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佳再問，“如果是你的話，會不會把價值幾個億的名畫掛在客廳里？比如，莫奈的睡蓮。”
顧韶元翻了個白眼，“那不是傻帽嗎？掛在客廳里，人來人往的，萬一出個什么岔子，破壞了畫作，還不得心疼死？”
“像你這樣身家過千億的超級富豪也會心疼一幅畫？”
“這不是錢的問題，古玩這類東西是很稀有的，價格上億的一般都是傳世孤品，毀掉一件不可能再有第二件，錢沒了可以再賺，畫沒了可就真沒了。”
顧佳下意識的點頭，覺得顧韶元說的一點也沒錯，幾個億的名畫隨隨便便掛在客廳里，這簡直就是在犯罪。
深度懷疑王太太家的那幅睡蓮根本不是真品。
這么一想，顧佳對王太太的濾鏡一下子少了許多。
今天顧佳約顧韶元總共有三件事，前兩件已經說完了，只剩下最后一件。
只見她以玩笑的口吻說，“上次在我家聚餐的時候，聽關女士說想放一場大型煙花秀迎接歡樂頌號，顧總你可不能無視我們家，故意選擇別的煙花公司。”
顧韶元雙臂抱在胸前，微微皺眉，“想要這個單子，你得拿出更大的誠意才行。”
顧佳莞爾一笑，“你想要什么誠意？”
“剛才我就告訴過你了，對于富豪來說，資源交換才是最完美的交往手段，你這里沒有我需要的資源，如果一再提要求的話，一次兩次還好，次數多了，我肯定不會再幫你。”
顧佳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別說富豪了，哪怕一般的朋友，有來有往才是正常的關系，自己面對顧韶元，只是一味的索取，沒有任何付出，連她自己都會不好意思。
“顧總，我知道我們家的條件跟你的要求差距太大，你要是有什么事我能幫上忙，我一定全力以赴，絕不推辭。”
“當然，你可千萬別再說拿一億買我了，我先生會不高興的。”
顧韶元暗笑，現在就是想讓我花錢買你，我都不想掏這個錢。
一個億的負債才真香嘛！
只見他假做沉思，想了好大一會兒，顧佳的心情也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跌落下去，一旦顧韶元真的沒有他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這個單子可就不好拿到手了。
“不好意思，想的太久了……”
話還沒說完，譚宗明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顧韶元也不避諱顧佳，接通電話。
“我說老顧，上次你不還跟我說，對風華集團不感興趣嗎，怎么突然又有興趣了？”
“瞧你說的什么話，當然是有利可圖才會有興趣，沒有利益的事誰會去做？”
聽顧韶元張口閉口都是利益二字，換成許放炮，肯定會嗤之以鼻，顧佳反倒沒什么想法。
這段時間，公司的資金鏈越發緊張，萬總那邊的單子遲遲拿不下，眼看著下個月連員工工資都發不出來，心里很焦急，反而覺得顧韶元這種直接談利益才是最省時間的方式。
“你以前從來沒接觸過通訊設備這一行，貿然進去不怕賠錢啊？”
“不是有你這個領路人嗎？我也就跟著你混口飯吃，咱們合伙搞一家公司，找個陌生的代理人，最好別讓風華集團知道是我們想收購，免得他們坐地起價……”
顧韶元把自己的大致思路和盤托出，這番話既是說給譚宗明，也是說給顧佳聽的。
事實上這通電話都是他有意安排的，要么為什么恰好跟顧佳聊天的時候接到了老譚的電話。
一番表演沒有白費，顧佳神色一動，既然顧總需要一個陌生的代理人幫他收購風華集團，自己完全可以幫這個忙啊！
兩人又聊了幾句，迅速敲定合作計劃。
“……那就這樣，等下我去找你，咱們盡快把公司搞起來，再以新公司為主體收購風華集團。”
顧韶元掛了電話，裝模作樣的說，“我這邊有些事要忙，咱們改天再聊吧。”
顧佳急了，“顧總，我剛才聽到你說想找個代理人幫你收購風華集團，你看我怎么樣？”
“你？”
顧韶元帶著質疑打量了她一眼，“我需要找一個完全陌生的人，你確定你跟風華集團的人沒有過交集？”
顧佳點頭，“確定，我不認識風華集團的人，別說高層，連普通員工都不認識，我相信也不會有人認識我。”
顧韶元還是猶豫，“不是我不相信你的話，畢竟這件事牽扯到幾十億的收購案，一旦被風華的人知道是我跟譚宗明想收購他們公司，肯定會漫天要價，那樣的話就不好談了。”
“我明白你的顧慮，自從懷了子言以后，我已經做了五年的全職太太，交往的圈子都清晰可查，不信的話我可以把我認識的朋友列出來，你派人去調查。”
“調查就不必了，你既然把話說到這個份上，行吧，等會跟我一起去見譚宗明，看看他怎么說。”
兩人結了賬，一起回到君悅府，顧韶元跑回家里重新拿了把車鑰匙，再次回到停車場，上了那臺好些日子沒有開過的蘭博基尼大牛。
顧佳坐在副駕駛上，萬分感慨。
“你們家的這些車在停車場放了好久，一直都沒見人開過，光這些車加起來都價值過億了吧，真不嫌浪費？”
“沒浪費啊！早前把房子買在這里的時候，有人占我的車位，后來我就買了幾臺車把自己的車位占住，沒看那些車都橫著放嗎，一臺車就能占兩個車位。”
顧佳更無語，“合著你買那些幾百萬的豪車就是用來占車位的。”
“不是為了占車位，是為了不讓別人用我的車位，小區里的業主還好說一點，關鍵是旁邊有商場，人流還不小，有些人臨時找不到車位就隨便亂停，不想跟那些人掰扯，干脆自己把車位占住。”
這個逼裝得真是清新脫俗，讓人無話可說。
“說起車位的事，我記得曉芹跟我提起過，當初你可是把她都給罵哭了。”
“有嗎？我都不記得了。”
“是真的，曉芹說你太難伺候了，害得她那個月被扣獎金。”
“哈哈，我記得鐘曉芹是物業市場部的吧？那個物業現在也是我的公司，這么在背后非議老板，看來年終獎也不想要了。”
聽得出來顧韶元是在調侃，顧佳也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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