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快了。”
扶軟戳盆栽的動作頓了頓。
“軟軟,我這邊還有事,先這樣。”
或許是意識到自己有點露餡,陸硯臣趕緊找了個借口,匆匆結束了這通電話。
可扶軟卻握著手機,表情漸漸冷了下去。
直覺告訴她,陸硯臣那邊出事了。
能讓他選擇隱瞞,絕非小事。
從洗手間回來的扶軟,已經恢復了笑容,繼續和他們聊天說話。
卓賈詡剝了一碗石榴過來遞給扶軟。
扶軟瞧見了他手背上的傷。
她默了默,起身去找醫藥箱,從里面取了一支藥膏遞給卓賈詡說,“傷口要及時處理,否則容易留疤,這藥膏有祛疤成分,有助于傷口的恢復,另外,傷口恢復期間盡量不要碰水。”
“......好,好的。”卓賈詡欣喜的接過她遞過去的藥膏,張了張嘴想說什么。
扶軟則吃起他剝的石榴,吃了幾口后,忽然看向卓賈詡,沖他露出一個笑,“石榴很甜,謝謝。”
卓賈詡失神在了那個笑容里,隨后別過臉去,下意識的抬手去擦拭眼角。
卻在看到手背上的傷之后,又放下了手,抽了紙巾擦拭眼角,但心里卻說不出的甜。
仿佛他也吃到了石榴。
醫院。
陸硯臣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里,除了必要的水和食物之外,不允許任何人進去打擾他。
肖易和臨風都守在門外。
一個焦灼,另一個面無表情。
氣氛沉冷得有些可怕。
直至付子期出現,臨風猛地一下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叫他,“付醫生,你可算來了,你趕緊勸勸硯總吧,他都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整整兩天了,送進去的食物和水也幾乎沒怎么動,這樣下去怎么行啊!精神撐住了,身體也撐不住的!”
付子期最恨別人不把自己身體當回事!
“給扶軟打電話!”
臨風和肖易都一臉你瘋了的表情看向他。
“看我做什么?你們能勸得住他?”
兩人猛搖頭,勸不住,勸不了一點兒。
“那不就得了!他現在聽不進去任何人的話,只有扶軟的話能聽進去!所以趕緊的,給扶軟打電話。”付子期恨恨的道。
不得不說,付子期是個狠人。
可臨風和肖易還是在犯難,想打又不敢打。
就在兩人內心天人交戰的時候,那扇金幣的大門忽然打開。
陸硯臣有些慌亂的沖出了房間,“快,回星河灣!”
“怎么了?”臨風還沒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就聽得陸硯臣說道,“軟軟暈倒了!”
眾人一下就反應過來,難怪陸硯臣會有這么大的反應,原來是扶軟暈倒了。
事關扶軟,陸硯臣一下就亂了陣腳,慌慌張張的下了樓,又接到了卓長風打來的電話。
“我們馬上到醫院了,你人在哪兒?”
“我就在醫院。”陸硯臣急忙說道。
“那你到醫院門口,我們還有五分鐘就到。”
卓長風掛了電話,又擔心的問醫生,“醫生,我妹妹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