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從麻雀開始修仙 > 第二百三十八章 【玲瓏骰子安紅豆】
  那枚骰子溫潤如玉,靜靜躺在一堆草叢之中,若非程羽蹲下撿拾碎銀,也是難以發現的。

  他伸手將其捏起,一絲清涼氣息在手中氤氳散開。

  此時正直酷暑,雖說程羽以元神凝實之態并不會感到分外炎熱,但這股子冰爽氣息還是自他手心擴散開去,令其身心愉悅不已。

  程羽將骰子翻至一點那面,果然看到里面乃是鏤空,鑲嵌著一顆圓丟丟的珠子。

  那珠子火紅如火,看尺寸比鏤空的洞口要大上許多,幾乎將內里撐滿,從外面用手指也只能勉強撥動。

  而這骰子乃是一個整體雕刻而成,也不知這火紅珠子是如何塞進去的。

  這定是張飽谷要出手的“贓物”,應是方才張飽谷慌張絆倒之時,懷內這枚骰子混著碎銀子一并掉落出來。

  程羽捏著骰子細細觀瞧,里面那顆火紅珠子并非如張飽谷所言,乃是顆頂級紅瑪瑙,而更像是一粒果子,亦或是豆子。

  豆子?

  紅豆?

  程羽腦海中霎時劃過一道閃電:

  玲瓏骰子安紅豆?

  他端詳著這枚骰子,越看越覺得里面這火紅珠子就是一顆紅豆。

  一時間他略有些塵封的記憶被一一喚起,還記得往昔也曾有個人,信誓旦旦要送自己一枚玲瓏骰子。

  但后來礙于頗為流傳的玲瓏骰子有毒梗,對方只得作罷。

  但由此,當時的程羽也順勢了解到玲瓏骰子的做法,乃是用一枚紅豆從骰子開孔處硬塞進去的。

  再端詳眼前這枚骰子,里面那顆火紅珠子比開孔大許多,怎么看都是硬塞不進的。

  暫且不論此物是張飽谷偷的亦或撿的,若果如他所說,這是用東海極淵的異獸發光尾骨打磨而成的稀罕物,那想必最低也是王府里才能做出的奢侈品。

  可王府里為何又要將此珍貴之物,雕成一枚賭具?

  難道說王府里,這種東西已多到可用來隨心所欲的雕刻各種器物不成?

  另外,如果這骰子里真是一枚的紅豆,那……

  程羽由此不得不聯想到一年前,青川縣錢大員外府上,那位引用前世經典、高談闊論蒙吃蒙喝的老道。

  后來在祠堂內程羽才得知,這位居然是自己前世基友老皮穿越而來。

  那么,這枚玲瓏骰子,莫非也是出自京城內另一個同行之手?

  亦或是,早自己十年前穿越而來的霍涯子,也曾在游歷京城之時,打造出這枚骰子,再陰差陽錯落入張飽谷手中?

  程羽一邊思索,一邊撐開五行鈍靈囊,將手中那枚骰子丟入囊中。

  囊內漆黑,骰子自身發出幽幽藍光,從袋口一路滾下去,將周邊先后映亮。

  尤其在一點鏤空那面,還滲出有紫色光芒,比方才在酒樓包房里更甚。

  嗯?

  程羽居高臨下向錦囊里看去,但見那枚骰子跌入錦囊底部,原地滾動三圈后緩緩停下,一息之后,居然再次向一個角落徑直滾動過去。….在那個角落里,靜靜放著金光刃與白大娘的白色妖丹。

  旁邊還另有一根閃著白色金屬光芒的小刺,緊緊貼在妖丹旁邊,那是白鐘兒的本命刺。

  在這三個物件周圍,圍著一圈泥人玩偶,每個玩偶都面向著金光刃。

  之前程羽附著在泥偶底部的水行氣息還未完全消散,因此上這些泥偶一個個腳下都不閑著。

  有的在前后晃動,有的在左右搖擺。

  尤其是頭上帶著綠色烏紗那位文官玩偶,兩根翠綠的帽翅也隨其身子一起晃蕩不止。

  每個泥偶都在原地踏步,但都不肯遠離金光刃,好似一群冷得跺腳的小人,在圍著篝火取暖。

  “滴答、滴答、滴答……”

  玲瓏骰子在漆黑囊內自行滾動著,帶起一路余光殘影,不消一會兒便轉到一圈泥人玩偶身后。

  離其最近的是一侍女偶,骰子在離其不到一寸距離時,那侍女偶搖晃的身子忽然一僵,緊接著“啪嗒”一聲仰頭栽倒。

  程羽初時只覺有趣,并未十分注意,待侍女偶栽倒后,這才細細觀瞧,只見那骰子再次滾動起來,繞過躺平侍女偶,滾至旁邊的武士身后。

  這次程羽終于看清,待骰子靠近后,有一道極其微小的玄黑色氣息,從武士偶腳底滲出,飄飄搖搖沒進骰子里那顆珠子。

  “啪嗒!”

