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出現的陽氣極為澹薄，和之前在臨陽坊市所吸收的那兩股陽氣相比，相差很多。
但仍舊讓顧慎感受到了自己的變化，效果斐然。
以前沒有那種感覺，現在越來越感覺曾經的自己腦子里像是被什么東西給堵住，如今豁然疏通，整個人都無比輕松。
顧慎低頭看向襁褓中的顧笑笑，聽著女兒呼呼大睡的聲音，心中難掩激動。
他一直在想著陽氣的來源，相比能直接提升他實力的陰氣，陽氣給他帶來的提升絲毫不差，而且因為只吸收過一次陽氣，顧慎對陽氣很是渴望。
他迫切的想要搞清楚陽氣來源以及觸發條件，但之前因為缺乏前置條件而無法推測，那么現在，他可以進行一下推理分析了。
他緩緩閉上了眼睛，腦海里電光火石般迅速運轉起來。
“從剛才發生的情況看，陽氣的源頭應該是來自于笑笑。”
“按照時間看，上次我在臨陽坊市吸收那兩道陽氣，是在七日之前。”
“那個時候，應該就是笑笑出生。”
“兩次陽氣的出現，都和笑笑有關聯，上次是因為笑笑出生，那么這一次呢？”
顧慎在自己腦海中開始抽絲剝繭，大腦順暢的好像一洼清泉流過，任何一個問題都能迎刃而解，對他絲毫造不成阻礙。
“這次產生陽氣，是在我給笑笑做了洗筋伐髓之后。”
“......”
一次次的分析推理后，顧慎做出了這樣一個分析：
“陽氣的出現，和笑笑的精氣神、生命力有關，她生命力如果提升，就會產生能夠使我吸收的陽氣。”
“第一次時，之所以產生那么多的陽氣，是因為她擁有了生命，那是一個從無到有的過程，是一個生命的出現，所以陽氣很多。”
“第二次時，是因為我連續兩夜給她做洗筋伐髓，讓她的生命力又有了增加，所以有了陽氣。”
“未必是笑笑生命力每一絲的增加就會產生陽氣，但當生命力增加到一定程度后，就會產生陽氣，就像我給她做洗筋伐髓，第一次做完，她的生命力、精氣神都有了增長，但卻沒有陽氣出現，而是今天才出現。”
顧慎心中默默推想。
這是目前他能夠根據自己已知的材料、條件，做出的最合理的推測。
顧慎相信，自己的推測沒有問題，這一定是最接近真相的分析。
但是目前，還有一個困擾令他沒有解開，隨著吸收陽氣后，他的頭腦清晰許多，悟性也得到了提升，但并不意味著他就會成為全能全知的圣人，或許當他活了很久很久，吸收了許多許多陽氣后，真的能做到那一步，但目前來說，他還遠遠達不到那個程度。
這個困擾著顧慎的難題便是當時在臨陽坊市吸收了兩股陽氣，難道那些都是來自于笑笑？
但如果都是來自于笑笑，那為什么會分成兩股陽氣？
顧慎吸收過那么多次陰氣，但每一個人只會產生一次陰氣，而且陰氣從來沒有分成過兩部分。
難道是陽氣和陰氣的吸收，并不一樣？
還是其中有其它的隱秘？
顧慎緩緩睜開眼睛，童孔中閃爍著堅定。
“中域，蒼雷城，宋家。”
“再等等，我總歸要去看一看的，親口向她詢問幾個問題。”
思索了一會兒，顧慎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各種念頭，低頭看向襁褓中睡得香甜的女兒，他伸手輕輕撫摸。
接著他開始打坐冥想，腦海中關于《青云手》和《大魁星》的感悟慢慢增加，《青云手》在大成的道路上慢慢前進，一步一步向著圓滿層次進發，一旦《青云手》達到圓滿層次，顧慎就真正站在了同境界頂端，成為了那一小撮的天才。
而若是他修煉了更高層次的靈技，并且將其修煉到圓滿程度，那就是頂級天才，乃至與天驕人物。
顧慎曾聽說東荒各大圣地曾聯手排過天驕榜，登上榜單的都是年輕一輩修士，戰力在同輩中近乎無敵，跨境界對敵如家常便飯，甚至將更高境界的對手斬殺也是尋常，而這些人，便被稱為天驕，他們無一不是將高層次的靈技修煉到圓滿地步，無一不是頂級靈根乃至更恐怖的靈根。
顧慎沒想過去與那些天驕修士們去爭名奪利，他現在倒是很好奇自己的靈根如何了，他可以肯定，自己的靈根一定是有了很大的提升，但提升到了什么程度，顧慎也不清楚，他想再找塊檢測靈根的工具給自己再測一測。
“我之前的靈根很差，在劣靈根中都是極差的，那么現在呢？”
顧慎感覺，起碼也應該是下等靈根或者中等靈根，因為他和同為劣靈根的鄭師姐和孫豐慶接觸過，這兩人的靈根比自己強，在劣靈根中屬于比較好的，算是矮個子里面拔高個，但鄭師姐和孫豐慶都沒有將任何一門靈技領悟到大成階段，自己后來居上，靈根自然也應該比這二人更高。
......
