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微微頷首,左腳頓地,整個人如同炮彈般沖了出去。
李勇見到這一幕,不再猶豫,緊隨其后。
一聲嘹亮的龍吟。
漫天刀光在天地間綻放。
短短一炷香的時間。
大半土匪已經丟了性命,化作冰冷的尸體,橫躺在地面上。
僅有少部分人,被嚇得呆立當場,逃過一劫。
等他們反應過來,皆是雙腿發軟,直接跪在了地上,一邊磕頭,一邊大聲求饒。
任平生手握鴻鳴刀,環顧四周,看向李勇,不冷不熱地道:“沒作奸犯科過的,給他們留些盤纏,剩下的,全都殺了。”
所謂作奸犯科,指的自然不是攔路搶劫,而是殺過人,侮辱過女子的惡人。
之所以如此。
是因為有一部分土匪,乃是生計所迫,為了茍活,不得已加入土匪。
對這部分人,任平生并不想斬盡殺絕,還給他們活命的機會。
“是!”
李勇應了一聲,帶著幾名侍衛,大步流星地走向了那些跪地求饒的土匪面前。
短短一兩炷香的時間。
便又砍了幾人的腦袋,只剩下兩三個人,領到了銀子,跪在原地,痛哭流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插曲過后。
車隊繼續趕路。
兩天的時間。
類似的事情,遇見了五回。
任平生處理的方式和這一次一般無二,只要膽敢冒頭,一律剿滅。
當然也耽擱了一些時間。
終于。
在離開京師的第四日晌午,一行人抵達了澶州城。
方圓兩百里。
一進城門,任平生便感受到了這座城市的繁華。
來來往往皆是背著行囊的路人,其中一些人做書生打扮,絕大部分看著都像是商賈。
大周沒有所謂的海禁。
海外又有許多建立在島上的小國。
故而,海上貿易還算繁榮,并且處在蒸蒸日上的狀態。
甚至。
路上還能看到許多胡人的面孔,有的臉黑,有的臉白,有的金發碧眼,有的賊眉鼠眼,說話的口音更是五花八門,許多語言,任平生壓根沒有聽過。
“沒想到還是座大城,怪不得昭武帝頗為重視……”
任平生看著車窗外的景色,心中這么想。
這個時候。
李勇湊了過來,畢恭畢敬地問道:“世子,咱們今日在哪里落腳?”
任平生思索幾秒后,說道:“找一處大一些的客棧。”
“是!”
李勇應了一聲,帶著幾名侍衛去尋客棧。
兩炷香后,車隊再次啟動。
一行人來到了澶州城內最大的客棧。
任平生走下馬車,就看到另一輛馬車探出了一個小腦袋,正好奇地打量著四周,眼睛眨呀眨的,臉上滿是好奇之色,正是和常安同乘的小綠茶江初月。
見任平生看向自己,她眉目間露出笑意,眼睛彎成月牙,強壓著激動問道:“老爺,等會是不是可以去海邊玩了?”
任平生道:“先安頓下來再說。”
江初月輕輕點了點頭,“哦”了一聲,然后走出了馬車。
精致的臉蛋,配上纖瘦苗條的身材,一出現立刻吸引了許多路人的目光。
即便是在繁華的澶州城,這樣容貌絕美的女子,也是極為少見。
但是,只看了一眼,他們就忙不迭地挪開了目光,不敢再看。
原因很簡單。
李勇等侍衛,周身皆是有一層淡淡的光芒,一看便知實力在六品以上。
一群實力強大的六品武夫做侍衛,身上的衣物和表現出的氣質又是無比華貴。
不用想也知道,這個容貌俊俏的年輕人必定是從外地來的大人物。
這樣的人,他們可招惹不起。
包括伙計在內,客棧里的食客和過路的行人,一個個皆是十分自覺地非禮勿視,生怕惹上是非。
“小姐,您慢些……”
秋兒攙扶著沐柔,緩緩走下馬車。
任平生看了她們一眼,說道:“一路舟車勞頓,先進客棧休息,過幾日,咱們再去海邊逛逛。”
“好,聽任公子的。”
沐柔輕輕點了點頭,語氣又輕又柔。
等常安也下了馬車。
任平生帶著她們進了客棧。
那客棧掌柜之前已經和李勇溝通過,看到任平生一行人,忙不迭地迎了上來,態度畢恭畢敬。
安頓好了常安、沐柔。
任平生獨自一人離開客棧,直奔澶州衙門而去。
去海邊散心,只是順路。
要緊的還是先把案子破了。
澶州衙門和尋常衙門沒什么區別。
門口站著兩個身穿制服的差役,看到氣質超凡的任平生,猶豫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伸手阻攔:“衙門重地,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任平生并未廢話,直接表明來意:“本官受朝廷委派,前來查案,你們這里是誰主事?”
