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錯嫁甜婚總裁的寶貝妻 > 第四百四十六章 還有隱情

第四百四十六章
還有隱情用盡最后的理智,他猛地抽身,松開了她,翻身到一旁。
他想起身,可是全身灼熱,太過難受,他擔心自己控制不住。
突然,他眼角的余光,瞥見床頭柜上有一個水晶的擺臺。他拿起水晶擺臺,猛地一砸,破碎的水晶,露出鋒利的尖角。
幾乎想也沒想,他直接劃開自己的手臂。
“啊。你在干什么?!”
喬然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便看到這樣慘烈的一幕。
本來,他砸斷水晶擺臺,已經驚嚇到她。
不知道接近奔潰邊緣的他,究竟要做什么。
沒想到,他竟然用來自殘。
鮮紅色的血,自他的手臂上滑落,滴到雪白的床單上,仿佛寒冬綻放一朵朵傲骨的紅梅。血液的顏色,觸目驚心。
鮮血的流逝,伴隨的劇痛令左辰夜找回了幾分理智。全身的灼熱也像是找到了一線出口。
他的呼吸逐漸緩慢了一些。
為了確保自己能夠保持清醒。
他毫不猶豫地又補劃一刀。
“不要。”
喬然一驚,連忙出聲阻止。
她沖到他面前,將他手里的水晶殘片奪下來,直接丟到垃圾桶里。
她慌了,不知所措,左顧右盼,看著他手臂汩汩流下的鮮血,不知道該做什么。
最后,她抽了許多餐巾紙,慌忙擦拭他手臂上的血。
越擦越多,她驚慌道,“要止血,失血過多,你會死的。怎么辦?要上醫院嗎?我房間里沒有醫藥箱。我去你房間里拿好不好?”
他突然握住她慌亂忙碌的小手。
“我死了,你會在乎嗎?”
灼熱,疼痛,反復煎熬著他,仿佛冰火兩重天,在藥物的折磨之下,在失血的雙重痛苦之下,他的意識漸漸渙散。
眼前,逐漸模糊,逐漸看不清她的臉龐。
他握緊她的手,也逐漸松開,他緩緩倒向床上。
“別廢話,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喂,你別睡,你房間密碼多少?我去拿醫藥箱給你止血。喂!”
喬然急了,眼看著,他陷入昏睡。
見鬼,他昏睡之前都沒有說他出房間的密碼是多少啊。總不能叫救護車?她又該怎么解釋眼前的狀況呢?
她趕緊起身,飛奔離開自己的房間,一直跑到走道的盡頭。
總統套房,房門緊閉,之前她瞧見他都是用指紋開鎖。這家酒店的總統套房比較高級,入住的時候,設置指紋識別,人臉識別,密碼都有。退房的時候一并刪除。相當安全。
指紋和人臉識別,肯定都不行。
她只有試試密碼。
會是什么密碼呢?
她輸入了他的生日,不對。簡單的123456,也不對。
會是什么密碼呢?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隨即又搖搖頭,不會的,四年過去了,不會的。
可是,雖然心里否認。
手,卻誠實地去嘗試。
她輸入了自己的生日。
“叮”
一聲,房門打開了。
她站在門口,瞬間沉默了。
密碼竟然真的是,她的生日。她腦子里空白了片刻,身體驅使著她趕緊進去拿醫藥箱。
此刻,她好似思維和行動已經分離。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渾渾噩噩地拿上醫藥箱。
她趕緊回到自己的房間。
房間里,她的大床上,他已然昏睡過去,不像之前那樣躁動,此刻安靜的他,手臂上鮮血緩緩流淌,看著讓人心疼。
要是這樣不管不顧,讓他睡到明天,都不知道還有沒有命在。
她深吸一口氣,走上前,打開醫藥箱。
他手臂上的傷痕并不淺,可見他對自己下手真狠。她用碘伏仔細清洗著傷口,撒上消炎止血粉,隨后又用止血繃帶將他的手臂纏緊。
總算,血止住了。
她松了一口氣。
擔心他會感染。
她在醫藥箱里翻到了抗生素針劑。她想起來,當時幫宮蘇言臨時處理槍傷的時候,用過這樣的針劑。應該沒問題。
當她將尖銳的針頭,扎入他手臂之時。
已然昏睡的他,輕輕哼了一聲。
她一愣,針頭很細,這樣也會很疼嗎?她加速推進針劑液體,然后拔出針頭。
他皺著眉頭,嘴里喃喃說著話。
雖然聲音很低,幾乎微不可聞,但她還是聽清楚了。
“喬然,對不起,原諒我,原諒我”
她手里還拿著針筒,就那樣怔怔僵在半空中,突然動彈不得。
心里,無數種情感交錯。
太亂了。
亂得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么。
那一刻,她好似聽見心底深處,某一角“轟”
地崩塌。
剛才他明明可以強要她,她已經反抗不了,如同待宰羔羊。可是他并沒有。他寧可用利器劃傷自己,寧可讓鮮血橫流,也沒有那樣做。
她的內心,被深深觸動了。
四年了,他變了。
她緩緩伸出手來,撫上他的臉龐,熟悉的線條,還似印象中那樣剛毅。
終究,她還是不想看到他死。
四年前,也是。
否則她也不會在自己生命將走到盡頭的時候,向閆軍開出致命的一槍。
她理不清自己的感情。
其實,她心里還有一件事,壓在心里,每日每夜都讓她透不過氣來。這件事,沒有人知道,除了當時救下她的龍羿,還有秦九,再也沒有人知曉。
就連,喬澤安,她都沒有提過任何一個字。
其實,當年,她懷的是一對雙胞胎。
可是雙胞胎妹妹,雖然在她腹中一天天成長,可是終究因為當年她傷勢太重,一直昏睡,生出來的時候,妹妹已經沒有了氣息。
只有喬澤安平安地來到這個世上。
她甚至,都沒能來得及看上一眼。
這樣的痛苦,她壓在心里,太過沉重,沒有人可以傾訴。她只能給自己薄命的女兒,起了個小名,叫做念念。只留在自己心里默默紀念,不能告訴任何人。
她不敢提起,甚至不敢去回想。
因為只要一想到,心中的痛苦立刻蔓延至四肢百骸,折磨得她無法呼吸。
她現在什么都不愿意去想。想什么都是多余。
安云熙,這樣的血海深仇,怎能不報?!
而眼前昏睡的人,又何嘗不是罪魁禍首?
她深吸一口氣,猛地站起身來,方才濕潤的眼眸已經重新染上了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