......
翌日，天色微亮。
顧慎房間中，四目相對，大眼瞪小眼。
“笑笑，你醒的這么早，是不是餓了？”顧慎看著醒了一陣兒的女兒，開口道：“再等等，奶媽一會兒就來了，多喝點奶水。”
顧慎考慮著，要不要去集市上給這小家伙弄一點羊奶或者牛奶備著？
冬冬冬。
房門被敲響。
顧慎知道是鄭師姐，他連忙從床上下來，走到房門前，從里面拉開了房門，鄭師姐果然在外面。
她頂著一副黑眼圈，很明顯昨天晚上并沒有休息好。
鄭琳烏黑長發略顯凌亂，但有一股蓬松的美感，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澹澹的皂香味道，很好聞，但顧慎現在漸漸懷疑，這究竟是他的體香，還是皂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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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鄭師姐氣色有些差，顧慎道：“師姐，你——”
顧慎發現自己真的是得罪了鄭師姐，惹得這位有些生氣，已經不止一次打斷他說話了。
沒等顧慎說完，鄭師姐就直接道：“不用把笑笑送到別人家，我在家里照顧，你把你那位朋友府邸在哪里告訴我，有事情我去找他。”
聽了鄭師姐的話，顧慎一愣。
他知道照顧孩子是件辛苦活，雖然笑笑很聽話，但照料起來也必然不容易，所以他想著自己外出的時候，先請老呂幫自己照顧一段時間。
所以昨天晚上先提前給師姐說了一下，沒想到經過一晚，師姐突然提出要親自照看笑笑。
看著顧慎不言語，鄭師姐皺了皺眉，道：“你信不過我，還是覺得我照顧的不好？”
“不是，我是覺得太麻煩。”顧慎連忙道。
鄭師姐的為人他還是了解的，但不想麻煩她。
鄭師姐道：“我這段時間也沒地方去，就留在這里照顧笑笑，我很喜歡這孩子。”
顧慎張了張嘴，看著師姐認真的表情，只好點頭道：“好，那多謝師姐。”
鄭琳點了點頭。
這時，院門被敲響，鄭琳放下手里的事，前去開門。
奶媽來了。
鄭琳帶著奶媽去給笑笑喂奶，詢問著一些關于照顧孩子的事情。
奶媽走后，鄭琳又開始收拾她的房間，對顧慎道：“你早些回來，這段時間讓笑笑跟我睡。”
顧慎也要去跟著收拾，但被鄭師姐趕了出來，她每隔一會兒，就會去看看笑笑，真的儼然一位母親。
鄭師姐要親自照看笑笑的事，打亂了顧慎的計劃，上午他離開家，來到了呂府，這次沒有直接翻墻而進，在府門前讓下人去通報。
很快，呂淵明就小跑著過來了。
他之所以這么著急，是因為老顧是他的至交好友，可不是因為顧慎是位先天宗師境界的絕頂高手。
。
“你們都認清楚，他就是呂府的二當家，以后他來呂府，你們直接讓他進來，不用通報。”呂淵明對一眾管家、下人說道。
顧慎啞然失笑，呂淵明雖然是個書生，但有著一些江湖氣，什么二當家的，感覺像進了土匪山寨一樣。
呂淵明帶著顧慎來到書房。
書房正中，懸著一幅字——“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兩人坐下后，呂淵明指著這幅字笑道：“老顧，這四句言在京城都已經傳開了，甚至在整個大胤國的讀書人中都傳遍了，我能得中狀元，很大原因也是因著你的這四句言。”
顧慎挑了挑眉，問道：“為何？”
呂淵明道：“這四句言不知怎的流傳了出去，最后查到了我的頭上，我說不是我寫的，是我一個朋友講給我，有的人相信，但也有很多人不信，令我很頭疼啊。”
“后來在殿試的時候，皇上欽點我為狀元，后來我才知道，皇上也很欣賞這四句言，因此點了我。”
“......”
