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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詢問警署二分局。
宮蘇言一夜未眠,濃烈的倦意襲來,他后背依靠著座椅,單手撐著額頭,小憩片刻。
直到,有警員輕輕喚醒他,“宮警官,趙謹容一案相關人員安云熙前來做筆錄。你要親自記錄嗎?”
宮蘇言猛地從深睡眠中醒轉,他迅速清醒,甩了甩頭,回道,“嗯。”
警員提醒道,“京城夏家派專車送她過來。”
他指了指門外停著的霸氣軍用防彈車,警署好多人都在圍觀,招搖氣派。
“我已經將安云熙請到隔間,等你做筆錄。當天和她一同前往左家的少尉閆軍,從監控里看,他始終沒有進出過左宅,應該沒什么問題。就由我來記錄可以嗎?”
警員問道。
宮蘇言抬眼,他順著警員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閆軍,一身軍裝,威嚴氣派,此人看起來內斂隱忍,城府極深,想必是夏家的親信。
他有些疑惑,既然來到警局做筆錄,本可以低調些,大張旗鼓將防彈軍車開過來,不知意欲為何。難不成,還想以權勢壓制警局?當然,夏家的確擁有足夠的權勢。
“可以。”
宮蘇言應承道。
他站起來,朝安云熙所在的隔間走過去。
隔間里,早有討好的警員給她泡好手磨咖啡,還冒著熱氣。
安云熙微笑著致謝。
宮蘇言瞟了一眼,安云熙他應該在韓素恩案件中也見過,但是印象不深。今日再打量一番,小家碧玉,溫柔婉約的樣子,柔柔弱弱,乍一看,倒也瞧不出什么問題。
安云熙見宮蘇言走過來,連忙站起來問好,“宮警官您好。”
剛才微笑致謝的臉,突然就變得哀哀戚戚,她哽咽道,“宮警官,我在電話里聽說,趙謹容去世了。怎么可能?那天我走的時候,她分明好好的。我剛聽說,她是被喬然殺死的?”
宮蘇言冷淡回道,“沒有充分證據,結案之前。請不要妄自揣測。趙謹容的確是他殺,但兇手究竟是誰,斷言尚早。”
“哦,抱歉,是我多話了。”
安云熙尬尷地低下頭,無措地絞動著衣擺。
“說說那天,你去左家做什么?”
宮蘇言打開電腦,例行記錄。
“趙奶奶喊我過去喝茶聊天而已。”
安云熙回道。
“沒有這么簡單吧,程管家剛才來過,做了筆錄。我翻看一下,趙謹容特意讓他放假兩天,同時支開家里所有人。我想趙謹容這么做的目的,是為了單獨見某個人,而這個人就是你,對嗎?”
宮蘇言直切重點。
安云熙楚楚可人的眼神里閃過一絲慌亂。宮蘇言的洞察力果然不一般。
她很快鎮定下來,“我不清楚,沈秀韻安排我周六中午12點前往左家,說趙奶奶想見我,于是我就準時去了。”
“你在左家逗留約一小時。期間都在做什么?”
宮蘇言又問。
“家常的聊天,問我母親好不好,平時喜歡做什么,就這些。”
安云熙根據事先和閆軍商量好的回答。
“趙謹容當時有什么異常嗎?”
宮蘇言抬眸。
“沒有。”
安云熙立即搖頭,忽然,她意識到自己回答得太快,反倒可疑,連忙補充道,“我聽說趙謹容死亡后,反復回想過那天發生的事,實在想不出有什么異常。”
“我當時查看了茶室,從茶具擺放的順序看起來,你們喝茶喝到一半便突然結束。請問,你們為什么提前結束?”
此刻,宮蘇言眼眸里折射出一道精銳的光,直直盯著安云熙。
安云熙一愣,完全沒想到宮蘇言會問這樣的問題。
的確,那天趙謹容開始懷疑她之后,突然起身離開。她完全沒想過,需要重新擺放茶具。沒想到宮蘇言如此敏銳,這點痕跡都留意到了。
她遲疑了下,愣了片刻才道,“趙奶奶突然說困了。于是我就扶她進房間睡覺。”
“所以,你也進去過趙謹容的房間?”
宮蘇言一邊記錄,一邊漫不經心的問。
而此時,安云熙的心跳已逐步飆升。
全都是她意料之外的問題。
她意識到,自己的回答有所失誤,或許她不應該回答自己扶趙謹容回房,應該說自己直接離開了。可說出來的話,無法再更改。
“是的,我進去過。”
安云熙硬著頭皮回答。
“你離開的時候,趙謹容在做什么?”
宮蘇言又問。
“她,她準備躺下睡覺。”
安云熙感覺自己仿佛入了坑,無法從他誘導性的詢問中出來。
“所以,趙謹容當時究竟躺下沒有?”
宮蘇言再度抬眸,望入安云熙水盈盈的眼底。
安云熙再一次慌亂,畢竟她第一次殺人,即便心理素質再好,接受這樣的詢問,難免控制不好。
“宮警官,我不知道您問這些問題,是什么用意?難道懷疑我?”
安云熙沉不住氣,咬唇質疑,“我可以拒絕回答嗎?”
“呵呵。”
宮蘇言笑了笑,“你可以拒絕回答,我只是例行詢問。你可以將知道的告訴我,也可以選擇不說。你是夏家人,警方無權盤問,決定權在你。”
“我記不清了,或許趙奶奶躺下了。”
安云熙皺眉回答。宮蘇言的話陰陽怪氣,她想了想還是回答更合適,免得別人生疑慮。
“您還有什么疑問?”
安云熙明顯不耐。她煩躁地拿起面前的手磨咖啡,喝了一口。
“方便透露一下,趙謹容和你聊天的具體內容?她與你年齡相差甚遠。為什么要單獨見你。”
宮蘇言轉動著手里的筆,好奇的問道。
“對不起,涉及隱私不便告知。”
安云熙冷冷回絕。
她本以為宮蘇言還會追問,沒想到宮蘇言闔上電腦,恭送道,“感謝安小姐的配合。筆錄結束了,再見。”
說完,宮蘇言頭也不回地離開隔間。
留下安云熙一臉莫名地待在原地。
憑直覺,他總覺得哪里有問題。看現場,趙謹容是坐在床上栽倒在地,而非躺下后栽倒在地。他一時想不出其中關聯,雖然趙謹容死亡時,安云熙早就離開。
但他總覺得,安云熙并不簡單。剛才的談話,也有破綻,而趙謹容與她的見面,定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