去吧,我給長風說一聲,今天就不去卓家做客了。”
“沒事,都答應了要去的,現在才反悔不去,顯得我們很不禮貌。”扶軟沖他溫柔的笑了笑,想讓他安心。
可陸硯臣還是擔心得不行,“可你難受。”
“這不是已經好多了嗎?”
扶軟說著,又張嘴,示意他把第二顆話梅也喂到她嘴里。
她每次想吐的時候,都得吃兩顆話梅,必須是兩顆,一顆壓不住。
所以她一有孕吐的反應,陸硯臣就會立即拿出兩顆話梅準備著,已經形成了一種習慣。
第二顆話梅吃到嘴里后,扶軟已經徹底沒有了想吐的感覺了,這才催促陸硯臣,“趕緊開車吧,我們本來就遲到了。”
“好。”陸硯臣這才重新啟動車子,駛離路口。
這一幕,被卓思然看了個真切。
她臉色逐漸慘白,顫抖的手不由自主的撫上自己的小腹。
那里,劇痛正在蔓延。
可能是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莊思寧往她這邊看那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