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艷蘭道:“阿擎,這個對你不忠的女人,你還接回來干什么?”
司夜擎不耐煩道:“管好你自己。”
司南城下樓,見司夜擎和云淺回來了,臉色也有些難看,“阿擎,你上樓,我和你有話說。”
司夜擎道:“我不想聽。”
司南城擰了擰眉:“阿擎!”
司夜擎道:“父親,你那些陳詞濫調,我已經聽夠了。”
司南城道:“這個女人,害得艷蘭小產,艷蘭為了保胎,有多不易,懷胎六個月,孩子說沒就沒了!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司夜擎道:“我母親躺在醫院,病入膏肓,只想見你最后一面。那時候,你在哪里?你沉醉在溫柔鄉,拋妻棄子,你何曾顧慮過我們母子的感受?”
司南城臉色再度僵住,“那是......”
司夜擎道:“你的風流韻事,我不想聽。不過,我也說過了,這個家,姓的是‘司夜擎’的‘司’,我說了算。”他轉身,終于正眼看向了司南城,“所以,父親還有何異議?”
司南城吞吐出一口積壓在胸口的濁氣,冷冷地問:“所以,你是因為你母親的事,恨我,所以用這種手段報復我?”
司夜擎道:“報復?”
他發出一聲冰寒的冷笑:“父親凡事說話過過腦子。我若是想報復你,早就把你這種不仁不義的男人,逐出門戶了。”
說完,他一把抓住云淺的手,上了樓。
司南城難以順氣,胸口起伏不定。
陳艷蘭走過去,含著眼淚:“南城,你別氣......”
司南城道:“他根本沒將我這個父親放在眼里!”
陳艷蘭道:“他何時把你放在眼里過?他如今大權在握,更看不上你了。”
她是希望司南城能硬派一把的,至少從司夜擎手里搶一點股份。
盡管,萬一老爺子去世了,司南城作為兒子,也能繼承一些家業,但沒有權在手里,怕的是沒有底氣。
權利是個好東西,不爭就沒有。
司南城道:“你先回房間吧!”
陳艷蘭猶疑許久,才點點頭:“那云淺怎么辦?不會真的要留那種女人在家里吧?”
司南城道:“她害你流產,這種心腸歹毒的女人,自然是留不得的。”
陳艷蘭這才放心地點點頭。
云淺回了房間,方姨敲門走了進來:“少奶奶,您沒事吧?”
云淺搖搖頭道:“我沒事。”
她看著方姨,由衷感謝道:“方姨,謝謝你,始終相信我。”
她能感受到方姨對她真心實意的好。
方姨道:“我也有個和你差不多大的女兒,因為生了病,休學在家養病。”
因為在司家做幫傭,因此,她與女兒常年分開,聚少離多。
看到云淺,就像看到女兒一樣。
云淺道:“方姨生的女兒,一定長得很漂亮。”
方姨道:“不及太太一半漂亮。”
云淺道:“有照片嗎?能給我看看你女兒嗎?”
方姨拿出一張隨身保管的相片。
相片做了防水鍍層處理。
方姨想念女兒,因此一直把照片貼身帶著。
相片里,是個年輕可愛的女孩。
方姨道:“這是我女兒十五歲的時候。”
云淺由衷贊美:“長得很漂亮!”
方姨禮貌謝過:“謝謝。”
她看向云淺的肚子:“少奶奶生的寶寶,也一定長得像您一樣漂亮可愛。”
云淺雙手輕撫小腹:“我只希望他們能平安健康地出生,長大,其他別無所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