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大廳,楚寧拉著公孫伯馬坐在自己旁邊。
隨后招呼其他人也紛紛入席。
楚寧親自拿著酒壇,給公孫伯馬滿了一杯酒,又給自己滿了一杯,端起杯子笑道:
“來,公孫兄,我先敬你一杯酒。”
說罷,便一口悶了。
“豈敢豈敢……多謝大人。”
公孫伯馬寒暄兩句,也端起酒杯,然后學著楚寧一口干盡。
“咳,咳,咳……”
“咝~哈~”
“咝~哈~”
顯然是第一次喝這么烈的酒。
才只是一小杯,公孫伯馬頓時就被嗆的不行。
一個大漢瞬間滿臉通紅,吐起了舌頭。
其他人都哈哈一笑,公孫伯馬索性也是暢快的大笑起來。
“大人,這酒真夠勁!!!”
胡松海笑道:“公孫先生啊,這可是楚大人親自釀造的麥芽酒,可不是一般的酒,你得慢慢喝,才能品出其中味道。”
“大人親自釀造的?”公孫伯馬一驚,“可是叫做醉仙釀?”
“喲,你知道這酒?”
“當然!此酒早已傳遍整個慶州府,甚至連康王都對此酒贊不絕口。”
說著,公孫伯馬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慢慢端在手中,靠在鼻尖輕輕嗅了嗅,隨后呷了一口進嘴里。
已經有了上次的經驗,這一次,他并沒有一口吞下,而是在嘴里好好品了下,才慢慢咽下喉嚨。
隨后,臉上露出十分享受的神情,夸贊道:
“好酒啊!當真是絕世好酒啊!”
胡松海笑道:“那是自然,如此好酒,只怕是當今皇上也未曾喝過。”
公孫伯馬深以為然,由衷贊道:“楚大人年齡尚輕,可真是博學多才啊,在下佩服之至。”
說著,竟起身向楚寧拱手一揖。
楚寧知道,公孫伯馬打心底是認同自己了。
“別光喝酒,來吃菜,嘗嘗這些菜,合不合你的口味?”
楚寧招呼一聲,拿起筷子就給他夾了塊紅燒肉。
公孫伯馬早注意到桌上的菜肴了,與他平日里所見全然不同。
尤其這道色澤艷麗的肉菜,早已讓他暗暗吞了口水。
此時,也顧不得許多,抄起筷子就往嘴里塞了進去。
頓時,只覺滿嘴溢香,濃濃的油珠子在舌尖爆裂,味蕾瞬間便被這香味裹挾。
“好吃,真是太好吃了!大人,這是什么肉,竟如此軟糯可口?”
公孫伯馬滿臉驚訝,顧不得又主動夾了一塊放進嘴里。
胡松海顯然見怪不怪了,笑著說道:“此菜名日紅燒肉,是大人親自教授與廚娘做的,還有這道菜叫麻婆豆腐,這道魚香肉絲……全是大人親自教授的配方。”
公孫伯馬此時早已對這位年紀尚輕的大人佩服得五體投地。
這個時代,對于武能上馬定乾坤,文能提筆安天下,便已然是對于一個人最高的評價。
而這位大人,卻不僅僅止于此,居然還能在廚藝方面有如此造詣。
此時不由得發出了一句靈魂贊賞:“大人真乃神人也!”
胡松海原本還笑意盈盈,此時突然一激靈,這話怎么聽著耳熟?
酒過三旬,三人都是喝得微醺狀態。
不由得話也多了起來。
“大人,說句實在話,這次來青山縣,我原本只是來看看,一個縣令如何就膽敢與士紳豪族作對,可當我見了你一副決然要殺掉黃四郎為民請命,我就知道,你絕非常人。”
楚寧微微頷首,未有回答。
公孫伯馬繼續說道:“我也曾游歷天下,見識了這煌煌盛世大唐已然病入膏肓,只怕這亂世轉眼將至。
亂世起,百姓困苦,而大人作為一方父母官自然就要多想一些,多做一些才是,以大人的能力,將來絕不會屈居于一個小小縣令。”
這話或許是無意說出,或許又是故意引出話題。
楚寧順著他的話題說道:“請問公孫兄,眼下縣衙該做些什么才好?”
