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大國風華 > 第二百四十三章 你真漂亮
  能夠成為美利堅物理學會波士頓分會的推薦人選,鄭建國的心情還是比較興奮的,畢竟這比他在醫學上拿到的最高成就——麻省總醫院MD和PhD聯合培訓項目的資格相比,就像是副教授和培訓生的差距。

  只是這個推薦人選還做不得準,按照美利堅物理學會的要求,鄭建國還需要等物理學會的四月會議結束后的審議。

  當然,由于鄭建國給自己定的目標是諾獎,他在心中便很快就把這個榮譽當做了錦上添花,開心的時間也只持續到晚上時分,等他抱著急診室住院醫的培訓清單躺在沙發上后,這個世界里也就只剩下了學習上的事兒。

  麻省理工的物理實驗室方面,鄭建國已經是到了副教授的級別,由于考慮到他還在參加的培訓項目,麻省理工是貼心的除了給他安排了指導實驗室研究的職責外,便是連試驗設計的工作也沒交給他,而是交給了實驗室里面另外的副教授,他算是當起了托馬斯才能當的半個甩手掌柜。

  然而現實是,鄭建國也沒辜負麻省理工對他的厚望,才到實驗室的第一天,就給正準備多撕出幾個材料以便去《科學》或者是《自然》上發論文的的諸人,來了下敲山震虎:“你們繼續撕材料刷論文沒問題,但我來這里是想就已知二維材料中量子霍爾效應中的自旋現象展開下研究——”

  你們來不來?

  當著托馬斯的面,鄭建國是就差說出這么個略帶輕佻的用詞,好在前者擁有足夠高的敏銳度,腦海中一轉就想起了已知的二維材料上,量子霍爾效應中的電子是擁有自旋現象!

  但是以前沒就這方面的原因去想過——

  何止是托馬斯沒去想過,就是鄭建國也只感覺記憶中好像這也是個方向,再具體點的東西卻沒任何的相關記憶,隱約感覺到這應該是無意中聽來的東西,然而以他現在學習到的內容來說,就知道如果能夠找出自旋現象的規律加以利用,那么就可以降低功率能耗。

  只是鄭建國不知道的是,這種狀態下的物質有個名稱叫做量子自旋霍爾態——還是一種全新的物質狀態,拓撲絕緣體!

  赫然又是一個諾獎級成果!

  然而由于下午才和列文簽了協議,現在已經是《細胞》期刊老板的鄭建國,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即將要基于呼氣檢測的逆向工程,也就是找出幽門螺桿菌和C13的關系,然后再分拆成一個個發現目標。

  于是乎鄭建國第二天在到了擁有定容呼吸機的急診室時,他還隨手帶著本最新的生物化學,好在看見他來的資深住院醫普利尼·博爾頓注意力都被他的穿著吸引走了:“你這個白大褂是定做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的白大褂這么合身——”

  “嗯,還真是定做的。”

  睜大了眼睛瞅著自己頂頭上司的臉,鄭建國能從普利尼·博爾頓靠近后的身上聞到淡淡的怪味,而在他的印象中這種有些熟悉的味道大多數都是好些天沒洗頭導致的:“普利尼醫生,咱們今天的工作是什么?”

  “按照醫院的要求,病房我已經查完了,等到樓上的內科醫生們過來,就能把他們給轉出去了,我馬上要去參加周一晨會,這段時間內你可以幫我照看3到5號床的病人,怎么樣?”

  普利尼·博爾頓目光從鄭建國一絲不茍的頭發上收回,他沒想到在急診室能看到這么整齊的像是樓上內科醫生們的住院醫,好在他這兩天從側面聽到這位不少的傳言,以至于在問完這個問題后沒等對方開口,又繼續開口道:“你怎么想著到急診室來,而不是去消化病室的?”

  “我想做下挑戰性的工作,你知道急診醫學還沒過完它的周歲生日,去年這個時候醫學委員會還沒認定它是第23門醫學專科——”

  鄭建國倒是沒想到這位就這么正大光明的問了出來,有些尷尬的看了下四周后,發現馬妮翁正拿著雙好奇的眼睛望來,也就回過頭看向普利尼繼續開口道:“3到5號病床的病人怎么回事?”

