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她大概是嚇到了,連夜跑出了國。”
“哦,出國了啊。”扶軟像是信了他的說法。
陸硯臣伺機轉移話題,“方時清跟你說什么了?”
“她說她懷孕了。”
“孩子不是我的。”陸硯臣急忙強調。
扶軟失笑,“我當然知道,畢竟你都結扎了。”
她看向視頻里的人,又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句,“她之前算計你的事,我可都記著呢,既然她都找上門了,我自然得報這個仇。”
她從來都不掩飾自己愛記仇的性格。
譬如她一步步算計,把奪走了侯正浩從她媽媽手里搶走的東西。
又譬如陸州臣得罪過她,她也一并算計回來。
每一筆賬,她都記在心里,從不吃啞巴虧。
只是說到這事兒的時候,扶軟不免問了一句,“我這么愛記仇,你會不會覺得我不夠善良?”
陸硯臣輕笑道,“你這是說的什么話?在這個世道,善良是最沒用的東西,我巴不得你夠狠夠壞,這樣就沒人敢欺負你。”
扶軟揚了揚眉,水眸亮晶晶的。
“當然,我也不會讓人欺負你,你想做什么就去做,看不慣誰就弄他,出了事我替你兜底。”陸硯臣總是這樣,給她足夠多的底氣。
“我也是這么想的。”她暗示他。
這次換陸硯臣揚眸,“我知道。”
扶軟吹累了,頭發還是半干狀態,她就不想動了,懶癌又發作了,非要躺下。
陸硯臣又哄又騙的都沒用。
最后他無奈,對扶軟說,“那你先別睡,等我二十分鐘。”
扶軟還沒明白他的意思,電話就被掛斷。
她勉強撐了二十分鐘,陸硯臣準時到家。
男人一身風塵仆仆,卻顧不上自己,熟練的上手給她吹頭發。
扶軟更昏昏欲睡了。
待頭發吹干,扶軟已經在做夢了。
陸硯臣將她抱上了床,在她唇上親了又親,眼底全是眷念。
天快亮的時候,他才出了門,讓肖易送他過去。
肖易說,“卓思然故意在太太面前提了候真真的事,太太那么聰明,肯定猜到了。”
可能之前陸硯臣還會慌,怕扶軟看見自己暗黑的一面。
但她昨晚的那些話,疏解了他的心結。
他眼下一片柔情,就連聲音都帶著綿柔,“沒關系,以后都不用藏著掖著了。”
因為他知道,不管他變成什么樣子,扶軟都不會離開他了。
不管他多狠,多壞,多喪心病狂,但為了她,他沒什么不敢做的。
哪怕把全世界都踩在腳底下,他也要堅定的護著她。
扶軟亦是如此。
他們從來都是雙向奔赴。
“太太雖然嘴上沒說,但她其實挺想你的。”
陸硯臣自然感受得到,他視線落向窗外,聲音清潤,“那就速戰速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