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思寧當即就拿回了幾趟說,“不喜歡喝就不喝,你最近有沒有別的想吃的活著想喝的,我再給你做。”
扶軟到底是不忍辜負了老人家的一片好意,又拿過了雞湯說,“到也沒他說的那么膩,奶奶熬的雞湯我還是喜歡喝的。”
莊思寧哪能不知道她的意思,這丫頭太懂事,懂事得讓人心疼。
她拉著扶軟的手說,“別強迫自己,要實在不喜歡喝,給他喝。”
陸硯臣,“......”
平時就是他喝的,現在還喝?
扶軟噗嗤笑出聲,乖乖應允,“好。”
“你們剛趕了路,肯定很累了,早點休息吧,我就不進去了。”莊思寧憐愛的摸了摸扶軟的臉,“想吃什么一定要跟奶奶說,知道嗎?”
“好。”
莊思寧這才在兩人的目送下上車離開。
車子剛到小區門口,一個人影突然從公里旁邊的綠化帶里躥出來,嚇得司機急忙踩剎車。
莊思寧正打盹呢,急剎車讓她身子狠狠地晃了晃。
林琴趕緊問道,“您沒事吧?撞著了嗎?”
“沒事沒事。”莊思寧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
雖沒撞著,但冷不丁這么晃悠一下,腦子有些發暈。
司機下車去查看情況,嘴邊還念叨著,“大路上就碰瓷,年紀輕輕不學好,偏要做這種腌臜事,不把你送進警局我就不姓宋!”
連林琴也感嘆,“可不是嘛,年底了,這些平日里不學無術的混混們就想方設法出來坑蒙拐騙了。”
兩人正念叨著呢,宋師傅在看清楚碰瓷的人之后,臉色變了變,返回來敲了莊思寧的車窗。
待車窗落下,宋師傅才說道,“老太太,是思然小姐。”
莊思寧眉頭皺了皺,不悅寫在了臉上。
宋師傅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急忙改口,“是卓思然。”
此時卓思然也掙扎著從地上站起身來,一瘸一拐的來到車窗前,可憐巴巴的開口,“奶奶。”
她很狼狽,完全沒有了從前嬌養的模樣。
就連面容,似乎也變了。
莊思寧皺著眉,“你這是做什么?”
“我錯了。”卓思然突然撲通一聲跪在了莊思寧車前,聲淚俱下的道歉,“奶奶,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吧。”
她甚至還重重磕頭,額頭和瀝青路的碰撞,發出悶悶的聲響。
按理說,上了年紀的人,應當是心軟的。
況且莊思寧還是個禮佛之人,更應該心軟。
卓思然在丁云秀的授意下,上演了這么一出苦肉計。
可惜,莊思寧從來就是個頭腦清醒的人。
能在丈夫去世之后,獨自撐起卓家的女人,怎么可能沒有辨別是非的能力?
“小宋。”莊思寧開口叫宋師傅,“報警吧,就說有人碰瓷。”
一句話,直接毀掉了卓思然僅剩的希望。
她抬頭看向莊思寧,額頭上血跡斑斑。
可她看見的,是冷漠合上的車窗。
警察來得很快,行車記錄儀和附近的監控都足以證明,是卓思然不顧交通規則突然闖到車子前面的。
她的碰瓷行為成立,當即就被警方帶走。
作為一個監外執行人員,犯了事比其他人犯事都要嚴重很多。
警方在給她做檢查的時候發現,她雖懷著孕,但跟報告上的月份不符。
在警方的審問下,卓思然才坦白交代了實情。
原來那個孩子,意外流產。
她為了能繼續取保候審,她又通過跟男人發生關系,讓自己再次懷孕。
而且根據醫生提供的檢查報告來看,在短短三月間,她懷了三次,且流產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