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今天出門忘看黃歷了。
世界上最尷尬的事,莫過于帶球跑之后,還意外撞見孩子的爹了吧。
裴蕾很社死。
你說裴知南這孩子,長什么樣不可以,非要長得像卓輕風。
不對,不只是像,簡直是共用一張臉的程度。
孩子出生時,她看清那張臉,也差點沒暈厥過去。
不都說兒子像媽嗎?
怎么輪到她了,就反著來呢?
她的基因是輸得徹徹底底。
裴蕾自己做賊心虛,都不知該怎么跟卓輕風解釋。
卓輕風拉著裴知南的手,一雙眼,陰沉極了。
這是他震怒的前兆。
畢竟做了那么多年的秘書,裴蕾對卓輕風的性子還是非常了解的。
她擦了一把冷汗開口,“裴總,你聽我狡辯......啊呸,你聽我解釋。”
“裴秘書,你是應該好好解釋解釋的。”卓輕風冷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裴蕾后背驚出了一身冷汗,都怪裴知南這臭屁孩,非要吃什么車厘子。
如果不是他要吃車厘子,她就不會今天出門來這商場買車厘子,也就不會撞見卓輕風了。
裴蕾生氣的瞪了一眼裴知南。
裴知南立馬往卓輕風后面躲。
卓輕風拍了拍他的手,“別怕,我保護你。”
裴蕾,“......”
十月懷胎,養了四年,感情養了個白眼狼,嗚嗚。
卓輕風跟商場負責人打了個招呼,就跟著裴蕾走了,還帶著他的行李。
裴蕾開車的時候,眼神不住的瞄向后座的男人。
試了好幾次鼓足勇氣開口,“那個,裴總,您住哪家酒店,我送您過去吧。”
卓輕風反客為主,“你住哪個小區?”
裴蕾根本不敢吱聲。
裴知南這個白眼狼又快又準的報上了自家小區的名字。
裴蕾想揍孩子了。
母子倆住的小區環境還不錯,剛剛裴知南說了小區名字后,卓輕風就查了。
這里房價不算高,裴蕾在卓越集團工作了幾年,也算小有存款。
核算一下,買房加母子倆生活,存款估計也花得差不多了。
房子不大,一室一廳,但打理得很整齊,是裴蕾的風格無疑了。
卓輕風坐在客廳那張兩人位的沙發上,四處打量著。
裴知南拖出了自己的玩具箱,問卓輕風,“叔叔,玩玩具嗎?”
卓輕風收起視線,看向裴知南,覺得有必要跟他好好溝通溝通。
裴知南就坐在地毯上,擺弄著玩具。
卓輕風也學著他坐在地攤上,一邊看他擺玩具一邊問到,“你有沒有覺得我們長得很像?”
“當然。”裴知南早在洗手間的時候就確認過了。
“我們長得這么像,你覺得是什么關系?”
廚房里正在收拾從超市買回來東西的裴蕾,聽到外面的對話聲,手里東西都撒了一地。
裴知南難得關心的問了一句,“媽媽,怎么了?”
廚房里傳來裴蕾弱弱的聲音,“沒,沒事。”
她蹲下身去撿東西,一邊卻豎著耳朵聽外面的動靜。
卓長風自然知道她在偷聽,也沒有要隱瞞的意思,他就是故意讓她聽見的。
“你應該是我的爸爸吧。”裴知南困惑了兩秒后給出答案。
裴蕾心如死灰。
她在想,偷種帶球跑,會被判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