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從麻雀開始修仙 > 第二百二十三章 【夜戲】
  “這位公子近前,我家大官人與公子有幾句話說。”

  青衣校尉抱拳沖著嘉菲所在方向言道。

  嘉菲點點頭,完全無視身后跟上堵住其退路的兩位黑衣健仆,暗自清一清嗓子,抬腳邁步上前而去。

  那輛頗寬敞的馬車側邊布簾被掀開一角,早已察覺到的嘉菲對其視而不見。

  “你家大官人呢?快些理論,完了鄙人還要尋船趕路。”

  嘉菲沖著那青衣校尉說道。

  “你是何人?因何懷中還藏著一只麻雀?”

  那青衣校尉閉眼問道,對面的嘉菲聞言渾身一滯,略為驚訝道:

  “你閉著雙眼也能瞧出?厲害!”

  青衣校尉表面上不為所動,但鼻中輕哼一聲卻是實實傳進程羽耳中。

  這貓妖跟著戲班廝混一陣,裝出的驚訝不輕不重,倒也算是自然,不流露表演痕跡,演技著實提升不少。

  而程羽不知的是,其實此時的貓妖確是有些吃驚,但驚得并非是因那青衣校尉,而是程羽這結界法陣,在如此近的距離上,面對木行修為的修士,居然能徹底罩住自己的妖氣。

  要知道此時的她可是玄木精體,在錢江府城更是被木行元神境大妖一眼看穿底細。

  此時對面的這位金吾衛雖說不知其境界高低,但方才在樓上感知到的那股靈力波動,就算不及那位元神境大妖,恐怕也相差不多。

  但就是面對這樣一位修士,身處程羽結界中的她,卻硬是被看成是一界凡人。

  而且不僅如此,要知道此時的程羽是一直在施展著結界法術之中,可對面這金吾衛眼中也未曾看出一點靈力波動的端倪,只認其是一只普通麻雀。

  “實不相瞞,我乃是一梨園弟子,懷中這麻雀雖為普通,但卻算是……我一至交好友。”

  嘉菲差點將麻雀說成是自己養的一心愛寵物,但心思急轉之下,又深怕寵物二字會惹惱懷中這位雀大仙,只得硬生生改口為至交好友。

  青衣校尉也不再多言,蓋因世人皆知,梨園中人多古怪,平日里戲班中人既多且雜,勾心斗角者比比皆是,難有真正交心者。

  于是戲子們大多就愛養些個寵物遣悶散心,更有與其相依為命者眾矣,倒也見怪不怪。

  此時馬車門簾掀開,一只錦靴率先邁出車廂。

  “這位梨園小友,是何行當?”

  那位馬車里出來的殿下當先問道,他身邊捧著熏香的童子本欲詢問,見殿下已開口,他便沉默不語,只眼眸閃爍一下。

  嘉菲向問者看去,只見其身著紫袍,圓臉玉面,三捋長髯梳得整整齊齊。

  “在下武生。”

  貓妖抱拳拱手言道。

  “因何獨自一人,在這無人渡口的酒樓之上?”

  “實不相瞞,鄙人原本意欲來此尋船回京,但到此處渡口后方才得知生變,空無一人又肚中饑餓,這才去酒樓上尋些吃食。”

  “哦?意欲回京?看你衣著,倒像是是京城哪家的世家公子,可聽你口音又不太像。”

  “我確非京城人氏……此去京城只是要尋故親,但許久未曾聯系過,也不知能否尋到。”

  嘉菲躊躇一下,原本還想來幾句京城官話,但奈何她初開靈智之時,錢府上已是被貶出京城的第四、第五代當家,他們的官話已然是說不利索,嘉菲就更沒記住多少,再經過三百余年的洗禮,早已想不起來。

  那殿下與嘉菲聊得倒是興致盎然,全然不顧對方話中或明或暗的漏洞,溫和道:

  “你既然是梨園弟子,可有戲班同行之人?”

  “我乃是……”

  嘉菲正要說自己乃是孤身一人在此,忽然識海內聽到程羽傳音:

  后面又有人來。

  她回頭張望,卻是戲班眾人已趕著大車來至渡口附近,殿下身邊的黑衣老者只比程羽遲了一息,也聽到遠處車輪響動,他沖身邊幾位黑衣健仆遞個眼色,其中四名健仆策馬揚鞭向戲班子方向而去。

  ‘不好!戲班眾人也跟來了,若真在此地動起手來,我等豈不是投鼠忌器?’