說著又給公孫伯馬滿了一杯,一臉期待的看著他,等著他的下文。
公孫伯馬端起酒杯,沉吟半晌道:“我這里有九個字送于大人,高筑墻,廣積糧……”
說著,他與楚寧對視一眼,二人皆是心照不宣的笑了。
楚寧當然知道他的心思,可有些話哪里敢說出來,激動的說道:“公孫兄果然深知我意,好,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旁邊的還是卻是一臉懵逼:“公孫先生,你不說九個字嘛,這才六個字,還有三個字是什么?”
公孫伯馬眼睛一亮,哈哈笑道:“剩下的三個字嘛,只有天知道了!來來來,胡大人,你我再同敬大人一杯。”
說著,端起杯子敬楚寧。
胡松海十分不解,可還是端起酒杯。
“來來來,喝酒,喝酒!”
楚寧哈哈一笑,舉起杯子與二人碰杯,一口干了。
……
……
而就在此時。
慶州府衙門后堂,刺史劉飛龍正坐在太師椅上,愁容滿面。
看著桌上身前的一封書信,眉頭又是深深緊皺。
“咚咚咚~~~”
一道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進!”
劉飛龍冷冷應了一聲,很快門打開,走進來一位文士模樣打扮的男子。
“大人,您老找我?”
“宋師爺,你快來看看。”
說著,他將身前那封書信朝來人一推。
劉飛龍口中的師爺,叫任繼清,目前在慶州府給刺史劉飛龍做幕僚。
任繼清匆匆展開來看,頓時大吃一驚:“啊!康王要派人到青山縣,還要大人派人一道陪同?”
劉飛龍點點頭:“你說這康王是什么意思?”
雖然他心里已經有了答案,可還是想聽聽師爺的親口回答。
“大人,這一看就是沖黃天霸去的。”
“看來你也這樣認為。”
“現在欽差就在青山縣,明面上是沖著徐飛虎去的,可現在徐飛虎都已經緝拿歸案了,這欽差還待著不走,大人您說說這是為何?”
“宋師爺的意思是,欽差根本不是為了徐飛虎,而是……康王!”
宋師爺贊賞道:“對啦!大人您再想想,這欽差乃是皇上親派,擺明就是皇上對康王不放心,動了殺心啦!”
“皇上不過是個毛孩子,親政也不過才三年,就急于鏟除經營多年的康王勢力,只怕適得其反啊!”
“所以大人才得好好想想,如今朝廷的刀子都砍向了慶州,大人夾在中間,才是最為頭疼的事,一旦選擇錯了,將是全家性命啊!”
“師爺有何高見?”
“目下關鍵是欽差那頭,咱們還不能得罪,可康王這頭,咱們也得順著他的心意,要我說,唯一的辦法,就是把楚縣令拉出去墊背,干脆把案做實!”
劉飛龍終于做了決定:“說得對,此事是姓楚的搞出來的,自然由他去墊背,可關口是定他什么罪?”
師爺拉過桌上的茶盞,伸出一支手來蘸了一下茶水,隨后在桌上寫出兩個字來。
劉飛龍定睛一看,頓時神色一凜,咬了咬牙,怔怔道:
“好!就定他個謀反!”
宋師爺微微頷首,又道:“另外,大人,黃天霸也不能再留了。”
“可他手里還握著賬冊,京都還有個黃大貝,再說了,現在京都上差也在青山縣,要殺他恐怕會惹上一身騷啊?”
“這還不容易,賬冊里牽連著康王,皇上親政以來,一心就想削藩,倘若賬冊的事落入欽差手中,康王一定比咱們急,所以咱們只需把消息投給康王,讓他去做便是。”
朱飛龍聽聞連連點頭:“有道理!就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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