聽了呂淵明的抱怨，顧慎忍不住哈哈大笑。
呂淵明現在還真有些被架在火上烤的感覺。
兩個人閑聊了一會兒，顧慎說起了自己這次來找呂淵明的目的。
昨天還和呂淵明說要托他照顧顧笑，現在情況有變，要與他說一下。
還有就是顧慎叮囑呂淵明，如果他自己沒有時間，常常派人去秋明坊家中看一看，如果覺得鄭師姐照顧的有些累了，就把顧笑接近呂府，等他回來。
呂淵明點了點頭，看向顧慎，道：“老顧，聽你這話，交代這么多，感覺要出去很長時間啊，你外出多久？”
顧慎道：“不會太久，我會盡量趕回來。”
如果是以前，顧慎一個人的時候，他不會想著趕緊趕回京城，不知道要在外面耽擱多少時間，但現在有了女兒，顧慎心中也有了牽掛，若是在這次大風波中有所收獲，就會盡快趕回來。
又和呂淵明聊了一會兒，顧慎就離開了，他打算今天就離開京城，前往慶國東北，那里是原青云門疆域與御靈宗疆域的接壤處。
顧慎離開了，呂淵明獨自一人坐在書房里，想著事情。
“這家伙越來越神秘了，他到底是什么人？”
“還有那個樣貌氣質皆出眾的女子，又是什么人？為什么會和他在一起？是老顧的師姐？老顧以前不是在詔獄做獄卒嗎？冒出的哪門子師姐？”
在呂淵明眼中，顧慎就像是一個黑洞，秘密太多了。
但他沒想著去探究什么，如果他能知道，老顧會告訴他的，只需要知道這家伙還是他的好友便可以了。
冬冬冬。
書房外傳來腳步聲，下一刻，房門就被敲響。
呂淵明抬頭看向房門，道：“請進。”
他話音剛落，書房門就被推開，明月郡主趙蒹葭走了進來，她打量了一下書房中，看向呂淵明，道：“我聽說那個顧慎來了？”
呂淵明點了點頭，道：“剛走。”
趙蒹葭嗯了一聲，道：“他來做什么？托你照顧孩子？”
呂淵明搖了搖頭，把顧慎來的目的跟妻子說了說。
趙蒹葭聽了，眉頭皺起，道：“你以后離他遠一些，這人的人品不行，孩子的母親還不知道是誰呢，竟然又來了一個金屋藏嬌。”
趙蒹葭對顧慎印象很不好，認為他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也不希望自己的相公和這種人多接觸。
呂淵明張了張嘴，想要幫老伙計解釋一下，但是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該怎么說，似乎……好像……那家伙真的有些浪蕩子的樣子？
呂淵明還記得以前，他去找顧慎喝酒，好幾次都是在顧慎家中枯等很久，那個時辰，顧慎都是去青樓、勾欄之中喝花酒。
……
……
下午。
秋明坊，顧慎家門前。
鄭琳懷里抱著嬰兒顧笑，目光中帶著些許不舍的看向顧慎。
這一番場景，倒是頗為有些像是居家的妻子抱著襁褓中的孩子，送別即將出遠門的丈夫。
或許任何一個看到這個場面的人，心里都會這么想。
顧慎看了一眼襁褓中的顧笑，對鄭師姐道：“師姐，辛苦你了。”