差役打量一眼他,神色有些猶豫。
就在這時。
一道聲音忽然響起。
“你……來晚了。”
聲色空靈,在耳畔回蕩,顯得高深莫測。
兩名差役聽了以后,皆是神色一震,站得筆直。
相比剛才,表情都嚴肅了許多。
顯然是對那道聲音的主人極為尊敬。
不得不說。
在這些普通人的面前。
白屏人前顯圣的手段,確實足夠唬人。
只是。
讓他沒想到的是,與妖族的比試失利后,白屏竟然沒有就此消沉,反而繼續在人前顯圣的道路上一路狂奔。
任平生胡思亂想了一陣,回道:“路上有事耽擱了。”
話音落下。
一片安靜。
白屏并未有任何回應,似乎默認了這個說法。
“這家伙……究竟你是鎮魔使,還是我是鎮魔使?”
任平生眼皮跳了跳,感覺一陣不爽,心中腹誹一句后,開口問道:“你和慕容既然提前來了,可調查出了什么線索?”
“沒有。”
這一次是另一人的聲音。
任平生抬眸望去,就看衙門里走出兩人。
一人移形換影,眨眼間就出現在了跟前,雖是冬日,照舊穿著一襲月白色的長衫,背對著自己。
另一人身上仍舊背著棺材,一如既往不茍言笑。
正是提前來到的白屏和慕容。
兩人一出現。
門口的差役便畢恭畢敬地行禮。
緊跟著,又沖著任平生行了一禮,說道:“大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
話還沒說完,任平生就擺了擺手,示意無妨。
看向白屏和慕容,神色淡然地道:“隨本官進來。”
隨后,邁步進了衙門。
白屏和慕容皆是跟在了后面。
兩名差役見到這一幕,這才意識到。
原來這位容貌俊俏,氣質華貴的公子哥,才是這次朝廷派來的欽差,一個個皆是有些恍惚:“欽差大人,竟然這么年輕?”
進了衙門,一名身材瘦削的中年男人忙不迭地迎了上來,口中道:“下官澶州同知,見過大人。”
澶州同知相當于知府的副官,平日里負責鹽、糧、捕盜等等事務,本就公務繁忙,因為知府空缺,他更是整日不得休息,天天處理各種政務。
除此之外,還要提心吊膽,生怕自己哪一天也不明不白的死在家中。
只是稍微打量一眼,便能看出他眉目間遮掩不住的憔悴與疲憊,甚至眸子里還帶著血絲。
任平生想了想,說道:“你先回去休息,等睡醒以后,本官再找你問話。”
澶州同知微微一怔,略作猶豫后,點了點頭,拱手道:“下官遵命。”
片刻后。
衙門大堂里。
任平生坐在椅子上,問白屏他倆:“上任知府的尸體呢?”
慕容道:“在后院。”
任平生:“帶我過去。”
慕容微微頷首,帶著他來到了后院,伸手指向一間屋子,不冷不熱地道:“在里面。”
任平生點點頭,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簡陋的榻上,一具尸體靜靜地躺在那里,兩側放著冰塊。
雖然已經去世數日,仍舊沒有腐爛。
“這冰塊是誰放的?”
任平生看向身后兩人,好奇地問道。
慕容道:“我……”
頓了頓,又問:“不妥?”
任平生道:“很妥當,下次要是再有類似的情況,就這么辦。”
隨后,擺了擺手,說道:“你們先出去,我自己看一看這尸體。”
慕容和白屏聞言,默默推出了房間。
任平生關上門,運行《噬魂訣》,片刻后,驚喜地發現,澶州知府的元神還未完全消散。
忙不迭地盤腿坐下,開始運功。
無形之間,好似有一縷縷青煙被他吸入腹中。
很快。
他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恢復意識后,就看到面前是一張書桌,上面擺著許多文書。
“這是澶州知府在澶州的居所?”
