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賈詡抬手當在眼前,不太適應那刺目的光。
直至車子走近熄火關燈,他才放下了手,看著車上走下來的人。
陸硯臣看了看房子的方向,又看了看卓賈詡。
他有些局促,生硬的解釋了一句,“我沒打擾她。”
陸硯臣自然知道。
“我打算帶她回老家散散心,正好避一避云州這邊的風波。”陸硯臣難得開口。
雖說的是扶軟的事,但卻是在給卓賈詡透露消息。
卓賈詡立馬說道,“我原本打算過來看看她之后,就去她老家一趟的。”
陸硯臣點了點頭,“路途有些遠,注意安全。”
卓賈詡又看了看房子的方向,最后才轉身上車離開。
直至看不見車子的尾燈,陸硯臣才收回視線,準備回家。
卻在進門的前一秒,接到了肖易打來的電話。
如果不是有急事,肖易是不可能這個點給他打電話的。
“硯總,你快來醫院一趟。”肖易語氣有些急切的道,“我剛剛得到消息,候真真是艾滋病患者。”
陸硯臣眼神一沉,收起手機重新上車離開。
扶軟是聽見車子聲音的,連年糕都已經去門口迎接了。
陸硯臣每次回家時,年糕聽到動靜,都會提前去門口等著。
等他進門時,它會去陸硯臣腳上蹭蹭,聞聞,然后又慢條斯理的離開。
就像是在打招呼似得,很有儀式感。
可今天年糕等了一會兒沒見有人回來,就去站起來扒拉門。
扶軟叫它,“年糕,過來。”
年糕收起爪子,回到了扶軟身邊,用頭蹭了蹭扶軟的手,然后安安穩穩的在她身側躺下了。
扶軟則拿起手機給陸硯臣打電話。
電話一接通,她便問道,“你剛不是回來了嗎?怎么又走了?”
“軟軟,我這邊臨時有事要處理,今晚可能回不來。”陸硯臣聲音和平時一樣,很平靜。
可扶軟卻有些不安。
這還是陸硯臣頭一次忙于事務回不了家。
是多重要的事,讓他忙到徹夜不歸呢?
“我叫了連螢去陪你。”陸硯臣又道,“正好你們能聚一聚。”
“好。”扶軟還是順從的應了聲,又叮囑陸硯臣,“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別擔心,專心忙你的事。”
陸硯臣那邊靜默了幾秒。
扶軟還以為是通話信號不好。
卻又聽見陸硯臣說道,“軟軟,我愛你。”
扶軟心里一軟,“我知道。”
“我開車,你掛吧。”
扶軟怕影響他開車,就主動掛斷了電話。
然后摸了摸年糕的腦袋說,“你爸爸今天不回來呢。”
“喵。”年糕睜開眼應了一聲,隨后又瞇眼休息。
連螢來得很快,到星河灣的時候還氣喘吁吁著。
“軟姐,我可算能獨占你了!”連螢興匆匆的要過去抱扶軟,卻被年糕哈氣嚇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