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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往事他豁出去了,她遲早都是要知道真相的。
索性今天全部告訴她。
喬然聞言,一雙美眸里泛起陣陣波瀾,他的話,讓她很是意外。
“顧家內部爭斗?”
她疑惑地問道,“怎么可能?”
眼前一陣恍惚,明明滅滅,仿佛穿越了時光。
記憶回到了三年前,當時正值世界射擊錦標賽,在t國舉辦,盛況空前,全世界各國頂尖選手全都到來參加。
她和顧輕彥,是在世界射擊錦標賽之前的集訓時候認識的。他知曉她獲得全國少年組10米氣手槍競賽冠軍,慕名來到集訓地點,想要與她合影。
她欣然同意,兩人就此結實。
顧氏銀行,是世界射擊錦標賽最大的贊助商,顧輕彥自然可以隨意進出賽前集訓地。也不知他從哪里要來了她的手機號,私下里每日聯系她,給她送餐,送各種射擊裝備,送生活用品,明眼人都知道,他在瘋狂地追求她。
只是她當時太年輕,沒有深想他的用心,只當他是朋友。
涉世不深,她也從未想過,他們其實是兩個世界的人。
喬然緩緩抬眸,望著此刻正坐在自己面前的顧輕彥。溫柔色調的衣服,清潤的俊顏,目光清澈如天光云影。即使驚鴻一瞥,也嘆世間竟有如此清雅之人。
恍惚間,她仿佛回到過去,又見到了初相識的顧輕彥。
人生若如初相見,該有多美好。
記得他到賽場來看她,閑暇時候逗弄她玩,她一心訓練,因為沒有對手,自己跟自己較勁,常常一個人練到深夜,偶爾有人陪伴她,也不覺得孤單,那時候她的想法簡單又單純。
她并不知道,顧輕彥是顧氏銀行的嫡子,是含著金湯勺出生的人,千萬分之一的頂級富豪。她也不知道,他是上流社會,貴族圈中,眾多女孩爭相追捧的儒雅貴公子。
這樣簡單純粹的日子,過了一日又一日。
直到有一天,顧輕彥的父親顧明琛背著顧輕彥私下找到她。
“喬然,我真小瞧你了!
你就是用這種方式博取輕彥信任?你想攀附豪門?你想和他在一起,就你孤兒的身份你也配?!”
不得不承認,當時,她的確受到了傷害。
她并沒有告訴顧輕彥這件事。
受到的傷害,她自己獨自承受。自從那一天起,她才明白,他們之間的差距那么大。
有些人,注定連朋友都做不了。
此后,她有意識地避開顧輕彥,遠離他,盡量對他表露出冷淡。
可是顧輕彥不肯放棄,窮追不舍,甚至一直追到t國,世界射擊錦標賽的賽場之上。
她的性格并不容易受到外界因素影響,擅長射擊的人都有一顆大心臟,她的情緒很少起伏。她并沒有受到這件事的影響,反而發揮更加穩定,預賽一路遙遙領先,不是微弱的優勢,而是以總分拉開整整8環的絕對優勢進入最后的決賽。
她在看臺上,看到了顧輕彥激動振奮的身影。她也知道,顧輕彥被她颯爽的英姿迷倒。
誰都知道,她將是本屆妥妥的冠軍。
毫無爭議,絕對實力。
她不需要攀附任何人,靠自己也能登上光輝的榮耀。
決賽之前那個晚上。
顧輕彥約她出來。
她心想,躲是躲不過的,自己也該跟他說清楚,她對他并沒有愛情,只當他是朋友。從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不會有所改變。他應該回去繼承顧氏銀行家業,而不是繼續在她身上浪費時間。
然而,他們誰也沒有想到。
正是這樣一次見面,改變了后面所有的事情。
t國世界錦標賽的比賽場地,建設在偏僻的半山腰上,因為還有多向飛碟比賽,所以場館后山有大片大片的空地,連著半山腰的懸崖。由于地勢危險,有長長的柵欄圍著,平時并沒有人去。
她沒想到,自己剛到后山,便被人盯上。兩名黑衣人,手中持刀,她沒有防備,沒帶任何防身的東西,被黑衣人一路追殺至懸崖附近。
正在性命攸關,危急時刻,顧輕彥及時趕來,他擊退黑衣人,當時她已經被黑衣人逼迫得無路可退,半身懸掛在崖邊,他為了救她,用盡全力將她拽上來,自己卻遭到黑衣人反擊,不慎失足滑落懸崖。索性后來賽場工作人員聞聲陸續趕來,黑衣人連忙撤退。
懸崖下面有防護攔網,顧輕彥的性命保住了,可不幸的是他的雙腿撞到懸崖邊突出的巨石受了重傷。
比賽場地附近的醫院沒有專業急救的設備,顧輕彥被救上來時,必須送往很遠的首都進行緊急手術。
眼看著明天決賽在即,她無奈之下放棄自己的決賽資格,陪著顧輕彥一起坐上救護車。
可即便這樣,手術之后,顧輕彥并沒有能站起來。
而她也是在這時候才知道。
她和顧輕彥見面之前,顧輕彥已經和顧家決裂。
因為她,因為顧輕彥執意非她不娶,和顧明琛談崩,顧輕彥一氣之下,和顧家斷絕關系。
然而,偏偏在這時候,顧輕彥卻為了救她墜落懸崖,摔斷了雙腿。
事后,據世界射擊錦標賽組委會調查聲稱,行兇之人是喬然的比賽對手,國射擊名將,因為妒忌喬然的天賦,雇人傷害喬然,意在阻擾喬然參加決賽。
最后,雇人傷害喬然的國射擊選手被取消金牌,并且入獄獲刑三年,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可是,顧輕彥卻從此再也站不起來。
回國后,雙重打擊之下,顧輕彥從此一蹶不振,她則因為內疚,生怕他觸景傷情,再也沒有返回射擊訓練營,而是申請了康耐德大學制造設計系,因為入學測試成績優異,直接跳級入讀大二。
再之后,她租了房子,半工半讀,一直悉心照料著顧輕彥,籌措著手術費用,只期望有一天能治好他的雙腿,讓他重新站起來。
“然然。”
顧輕彥輕輕喚了一聲。
將喬然從沉重的往事回憶中喚醒。
她茫然地抬起頭,眸光定定地看著他。
她以為,這些痛苦已經過去了。
難道,過去,還有什么隱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