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刻意不去想,不去觸碰。
可那個名字總在夜深人靜時,從心間浮起,怎么也揮之不去。
他試圖用工作麻痹自己,到頭來全是徒勞,反而讓那個名字越來越清晰,逐漸成為他生命里唯一的光。
他極力克制著這種感情,卻偏偏適得其反。
看到她跟別人訂婚,他嫉妒到發狂,瘋了一樣的在應酬上喝酒,喝到胃出血疼得全身都是冷汗時,嘴里叫出的,依舊是她的名字。
他也慶幸那個時候自己沒有力氣去找她,沒有去打擾她。
然后,維持著表面的平衡。
可這種如履薄冰的平衡,終究在日復一日的克制中坍塌。
腦子里全是瘋狂的念頭。
想把她搶回來,想把她困在自己的世界里,想拉著她一起沉淪。
理智和感性瘋狂交戰,讓他的情緒變得反反復復。
轉機出現在他發現宋初和真面目那天。
那種男人怎么能配的上她!
所以他揭穿了宋初和,私心希望她能離開宋初和,可她當時賭氣說跟他沒關系,陸厲臣差點氣瘋了。
他做了一些出格的行為,甚至說了很多難聽的話。
后來也曾后悔,所以他像個膽小鬼一樣不敢去面對。
怕她不再理會他,也怕從她眼里看到憎惡自己的情緒。
那天她跟宋初和攤牌后,陸厲臣內心狂喜涌動。
卻又在聽見宋初和羞辱她時,終究是沒克制住情緒沖動的打了宋初和。
這件事他沒后悔。
就算再來一次,他還是會把宋初和狠狠揍一頓。
陸厲臣思緒有些漂浮,像那些他無數個夜里抓不住的夢一樣,急切的需要點真實的東西來證明昨晚并不是一場夢。
所以他轉身,下意識的去抱司黎黎。
可床的另一側,空無一人。
陸厲臣猛然起身下床,推開了這個小套間所有的房門。
沒有人。
她又跑了!
是的,司黎黎又做逃兵了。
而且還是連夜逃跑的!
這會兒的她,就坐在動車上。
因為走得匆忙,她只胡亂的帶了一些東西。
直至車子離開車站,她才給盧宇發了個消息,“我先去支教的學校了,回頭有人問起,你就說不知道,千萬不要跟任何人透露我的消息。”
盧宇是中午看到這條消息的,她都還沒反應過來,陸厲臣的電話就打到她這邊了。
盧宇戰戰兢兢接起,陸厲臣果然問起了司黎黎的去處。
她趕緊裝傻的說道,“昨晚我不是把她交給你了嗎?我剛睡醒什么都不知道啊。”
好在陸厲臣沒多問,這才讓盧宇松了口氣,趕緊給司黎黎打了個電話,“你們倆什么情況?又吵架了?”
“沒有。”司黎黎語氣悶悶的。
如果只是單純的吵架就好了,她也不至于當逃兵。
“那你怎么突然決定提前去支教的學校啊?感覺像是在逃避什么似得。”盧宇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