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勝美知道把顧韶元拉出來一次有多難得，下一次帶他刷錢還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呢，因此說什么也不去那些高檔飯店。
在那種地方吃飯就是浪費時間，沒兩個小時別想出來，果斷選了附近一下小飯館，點了幾個菜。
等待的時間里，顧韶元忽然接到關雎爾的電話，見樊勝美目光不善，一副你敢走我就撕了你的架勢，顧韶元明智的走到店外接電話。
“怎么了，關關？”
“韶元哥，馬上就圣誕節了，正好我今天跟瑩瑩出來逛街，我想送你一份禮物。”
“好啊，今天看小美心情不好，就拉她出來逛街散心，順便幫你挑選禮物，沒想到咱們心有靈犀啊。對了，你身上帶的錢夠不夠，不夠我給你打點。”
知道關雎爾不是拜金的性格，因此兩人談了這么久的戀愛，顧韶元除了送禮物，從來沒有給她打過錢。
“不用了，這幾個月一起出去都是你花錢，我這里還攢了一些，就是買不起太貴的東西，你別介意。”
“這我有什么介意的？不過，你要是真想送我禮物，就買件什么護士裝啊，女仆裝之類的，晚上穿給我看。”
“啊？干嘛要我穿那種衣服啊？”
關雎爾根本沒接觸過這類知識，理所當然不知道老司機暗戳戳的小心思，此刻一腦門的問號。
“你拿手機在網上搜一下就明白了，記得到時候穿給我看啊！”
“好吧，我在網上找找看。”
哪怕隱隱感覺到顧韶元說的東西可能不太正經，關雎爾還是紅著臉答應下來。
反正只是穿給韶元哥一個人看，有什么好害羞的？
這么一想，心里那點小羞澀立刻悄然無蹤。
飯店里，見顧韶元出去打電話，王漫妮小心翼翼問，“樊姐，你跟顧總到底什么關系？”
樊勝美并未正面回答，反問她，“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王漫妮很遲疑，顧韶元可是自己的大金主，這么在背后編排他，如果被他知道，可沒有自己好果子吃。
“也沒什么，就是感覺你們兩個有點奇怪，看著像情侶，又好像不太像，具體的我也說不上來，可能是我的直覺有誤吧。”
樊勝美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之前你說過，韶元帶著我一位朋友去過你們米希亞，除她以外，還帶誰去過？”
“……”
王漫妮很后悔，就不應該挑起這個話題，被樊勝美追問，一下子左右為難起來。
對自己最有利的選擇，應該是拼盡全力維護顧韶元，至于樊勝美，雖然有錢，她也很想將對方發展為自己的客戶，可是如果非要在兩人中間選一個，顧韶元無疑排第一位。
這些想法在王漫妮腦袋里閃過，剛準備幫顧韶元掩飾，卻見樊勝美忽然笑了起來。
“我知道韶元有女朋友，他女朋友是我的好姐妹，之前你提到的安迪，也是我朋友，我就想知道除了她們兩個以外，還有沒有別的女孩子接近他。”
王漫妮驚得瞪大了眼睛，“您既然知道那個渣男腳踏三條船，為什么還……”
“你想問為什么還跟他在一起？”
樊勝美眼底的復雜一閃而逝，“我曾經也像你一樣天真，覺得自己長得漂亮，又有能力，除了沒錢，各方面條件都很好，值得更好的男人。以至于這個看不上眼，那個嫌他沒有潛力，每年光相親的男人就能在這家飯店里繞一圈。”
“那些沒錢的對我很友好，很客氣，有的甚至死纏爛打的追求我，無一例外，都被我強硬的拒絕了，我不想在那些沒房沒車，工作不好的男人身上浪費時間。”
“那些有錢的只喜歡我的臉蛋跟身材，大都有意無意的暗示我，可以跟我玩玩，但結婚就算了。”
“就這么蹉跎時間，一晃已經三十歲了。”
王漫妮很驚訝，“可是剛才，我看到你給顧總買了很多東西，加起來都上百萬了，怎么會沒錢？”
樊勝美丟給她一個諱莫如深的眼神。
“我跟韶元的關系很復雜，不怕告訴你，我的錢也來自于他。”
王漫妮豁然站起身，“這不是……”
本想說包養，可是看到飯店里那么多人，只好蔫蔫的坐回座位上，小聲說，“你難道甘心接受這種關系？”
“不然怎么樣？他的女朋友是我的好姐妹，難道讓我挖姐妹的墻角？這種事我做不出來。”
樊勝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不了解我的為人，這么跟你說吧，我是那種特別愛面子的人，今天之所以在你面前自曝其短，是因為你跟我實在太像了。”
“我不忍心看到你跟我一樣，把心思花在有錢的男人身上，這樣做除了被那些渣男玩完甩掉，就只剩下蹉跎歲月了。”
王漫妮心里五味雜陳，有點看不起樊勝美的選擇，但是一想到對方的年齡，又有些同情她。
本來樊勝美在她眼里是個標準的貴婦，渾身大牌，光手肘上掛的那個包就四萬多，絕對是她努力追趕的目標。
可當聽到對方的經歷，王漫妮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難道自己也會像他一樣，做著豪門太太的美夢，一路隨波逐流下去，直到年老色衰為止？
“你憑什么認為顧總跟別的渣男不一樣？要知道光在米希亞，我都見他帶著兩個不同的女人來過，一個是安迪女士，一個叫米雪兒，看起來年紀比我還小，別的地方不知道還有多少呢。”
“米雪兒？”
樊勝美仔細回憶了下才想起來，關雎爾有段時間心情很低落，自己再三追問下，才知道她被一個同事污蔑造謠，那個同事就叫米雪兒。
“這魂淡，連那種碧池都不放過！”
見樊勝美似乎生氣了，王漫妮有點小驚恐，恨不得扇自己倆大嘴巴子，明明想好了不說的，怎么就說出來了呢？
稍稍沉默了一小會，樊勝美輕輕搖頭。
“你不了解韶元，他是那種嘴上不饒人，但心地很好的男人，也從來不因為財富地位去歧視別人，跟著他，除了一張結婚證，別的什么都能有。”
“既然如此，我為什么要舍棄他，去追逐虛無縹緲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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