這么想著,忽然聽到身旁傳來聲音。
“大人,下官以為,如今朝廷正處于多事之秋,南疆有妖族糾纏不休,北地妖族虎視眈眈,朝廷兵力本就不足,沒必要再因為這么一點兒小事,叨擾圣上他老人家。”
說話的正是剛才迎接任平生的澶州同知。
“他這是什么意思,澶州知府要向昭武帝請求調兵?”
任平生這么想著,繼續往下聽。
接下來說話的是新任的澶州知府。
“正因是多事之秋,咱們澶州就更不能出亂子,那港口每日這么多商船來來往往,光是他們的護衛,加在一起,便能攻下整座澶州城。
如今他們雖是安守本分,可將來要是有一天出了變故,你我該如何應對?”
話音落下。
澶州同知滄桑的臉龐流露出猶豫之色,陷入沉默。
這個時候。
澶州知府繼續道:“明仲不必多慮,本官會向圣上奏明,只需三千精兵,便能確保澶州城之安全……
三千人而已,想必各州府就能湊得出來,無需調用南疆的將士和京師的衛隊。”
“大人所言甚是,下官愿遵從大人之命。”
澶州同知拱了拱手,說道。
澶州知府微微頷首,笑著道:“既然如此,你便回去歇息吧,等本官寫完奏疏,你在上面留個名字便成。”
“是,大人。”
澶州同知行了一禮,說道:“下官告退。”
澶州知府擺了擺手。
隨后。
澶州同知就退了下去。
看到這里。
任平生已經明白了怎么一回事。
不出意外。
應該是澶州知府巡查完澶州港以后,覺得澶州城的城防軍太過羸弱,甚至不足以壓制來往的商隊,想要向朝廷請求增派駐軍。
按理說,這對澶州官府來說,應當是一件好事。
不知澶州同知為何拒絕。
或許是因為這支駐軍如果成為澶州城防軍,所需的糧餉需要澶州官府自給自足,澶州同知不想出這筆銀子?
任平生一陣胡思亂想。
緊跟著,就看到澶州知府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簡單的洗漱后,躺在了床榻上。
興許是受到前兩任知府無故暴斃的影響。
他久久未能入眠,最后干脆起身拿了本《中庸》,躺在床榻上讀了起來。
隨著時間的流逝。
困意漸漸來襲。
澶州知府終于放下了手里的書,閉上眼睛,休息。
眼前是一片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
任平生只覺得頭疼欲裂,再次睜開雙眼,意識已經恢復了清明。
“這頭疼是怎么回事……難道澶州知府就是這么死的?”
回憶剛才死者視角看到的畫面。
任平生眉頭皺起,陷入沉思。
毫無疑問。
那突如其來的頭疼欲裂,必然與澶州知府的死亡有關。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畢竟,直到他死去的最后一刻,也沒聽到屋里有什么異常的動靜。
“澶州知府死前最后看到的人是澶州同知,他的死會不會跟澶州同知有關?
或者跟他們提到的澶州港口,以及增派駐軍有關?”
一念至此。
任平生做出決定,抽出時間去澶州港口逛一逛,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從屋里出來后。
任平生看向慕容,問道:“你們到衙門的這幾日,那位同知可有什么異常?”
慕容想了想,說道:“何為異常?”
任平生道:“焦躁不安,過分關心你們的衣食住行以及動向……”
一口氣說了許多。
慕容思索片刻,輕輕搖了搖頭。
“知道了。”
任平生又道:“你這幾日藏在暗處,多觀察觀察那位同知大人,盡量記住他見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不要讓他發現。”
慕容微微頷首,示意自己明白。
任平生又看向白屏,本想讓他查一查這半年來澶州官府的文書有何異常之處。
但想到他做事的風格,考慮了一下,還是算了,只是道:“白大人,勞煩你這幾日在城中多走動走動,看看有沒有人暗中監視,若是有,就把他們甩開,搞清楚他們的身份,盡量不要讓他們有所察覺。”
(本章完)
。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星星閱讀app為您提供大神我不是趙高的從迎娶毀容公主開始修行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