鄭師姐點了點頭，她之前心里對顧慎還有些不滿，而現在經過了兩日的沉淀，那份不滿已經消融了大半。
如今顧慎即將外出，而且還不知歸期，她心里的不滿盡數散去，還有著的，只是牽掛。
如今青云門滅了，她就像是一片隨風飄散的浮萍，沒有了落腳的港灣，或者說，在她潛意識中，顧慎已經是她目前唯一的依靠。
“早些回來。”鄭師姐叮囑道：“在外要多加小心，注意安全，做事情不要沖動，多想一想我——”
許是察覺到自己的話中有些歧義，鄭師姐臉色微紅，低聲道：“多想一想笑笑。”
顧慎點了點頭。
他不再停留，因為駐足時間越長，心里便會越發不舍。
他大踏步離開，夕陽在他身后，金黃的霞光照在他的背上，仿佛為他披上了一層大氅。
邁步離開后，顧慎沒有再回頭，他心里有牽掛，但正是因為有牽掛，他才走的更堅決。
他如今的天賦雖然有了很大的提升，但相比那些頂級靈根的天才，還是有很大的差距，如果按部就班的在凡俗間修煉，速度太慢了。
而且相比其他修士，他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
他可以吸收陰氣來快速提升自己，如果不將自己這個優勢好好利用起來，顧慎都覺得暴殄天物，老天爺都會怪罪。
多少人想要這樣的機會，卻都得不到，自己如今有這樣一個機會，就要牢牢把握住。
他現在的生活看似風平浪靜，但這一切都是表象，實際上隱藏著巨大的危機。
顧慎并不知道馬紹文還有沒有在暗中尋找自己報仇，如果被馬紹文找到，自己現在雖然已經成為了筑基期的修士，但也只是筑基一層，而馬紹文很大概率已經是筑基后期的修士了。
況且馬紹文也不是尋常的修士，他也是天才弟子，戰斗力必然不弱，現在的自己和馬紹文遇上，必然不是對手。
如果是以前，自己即使不是馬紹文的對手，也可以憑借宋引章留給自己的遁字符箓逃走，但現在不一樣了，他還有顧笑，還有鄭師姐。
自己可以一走了之，但是身邊的朋友怎么辦？
而且除了馬紹文的威脅外，還有許多原因，比如顧慎如今越發的領略到了修真界的殘酷。
有時候不一定是你真正得罪了人，或許僅僅是對方看你不順眼，別人都可能對你下殺手，一言不合，動輒殺人的例子，在修真界太多了，尤其是底層。
實力有多重要呢？就拿前天在越州樓遇到的那位錢少爺來說，如果顧慎沒有實力，面對那位咄咄逼人的錢少爺，估計下場會很慘。
錢少爺對顧慎沒有威脅，是因為錢少爺實力不如顧慎，但若是有一天，遇上了那么一個實力遠超顧慎的敵人，顧慎還能怎么辦？
除了這些外在的危機外，顧慎如今還想著有朝一日，自己要親自前往蒼雷城，當著宋引章的面，詢問她一些事情。
而這都需要實力，如果實力不夠，他憑什么去蒼雷城，或許連宋引章的面都見不上，就會被人隨手一掌拍死。
這些都督促著他盡快提升實力。
正如鄭師姐所說，現在的他，已經不僅僅是為了自己，他也有了要守護的人。
守護不是靠嘴上說一說而已，需要實力！
......
......