  貓妖在識海內對程羽傳音道。

  “嘁!有上仙在此,就憑眼前這幾只三腳貓的修為,真動起手來又有何懼哉?”

  妖丹內的胡媚子嬌滴滴插嘴道。

  此時那四名健仆已將戲班子眾人所乘馬車牽到近前,那位殿下瞧著馬車上的眾人及各種鑼鼓家伙,微瞇著雙眼不語。

  旁邊的青衣金吾衛“盯”著來人方向好一會兒后,轉身面對殿下身邊那童子,不再言語,改為連連比劃手勢。

  “回稟大官人,對面一群皆是凡人,且除去眼前這位女扮男裝的之外,再無中氣平和的武道之人,所帶行李中有幾把開刃的大刀,余外皆是鑼鼓家伙及行頭道具,想必,真是戲班不假。”

  童子湊在殿下身邊低聲言道,但因此刻有外人在場,為謹慎起見,還是改口稱其為大官人。

  “哈哈,好!有趣得很,想必這座戲班便是尋小友而來的吧,不曾想在這空無一人的碼頭處,還能遇到一整座戲班,甚妙!甚妙。”

  那殿下說完看向碼頭一側,發現那處居然還有一座戲臺,便撫須笑道:

  “左右此刻無事,不妨聽一出夜戲解解悶兒。”

  說完他掃一眼嘉菲,也不待對方答話,徑自帶人向戲班方向而去。

  此時戲班眾人已被幾個黑衣健仆“押”到碼頭空地近前,正副班主見那練武生的千金小姐女扮男裝,正被一群黑衣健仆圍在中間向這邊走來。

  從那群人中,又當先走出兩人快步行至戲班跟前,這兩人嘉菲認得,正是方才上酒樓尋自己那二人。

  “班主何在?我們大官人要點戲。”

  開口的是其中躍上屋檐,在窗外忍不住嘿出聲的那位黑衣健仆。

  班主瞧著對面二位,再看看后面那群人的陣勢,自是不敢露頭,便輕輕推一把拉胡琴的琴師,將其推出眾人堆外。

  “哎呀……這……嘿嘿!諸位老爺容稟,此刻天色已晚,小的們都無有準備,倉促開戲,恐惹得老爺們不入耳啊。”

  夜色下,老琴師一邊滿臉堆笑小心應付著,一邊扯過他身后的鼓佬拉到自己身邊,挽著對方臂彎給自己壯膽。

  “啊……是啊是啊,開夜戲有講究的,一個不慎,就容易招來那……那些個東西,這個您老想必是懂得……”

  那黑衣健仆聞言多看了鼓佬一眼,冷臉沉默不語。

  突然“嗖!”的一聲破空輕響,一道銀色弧線躍過黑衣健仆頭頂,劃破昏暗夜空向老琴師而去。

  老琴師直覺地懷中一沉,低頭看去,一錠足有五十兩的大銀錠子被拋入琴師懷中。

  躲在琴師身后的班主眼疾手快,不待琴師反應搶上前去,從對方手中硬摳過銀子,那身手渾不似有傷在身的。

  “唱得唱不得?”

  對面人群中走出一捧著熏香爐的童子,稚聲斥問道。

  “唱得!唱得!不知老爺們要聽哪一出啊?”

  童子鉆回人群中,不消幾息的功夫便又回轉:

  “唱這位大武生最拿手的,熱鬧的便是。”

  童子指著此時已回到戲班隊伍中的嘉菲說道。

  ……

  “哐!哐起嘞起!哐!”