  武士偶也應聲而倒。

  “啪嗒!”

  “啪嗒!”

  “啪嗒……啪嗒……啪嗒……”

  緊接著眾多泥偶一個挨一個紛紛倒下,此時再看去,玲瓏骰子里那顆紅色珠子比方才又明亮許多,泛出的光芒中,已是紫中帶有火紅色內芯。

  待所有泥偶全都倒地后,那枚骰子便知趣的向對面角落滾去,好似是要躲避金光刃一般。

  由此程羽忽然聯想起嘉菲,特別是在錢江府城文廟時,她貪戀自己那道水行氣息的饞貓模樣,以及對金行的白大娘避之唯恐不及,都與這骰子一般。

  看來這骰子內的珠子定非凡品,而是一木行玄奇之物,更絕不是張飽谷所言的紅色瑪瑙。

  莫非里面真是一顆紅豆?

  若果真如此,那此物十有八九出自一位穿越同行之手。

  當然也不排除,好巧不巧此方世界也有類似玲瓏骰子安紅豆的典故。

  但有過之前老道的經歷,程羽覺得最后一種可能性并不高。

  他將地上碎銀及竹筒都放入囊中,任由玲瓏骰子兀自在角落里發光,合上錦囊,扭頭看向西邊,沉默不語,那是張飽谷逃去的方向。

  “嘿!掌柜的,這幾個人看模樣不像是尋張癟谷談買賣的。”

  “莫管莫管,他走了正好,省得給咱們找麻煩……嘿嘿嘿!你們幾個,都進去繼續耍起來,莫在這里瞧熱鬧。”

  眾閑漢們擠在后門處,個個伸頭向東望去,口中議論紛紛,卻都對僅幾尺外的程羽毫無反應。….賭坊掌柜的將眾閑漢一一趕回賭坊內,確認院外無人后,順手將后院小門關上,甚至還插上門閂。

  此時后巷只剩程羽一人,他口中默念口訣,周邊空氣如一陣熱流般抖動一番,現出一襲白衫的他立在巷內,陣陣微風吹過揚起他外衫下擺輕輕飄搖。

  “嗖!”

  程羽將手中錦囊隨手向上一拋,五行鈍靈囊眨眼間便穩穩掛在高處樹梢上,伴著濃密樹蔭一同輕輕搖晃。

  在樹梢旁邊,還呆立著一只小小麻雀。

  但只一息之后,雙眼無神的呆滯麻雀便再次活泛起來,他伸頭叼起旁邊掛著的錦囊,展翅蹬離樹枝,向西飛去。

  ……

  “咚……咚咚!”

  “何人?”

  “我!”

  “……”

  在鎮子偏西頭一座偏僻小院門口,張飽谷敲門答話后,蜷著身子在門外立等,還時不時左右瞧瞧。

  只是在他說聲“我”后,院里便是一陣沉默,他耐不住性子有些急道:

  “娘子,是我張飽谷,快開門來,有要事相談。”

  聽得門內傳出輕輕嘆息,緊接著“吱扭”一聲院門被打開一道小縫,張飽谷意欲推門進去,卻被門內人死死抵住道:

  “你來我這里作甚?”

  張飽谷見推門不動,又不敢惹出大動靜驚動四鄰,一時急智低聲道:

  “快開門,有人過來了。”

  “哐當!”

  門里劉娘子聞聽有人過來心中一驚,手上略作遲疑,張飽谷趁勢便擠進門內,反手將門輕輕推上,轉身一把攥住劉娘子手,卻被對方掙開嗔道:

  “我今日與你講過,我家里那遭了瘟的不日間就要回轉,你怎還變本加厲,居然膽大闖到我家里來?難道你就不怕……”

  她說著說著便瞧出對方眼神不對,除去驚慌不安中,竟還夾雜著幾分狂熱。

  “你……你出何事了?啊!”

  張飽谷不待對方說完便一把將劉娘子緊緊抱住,在其耳邊低聲道:

  “跟我走,離開此地,離開你家劉大郎,我來養你一輩子。”

  “你!你說得什么渾話?是癔癥了么?”

  “快!快收拾些輕便細軟,你我就此速速離開此地,去乾元州乾江府城,我叔父那里去。”

  兩人在院內拉拉扯扯起來,張飽谷一邊勸著對方,一邊將其硬拉進屋內,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好一會子,張飽谷卻始終只說自己發了大財,足以帶對方遠走高飛,到他處享一輩子的榮華富貴。

  在他們身后院墻上,立著方才循聲飛來的程羽,腳踩錦囊,瞧著腳下這間小院,三間瓦房也算是亮堂堂,院里兩側分別種著各色蔬菜和普通花草,看樣子這劉娘子也是個勤快愛打理之人。

  也就怪不得她能引得張飽谷動了真情,危難之時想的不是先行逃命,而是要帶著這位小娘子一起私奔。

  不過他這樣也是頗為冒險,搞不好便會將禍水引到這位無辜劉娘子這里。….“吱扭!”