  “跟我來,3號病人是酒后——”

  聽到對方有幫自己忙的打算,普利尼飛快的到了服務臺前拿起病歷夾,帶著鄭建國走向了大房間只用簾子隔開的3號床,不想等他說著掀開隔間用的簾子瞅著空空如也的病床,頓時轉過身大吼了句:“誰見到3號床的病人了?”

  “剛才有個頭上包著圈紗布的人走了,我以為他是處理完了——”

  這時從入口出現了個穿著護士服的中年女人接口說了,普利尼轉頭看了看鄭建國后開口道:“好吧,這個是逃費的,那就讓警察去找他吧——”

  “沒有醫保的?”

  對于逃費的患者,鄭建國上輩子也是遇到過幾次,其中最夸張的一次是患者家屬從住院那天連面都沒露,最后患者直接破罐子破摔說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不讓走就得管吃管喝的,是把院長給折騰壞了,最后還是讓人家走了。

  “那就讓警察去找他們了——”

  普利尼·博爾頓歪了歪頭說過,一副見多了沒什么好驚訝的說完在住院病例上寫了逃費,接著放到下面的夾板下面,帶著鄭建國到了4號病床前后開口道:“4號病人是喝酒喝多了跑來醒酒的,掛了百分之五的葡萄糖和生理鹽水,外加睡前服用了600毫克的ASA,現在是應該快醒了——”

  普利尼·博爾頓和鄭建國看著床上鼾聲震天的4號病人說了,后者正自點了點頭道:“看樣子睡的不錯,醒酒效果也不錯——”

  “醒酒效果不怎么行,只是會讓人舒服點,畢竟ASA就是解熱緩解痛楚的,人喝多了就會上頭——”

  普利尼·博爾頓搖了搖頭說完,鄭建國倒是知道他嘴中的ASA是阿司匹林的簡拼,而這也正是他之前備考時主要學習的東西。

  只是對美利堅人拿阿司匹林當板藍根吃,鄭建國倒是見怪不怪了,他當然知道這種藥雖然可以緩解酒后最容易出現的頭疼,然而這玩意對腸胃的刺激就是仁者見仁的事兒:“5號病人呢?”

  “5號病人,從地鐵樓梯上摔了下來,全身多處擦傷外加有些腦震蕩的跡象,然而讓她去做個檢查又不愿意,我開的醫囑是再觀察一個半小時,到9點沒事兒就可以讓他走了。”

  隨著普利尼·博爾頓到了旁邊的簾子里,鄭建國就看到個頭上纏了圈紗布臉上貼著幾塊醫用膠帶的白牙女人,后者這時睜開眼睛后瞅著他們兩人,鄭建國也就開了口道:“埃德~里安娜女士,請問你現在有沒有頭暈想嘔吐的感覺——”

  “你是——醫生?”

  白牙女人滿臉好奇的看看普利尼又看看鄭建國問了,普利尼也就開口道:“他是我的住院醫,我現在要去參加個會議,如果你有什么不舒服,可以叫護士,也可以叫他——”

  “你有多大了,有16歲了嗎?”

  埃德里安娜面現詫異的問過,只是很快沒等兩人開口又面現狐疑道:“我好像在哪看到過你?”

  “哦,我是急診室的住院醫,鄭建國,如果您是以前關注媒體的話,應該知道從東方過來的那個幸運兒被哈佛醫學院破格錄取了——”

  鄭建國倒是知道這時美利堅的醫生們對于患者,那可都是要客氣有佳的:“所以我那段時間在媒體上露過面。”

  “哦,我記起來了,只是你現在是住院醫了?”

  埃德里安娜顯然對于醫院的事兒比較了解,知道醫學生過來學習的話都叫實習生,只有畢業后才能成為醫院里的住院醫:“我是兒童醫院康復處的護士,所以知道住院醫是醫學博士才能當的——”

  “是,我已經通過了畢業考試,現在是住院醫了。”

  沒想到這位患者還是個護士,鄭建國也就點了點頭說過,不想埃德里安娜滿臉震驚:“你,你好像才來了兩年吧,這么快就畢業了?”