  寂靜的碼頭忽然響起鑼鼓點聲。

  往日里一向燈火通明的乾元州碼頭此時一片漆黑,只在碼頭旁邊一座戲臺處亮有油燈、火把,好似一片深沉汪洋中漂浮的一艘小船。

  在戲臺旁邊的幾座樓頂上,或立或蹲著幾個黑衣人,時刻張望著腳下碼頭及其四周。

  “當家的,我怎看著這外面的架勢不對啊。”

  老琴師在后臺對班主嘀咕著,只見此時的班主面色紅潤不少,除了腿上依然一瘸一拐之外,其余傷處好似全好一般。

  “你看那一個個的模樣,能對得了嗎?你細看,就中間那位,足有兩圈護衛保著,除了那一小童子之外,穿不同衣服的五個人正好將其圍成一圈,再外面又是一群穿黑衣,加上這前后房上的明哨暗哨,哎呦喂,這位的來頭可是不小……

  唉,早知如此,方才就不該來尋這位姑奶奶。”

  琴師聞言背過臉去暗自撇嘴,班主不知,繼續言道:

  “不過話說回來,咱們既拿了人錢財,干得又本就是看人臉色的活計,吃得這碗飯罷了,此時跑也跑不了,只得速速準備起來吧……哎喲我的姑奶奶,我的大女俠,您老人家這又是要鬧哪出?”

  班主前半段是對著老琴師,后半段則是說的嘉菲。

  正在扎靠的嘉菲聞言不悅道:

  “噓!住口!什么女俠,我如今是公子。”

  班主聞言向自己嘴上輕輕閃一巴掌,急忙改口道:

  “我的大公子、大老爺啊,您老怎么還扎上靠了?”

  嘉菲剛把背后的四面靠旗扎好,疑惑地看向班主:

  “不是要開夜戲?”

  “您老要唱哪出?”

  “三進宮啊,人家不是要看熱鬧的武戲嘛,這段我最熟啊。”

  “哎喲我的親姑奶奶,哦不,親爺爺喲!三進宮這連本的大折子戲,唱完那天都亮了,且您這還要現扎靠哪來得及?

  您老這回聽我的,咱給他唱出霸王嶺,這出戲短,也熱鬧,還是短打,不用扎靠,您老簡單收拾下,武生相俊扮直接上場就行。”

  嘉菲聞言有些躊躇:

  “霸王嶺?我前幾天剛學的那出嗎?”

  “對對,這出戲正好唱功也不多,最要緊的就只有那段:

  嘩啦啦大炮一聲響,眾賊人遍布在山崗。”

  “哦,可是那出:一壯士從軍后卸甲歸家,途中路過一嶺,被嶺上山賊埋伏,打斗中被山大王的妹子相中,非要逼其成親?好,這出戲有趣,既如此,那就報戲單去吧。”

  班主答應一聲,捧著盛有戲單的托盤向臺下一瘸一拐而去。

  ‘這場夜戲開得有些古怪,你在臺上小心收斂些,行動做派莫要太過夸張,我就在戲臺屋檐上,只要你身在戲臺范圍內,結界足夠護你。’

  程羽通過連通氣機傳音道。

  嘉菲在心底答應一聲:‘有你在,我有何懼哉’。

  程羽卻話鋒一拐:

  ‘另外,結界雖然罩住你的妖氣靈力,對方雖只認你做凡人,但那青衣校尉還是看出你是女扮男裝,并已告知中間那位殿下。’

  ‘啊?莫非,那位殿下是貪圖我……我的……’

  “噗!哈哈哈!妹子想多了,對方那么多人,且只認得你是凡人,若真貪圖你的美色,恐怕早就一擁而上,此時你們早已打成一團了。”

  胡媚子在妖丹內打趣道。

  “你那意思是我不夠美?”

  嘉菲冷聲回問。

  “美則美矣,只獨缺了那股子媚兒勁,這里面的門道啊,姐姐倒是門兒清,改明只需教給妹子一兩招,便管保妹子將這世間的男子精壯一網打盡,嘻嘻……”

  “呸!”

  嘉菲啐一口胡媚子,雙眼下意識瞥向高處屋檐上那只小麻雀。

  “吱吱……扭扭……”

  “咚!咚!咚!”

  恰好此時琴師鼓佬們操著家伙在操練暖場,嘉菲順勢當即扭頭向琴師方向看去。

  卻看到班主此時剛奔回后臺,從行李木箱中取出一枚兩指粗的炮仗,交于副班主道:

  “還是老規矩,待會到嘩啦啦大炮一聲響那段之前,就將這炮仗點了。”

  “誒!輕車熟路,您老放心吧。”

  ……

  “別說,你瞧這女扮男裝的武生,渾身的武戲非但不似女兒身,更有不讓須眉的架勢。”

  那位殿下一邊瞧著戲臺上耍著槍花的嘉菲,一邊輕聲對捧熏香童子說道。

  末了又遞給對方一個眼色,童子見狀輕輕點頭,悄悄走到青衣校尉跟前壓低聲音問道:

  “方才你可看清,戲臺上這武生確是女扮男裝,且是凡人?”