  程羽正暗自尋思著,冷不防看到劉娘子家院門被人從外推開。

  方才張飽谷進來的太過匆忙,只是順手將門輕輕關上,并沒插閂,這才令一男一女直接推門便進到院內。

  程羽扭頭看去,只見那男的一臉風塵倦色,約摸在四十上下的年紀。

  其身后跟著一清秀瘦弱女子,看模樣也就十五六歲,小心翼翼縮在男子后面,悄悄探頭向院內觀瞧。

  “娘子!我回來哩!”

  程羽聞言頓時心中苦笑,可真是無巧不成書,這家的正主兒恰在這節骨眼上回來了。

  果然,屋內正憨的爭執聲猛然一滯,繼而聽到劉娘子驚慌低聲道:

  “禍事哩!我家那遭了瘟的劉大郎偏偏這時回來,你……你快找地方先躲一躲。”

  隨后屋內里間便響起一陣翻箱倒柜聲,而院外那兩人居然也沒直接進屋。

  尤其是領頭那男子,只是立在院里,探頭向堂屋內張望。

  按理說一家之主,回家后理應名正言順進屋去便是,但他這副小心謹慎模樣,倒像是做錯事心虛一般。

  不大功夫后,劉娘子一邊整理著自己衣衫一邊邁步而出:

  “大郎今日怎就……咦?這是何人?”

  她抬頭看到院中立著兩人,也是一滯,指著自家漢子身后的瘦弱女子問道。

  “喲!娘子有禮,操持在家有勞哩。這是……嘿嘿,快來,見過你家主母。”

  那漢子說著就拽出藏在身后女子,劉娘子聞言眉頭一蹙:

  “主母?劉大郎,你此話何意?”

  “娘子莫急,細聽我言,嘿嘿!這是我行至北境肅州時,在花子堆里買來的奴婢,便宜!這般的模樣居然只用五斤的陳年黍米……

  我尋思著你一人在家操持辛苦,便買回來給你做個婢女,對外就說是你失散多年的妹妹,趕明再去地保處花幾錢銀子入個籍便是。”

  劉娘子繞著那瘦弱女子轉了一圈,瞧著對方雖然臉色黃瘦,但五官底子確是比自己要好上不少,只是……

  “大郎這趟出去將近半年時間,一路上風餐露宿頗為辛苦,都虧了這位妹妹照顧吧,我且問你……”

  她說著說著,突然轉向那女子,指著其微微隆起的肚子問道:

  “這腹中的幾個月了?”

  “這……嘿嘿,她官話還聽不太明白……娘子亦勿要大驚小怪,一人在外,長路漫漫,寂寞,寂寞而已……

  你我先進屋說話,誒?娘子施的什么脂粉,怎有這般奇香?”

  “滾一邊子去,哪有什么心情擦脂抹粉!咦?是哩,怎么突然飄來這股子異香?是你從外面沾花惹草帶來的罷。”

  劉大郎見對方甩出的句不輕不重,顯是沒有深究之意,頓時心中一喜,也顧不得其他許多,一手一個牽著就要進屋,被劉娘子一把甩開,只跟在他二人身后向堂屋行去。….劉大郎進屋還未坐穩,就聽劉娘子幽幽開口道:

  “大郎,我入你家門已是四載有余,卻從未為你生下個一兒半女,甚是慚愧,既然這位妹妹已替我先一步代勞,待日后產下麟兒,就越發沒我位子,我這個主母也做得沒甚趣味,干脆……你我就此和離,大郎賜我放妻書一封,我回娘家自己度日便是。”

  “恩?”

  劉大郎聞言甚是意外,以為對方是以退為進,正要站起安撫幾句,忽然聽到里屋內有一陣晃動聲響。

  再看劉娘子頓時臉色大變,劉大郎眉頭一皺,抬腳便向臥室行去。

  行到里間后看到墻角里立著的碩大紅漆衣柜,正在兀自輕輕晃動。

  劉大郎看一眼攔在自己身前的劉娘子,見其臉色煞白無血,眼中目光躲閃,再想起方才和離之詞,他心中“咯噔”一聲,一把將其推開,兩步行到柜前時,反倒躊躇一下。

  此時正巧瞥見旁邊窗臺上放著一陶土做得蠟臺,就順手將其拿起。

  手里有了家伙,劉大郎這才敢伸手去拉柜門把手,哪知手還未到,那柜門竟“吱呀”一聲,自行慢慢打開。

  “撲通!”一聲,從里面跌出一大個兒漢子,險些砸到劉大郎。

  只見那大漢從地上爬起,毫不理會在場眾人,只顧著低頭四下尋找,且口中念念有詞:

  “不見了……”

  “不見了……”

  “我骰子不見了!”

  ……

  .

  千里獨行特提醒您:看完記得收藏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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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