  “我在學習上有點小辦法,當然在出來之前我跟著父親學習了不少知識,他在我小時候就經常帶著我行醫——”

  無奈下把老爹搬出來,而這也是鄭建國早就想好的說辭,畢竟他學的速度實在太快,想必隨著畢業的消息傳開,還會有更多人想問這個問題,那么最正常的理解就只能是一個了:“如果按照學習年限來說,我已經是跟著他學了七八年,所以在面對正規教學時會有其他同學沒有的優勢。”

  “好吧,你的父親真是個好醫生,他才能提前把你培養的這么好——”

  埃德里安娜滿臉恍然的說過,旁邊好似路人的普利尼也就回過神來:“嗯,那你注意休息,鄭,這邊就交給你了。”

  “好的,沒問題!你什么時間回來?”

  沖著埃德里安娜面帶微笑的點過頭,鄭建國就見普利尼抱著三個病歷夾往服務臺走,便感覺這個“便宜老師”怪不得三十來歲就聰明絕頂了,果然隨著他這個念頭還沒消失,普利尼就把病歷夾放回服務臺后還沖馬妮翁開口道:“馬妮翁,今天你真漂亮。”

  “這是搭訕呢?還是搭訕呢?還是搭訕呢?”

  鄭建國無語的目送普利尼搭訕失敗離開,只是他才想找個地方摸出書看書的時候,馬妮翁面前的電話便響了起來:“鈴鈴鈴——”

  “你好,這里是麻省總醫院ER,噢,我們的FG檢測卡沒有了,是的,報了一百份,這個月才開始幾天——”

  馬妮翁說著沖鄭建國露出了個燦爛而又頗具風情的笑,鄭建國也就扯了扯嘴角點點頭,轉身向著急診室的辦公室走去,沒想就見辦公室旁邊的更衣室門一開,一個留著金色長發面容姣美的女醫生出現,眼瞅著對方看向自己的時候,鄭建國目光在她胸牌上掃過,不禁笑道:“你好——”

  “嗯,你也好!”

  伯莎·杰斯克目光同樣在鄭建國的胸牌上看了,姣美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不說,還探出了手道:“我是伯莎,很高興能夠見到大名鼎鼎的螺桿菌發現者,聽說你還會繼續參加醫院的PhD培訓?”

  “鄭醫生,5號床需要修改下醫囑——”

  鄭建國才探手和伯莎握在一起,便被旁邊的聲音給帶去了注意力,后者不禁一雙異樣的眼睛從他臉上落到旁邊的女護士長臉上,就見這位護士長黛西·布萊赫斯特開口道:“現在5號病床上的埃德里安娜感受很不好,你需要去把普利尼醫生的醫囑去掉,就是這條要把支架去掉,這條醫囑會讓埃德里安娜感到被囚禁起來。”

  “是誰告訴你,讓你來通知我修改普利尼醫生的醫囑?”

  松開了伯莎的手接過黛西手中的病歷夾,鄭建國只是從上到下掃了眼,即便是拋開楊娜之前在電話里給他的叮囑不說,他也只從這個病例上面看出這位護士長怕是不壞好心,臉上的笑容也就愈發的燦爛了:“我記得普利尼醫生臨走之前把4號病床和5號病床的管理權交給我了才對,難道他又從周一晨會上回到急診室了?”

  “這個是我認為的,埃德里安娜躺在病床上翻身不便,我認為支起的護架會帶給她很不好的感受,就像被人控制住人身自由,限制住活動那樣——”

  黛西·布萊赫斯特一雙湛藍的眼睛直盯盯的望著鄭建國的黑色眸子,后者不禁扯了扯嘴角看向旁邊正默然而立的伯莎·杰斯克,這時后者正抬手捋了捋她耳畔的垂發,便露出只小巧而又珠潤的耳朵,當即知道是不能讓她當這個惡人的回頭道:“黛西護士長,請問你在醫院工作了多長時間?”

  “我已經在麻省總醫院干了30多年,從1949年7月份開始,怎么,鄭醫生你認為我不稱職嗎?”

  黛西·布萊赫斯特眉頭一挑白皙的臉上掛滿了寒霜,鄭建國卻搖了搖頭道:“我不是認為你不稱職,而是感覺到你干了這么長時間的護理工作,到現在還無法理解普利尼醫生為什么要在有腦震蕩跡象的患者醫囑中加入預防墜床,反而跑來要求我改掉這個醫囑——我會向醫院道德委員會反應你這個要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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