  青衣校尉聞言不語,目不斜視鼻孔輕輕出氣,幾息之后才勉強點一點頭。

  捧熏香童子見狀也不再理會,抬頭環顧四周一圈后,慢慢走回到殿下身邊。

  “好!”

  那殿下與童子交換一個眼神后,再看戲的興致便大漲,看到出彩處居然叫了一聲好,引得旁邊幾個黑衣健仆紛紛扭頭側目看去,其中更有被忽然而來的叫好聲嚇一哆嗦的。

  ‘嘉菲,下面那群人中,有一人似乎不太對勁。’

  立在屋檐上監視著腳下一舉一動的程羽傳音道。

  ‘哪個?’

  ‘在那殿下身邊的黃衣校尉身后左側,有一黑衣健仆,雖亦是一動不動,但其目光游離不定,額頭更已出一層細汗。’

  “咚!”

  一聲鼓響,嘉菲一個起霸定在場中,順勢向臺下尋去,一眼便認出此人正是之前她匿在酒樓上之時,躍上屋檐在窗外戒備的那位黑衣健仆。

  ‘許是身體不適?’

  嘉菲回音,程羽輕輕搖頭,方才他在高處看得清楚,那殿下一聲叫好,別個至多回頭觀瞧,只唯獨他被嚇得一哆嗦。’

  “咚咚咚咚咚咚!”

  伴著緊密鑼鼓點,起完霸的嘉菲又開始走邊,行至臺口后干凈利索地跨出三步,接下來就是那句“嘩啦啦大炮一聲響!”的唱段。

  她故意在此停頓一下,等得就是后臺炮仗炸響模擬炮聲,這是班主之前教戲專門交代過的。

  “叮……叮……”

  嗯?

  一陣極其輕微的金屬碰撞聲隱隱傳入程羽耳中,那聲音似是鈴音,就連程羽這般耳力極為出眾的,也只能勉強聽到,甚至就連他都產生一絲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他一邊維持著結界法陣,一邊展翅飛至戲臺最高處,舉目遠眺。

  渡口外一陣漆黑,四周更是不知何時起了一陣薄霧,此時連江面都已瞧不真切。

  “叮鈴!叮鈴!”

  這次程羽聽得真切,確是一串清脆鈴音,比方才清晰許多。

  不止是他,就連那位護在殿下身邊的黑衣校尉也聽到了,只見他渾身輕輕一抖,轉頭也朝著鈴音方向看去。

  程羽暗自凝神戒備起來,只因聽這鈴音來得速度實在是快得不像話,第一聲還遠在天際之外,但第二聲便已接近渡口碼頭。

  此時的臺上依然是戲比天大,嘉菲手搭涼棚故作左右張望一番,戲中劇情已是身至霸王嶺下,馬上就要炮響伏兵盡出。

  “砰!”

  后臺一聲炮響如約而至,但原本該緊接著響起的胡琴搖板卻啞了聲音,取而代之的,是臺下猛然發出的一聲爆喝:

  “滅晉!”

  ------題外話------

  感謝書友:脊椎動物比較解剖學的月票,也感謝大家的推薦與支持。

  順便說點題外話:好長一段時間沒有更新,忙是真忙,新開的店鋪也沒有起色,手上接的活又改來改去,這一章原本前天已寫出來了,但寫完后精修發現,后半段不是那么回事,越看越不對,干脆刪了重寫,我現在是沒有存稿,只有大綱和接下來京城篇半細不細的小綱,所以每寫一章都要好好斟酌一番,以至于總有道友會關心我下面還有沒有。

  有!

  以往以來,半途而廢的事情我做得不多,但也不少,可是這次我不會,不為別的,只為這本書總還有那么幾個書友在追著,我要給你們一個交代,也是給我自己一個交代。

  不多啰嗦了,今天不加班,這就滾去碼下一章了。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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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