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陸硯臣給她熱了牛奶,過來見她在發呆,便關心的問道。
“這鐲子。”扶軟拿起那只鐲子,給陸硯臣看。
她什么都沒說,只是看著他。
陸硯臣的反應很自然,“我見過,卓奶奶一直戴在手上的,戴了幾十年了。”
扶軟凝眸,她疑惑就疑惑在這里。
莊思寧為什么會把她戴了幾十年的鐲子,隨手送給了她,還不讓她知道。
還有那套價值連城的首飾也是,說送就送了。
還有他們對她,似乎太過熱情,熱情得有點不對勁......
扶軟此刻疑惑的,就是這份不對勁的熱情。
陸硯臣把吸管喂到她嘴邊說,“快,趁熱喝。”
扶軟咬著吸管,本能的吸了兩口。
陸硯臣則拿過鐲子,給她戴在了手上,圈口剛好合適,“挺好看的,你喜歡的話就戴著,不喜歡就收起來。”
“這不是喜不喜歡的事。”扶軟咬著吸管跟他說話,“你是不是知道內情?”
不然他為什么這么淡定?
“先把牛奶喝了。”陸硯臣晃了晃杯子。
扶軟這才咕嚕嚕的把杯子里剩下的牛奶喝完,好整以暇的坐著,“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軟軟。”陸硯臣在扶軟面前蹲了下來,拉著她的手,很誠摯的看著她說,“侯正浩并非你親生父親,對吧?”
扶軟渾身一僵,臉上的血色也迅速褪去。
要不是陸硯臣此刻正拉著她的手,她很有可能已經落荒而逃了。
“你......怎么知道的?”扶軟聲音有些發顫的問道。
陸硯臣感覺到她的不對勁,急忙安撫,“我的意思是,侯正浩既然不是你的親生父親,那就說明你生父另有其人。”
可他才提到這個字眼,扶軟眼神就迅速冷了下去,并抽回了被他拉著的手,緊緊捂住自己的耳朵說,“我不想知道他是誰!”
陸硯臣也沒料到扶軟會有這么大的反應。
她向來情緒穩定,如果不是這件事或者人刺激到她,她不會這么激動。
他急忙起身抱住扶軟。
可扶軟卻很抗拒,眼睛紅紅的,像只被激怒的兔子,“我一點也不想知道他是誰!”
“好,只要你不想認,咱們就不認。”陸硯臣安撫著她,“你有我就夠了。”
他軟聲安撫,總算讓扶軟漸漸的平靜下來。
陸硯臣一直把她哄睡著后,才輕輕的出了房間,去書房給卓長風打了個電話,語氣有些凝重的道,“她不愿意認親。”
“為什么?”卓長風有些著急,“你也看到了,我奶奶跟我爸有多著急。”
可陸硯臣的態度很堅決,“我跟你說過,如果她不愿意認,你們不能強求。”
“那如果她一輩子都不愿意認呢?”
“那就一輩子都不認。”陸硯臣回答得決絕。
卓長風知道,陸硯臣沒開玩笑。
以他那護著扶軟的性子,是極有可能說道做到的。
只是這種情況,他不知道要怎么跟家里人交代。
畢竟他們那么期盼著能早些跟扶軟相認。
......
已經好久沒做噩夢的扶軟,這一晚噩夢連連。
還好醒來時,有陸硯臣陪在身邊。
她往他懷里鉆了鉆,陸硯臣輕輕的拍撫著她的背,安慰,“軟軟,什么都不要想,不管發生什么,我永遠都站在你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