從京城出來后，顧慎便向東方趕去。
他要趕時間，沒有帶著追風，直接御空飛行。
原青云門統治的疆域中有六個國家，其中只有慶國與御靈宗接壤。
御靈宗所統治的疆域要比青云門大多了，是青云門的幾十倍，與很多宗門接壤，青云門只是其中之一。
慶國的東北邊界，便是與御靈宗所接壤。
顧慎已經是筑基境界的修士，法力之渾厚遠超煉氣期，即使沒有專門修習遁法，飛行速度也是極快，而且隨著青云門的覆滅，六國中都出現了靈氣復蘇的情況，即使因為飛行而對法力有所損耗，也能很快得到補充。
而且御靈宗統治疆域中并沒有布置聚靈大陣，無數年來都存在著靈氣，其靈氣濃度還要遠超過如今的六國區域。
黑夜中，顧慎越過了胤國和慶國的邊界線，他在心中估算了一下時間，現在大概是亥時，還不到子時。
穿過邊界線之后，顧慎落在一處山頭上，簡單做了一些修整，便繼續向前方趕去。
沿途中，看到一些慶國的國情。
慶國的國情大概介乎于胤國和趙國之間，沒有胤國那么兵荒馬亂，但也不如趙國那般昌盛，沒有大的戰爭，但一些山頭上卻也有占山為王的土匪，以及許多帶著暮氣的老百姓。
顧慎趕時間，對慶國的國情沒有要了解的想法。
經過一夜的趕路，到了天將將亮的時候，顧慎就趕到了慶國的東北地界。
慶國位于原青云門統治疆域的最東方，與多個宗門接壤，其中最強大的便是御靈宗，而最鬧心最危險的也是御靈宗。
當然，這所謂的鬧心和危險大多是對青云門弟子來說。
與青云門東部接壤的宗門中，大多數都是關系比較和諧的，唯有和御靈宗之間矛盾比較多，既有立場的原因，也有歷史遺留的問題。
許多御靈宗弟子也對青云門弟子很是厭惡，認為一家小小宗門有了些依仗，竟然膽敢和強大的御靈宗作對。
御靈宗高層不對青云門動手，但并不禁止下面的弟子們。
一些御靈宗弟子特意會在慶國和御靈宗的邊界線上逛一逛，如果看到青云門弟子，要么直接打殺，要么抓起來帶回到宗門，一番嚴刑拷打之后，被帶走的青云門弟子基本也就涼涼了。
而至于老百姓，一般也是接觸不到邊界線的，根本走不到那里。
慶國實行的是閉關鎖國的國策，與周邊國家斷絕關系，在慶國這一個小天地里過著自己的日子，在各處靠近邊境線的地方，都有部隊駐扎，一旦發現有老百姓靠近邊境線，便會立刻勸返，如果不聽勸，除了死沒有第二個后果。
至于慶國為什么會實行這種閉關鎖國的國策，顧慎倒是知道原因。
顧慎還是當初在青云門聽幾名內門弟子談話，才知道慶國實行閉關鎖國的國策，緣由是來自于青云門的法旨。
青云門在統治的疆域中，布置了聚靈大陣，怎么可能任由世俗中的凡人隨意進出，一旦凡人發現外界和自己所生活的國度的區別，也是非常棘手的。
所以青云門便給慶國皇室下了法旨，讓慶國皇室閉關鎖國，千年來，慶國皇室換了一茬又一茬，都遵守著這個國策，其中自然也有想要對外交流的皇帝，但在位并不長久。
顧慎來到慶國東北區域后，就發現了這里和慶國其它地方的不同之處。
慶國如今雖然說不上是太平盛世，但基本上都還是處在比較安穩的時代，而相比之下，慶國的東北這片地域，就要不安定多了。
或許是和關系一向不友好的御靈宗接壤有關，也或許是和最近驟然增多的修士有關。
“不安定是一方面，還有就是要破敗、荒涼許多。”
高空中，云端之上，顧慎想著一路上看到的場景。
一路趕來，顧慎也偶爾會進城打聽一下情況，他是打聽情報方面的行家，熟門熟路。
也知道了這慶國東北相比其它地方顯得荒廢許多的緣故，這東北區域是慶國皇族的祖地，之前曾在這里建都，后來意識到這里比較危險，皇帝便將都城遷到了南方，本就不是經濟中心，加上政治中心南移，以及這東北區域因為與御靈宗接壤而頻發的不穩定情況，這里便慢慢的荒廢了下來。
顧慎一路向東飛行。
慶國東北有九座大型城池，其中位于最東部的是龍城。
顧慎不著急立刻趕往御靈宗，他要先打聽一下情況，而他接下來選擇要暫時落腳的地方，也就是這慶國最東部的龍城，也是距離御靈宗最近的地方。
遠遠地，看到一座巨大的城池坐落在原野之上。
城池由一塊塊巨石搭建，巍峨而龐大，但如此龐大的城池，人口卻不多，甚至顯得有些稀少。
城門前，只有三五個老百姓在陸續進城。
顧慎落在遠處的一座山頭上，腳下是泛著黝黑色澤的山石，他駐足遠眺，看向龍城。
“這城很大，堪比胤國京城，依稀能看出當初的輝煌，但人口估計只有胤國京城的幾十分之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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